“送的?谁?”祝回一笑,说:“够大方的啊!”
陆文绮吁了一口气,转身,坐下,说:“还能是谁啊,高岩呗?”
“高岩?”祝回一怔,说:“平白无故的,他怎么送你茶,还是号级的?”
“平白无故?”陆文绮一哼,说:“祝回,我看,你还真是糊涂一时呢?”
“怎么说?”
陆文绮往后一靠,脊背陷入靠背,说:“人家憋着——”不由的拉高声音,透出怨愤,说:“让我搭台,他们唱戏呢!”
一杯茶入口,口感果然顺滑、醇厚,祝回反复思量,说:“我看,这台子,咱们还真的得要给他们搭!”
“为什么?”陆文绮一撇唇角,说:“还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可是,占便宜,也就是吃亏吧!说到底,我还是得要他们把苦果吞进去。”
《易经》以阳爻为九,两九相重,故为重阳。
陆文绮打手机给韩颖,说:“韩颖姐,过来,咱们一起做糕吧!”
韩颖懒,说:“要不,还是让厨师做,我带去,跟你一起吃吧!”
陆文绮早已料到,说:“姐,我想吃,菊花糕、万象糕、狮蛮糕、食禄糕、花糕,可不知道,你家厨师是不是都会做?”
韩颖苦涩脸,说:“怎么,你撒下大网,给我家厨师漫天出难题啊!”
陆文绮诡笑一下,还真不信,韩颖家厨师,所有糕,全都会做呢!
拉到陆文绮家,陆文绮已经备好粉面、石榴子、栗黄、银杏、松子肉,韩颖连同陆文绮坐下,一起做“狮蛮糕”,陆文绮说:“韩颖姐,听说,的《摹捣练图卷》,让你拍到了?”
“是啊——”韩颖感慨,可又得意,说:“可真是花了我不少钱!”
“要不要,开一个展览,让大家过来,也沾光,一起欣赏一下呢?”
“沾光,倒是谈不上,不过,一幅画,开一个展览,是不是太——”韩颖拿捏一下,说:“单薄呢?”
“可要是顺便呢?跟别的什么搭配上?”
“搭配上?跟什么?”
陆文绮一笑,说:“戏呗!”
戏,可却不是昆曲,而是傩戏,赵议家乡的,韩颖找到赵议,撒娇,说:“这,你可一定要帮文绮,还有我!”
“当然——”赵议一笑,连忙接过话茬,说:“再说,也是责无旁贷嘛——”
约上韩颖和赵议,陆文绮开车往赵议家乡走,说:“赵议啊,傩戏,我不懂,你可要帮我把关哦——”
赵议一笑,说:“干脆一水儿全都交给我办得了!”
“哪能啊,都让你忙——”况且,陆文绮又怎么可能放手,把主导权交给赵议呢?
堡,对于外人来说,依旧和谜差不多,透过车窗,韩颖放眼望去,一大片乡土特征依旧属于农业文明的,淅淅沥沥的,下起雨,引得韩颖不由的犯困,可是,传来一声声声响,又让她不由的好奇,和根本没办法睡着,扭头,说:“是什么?”
赵议紧挨着韩颖,手偷偷地扣着韩颖的,说:“敲打糕粑呗——”
“糕粑?”韩颖一下子来了兴致,说:“这我可一定要看看。”
赵议一笑,说:“来都来了,还有什么会舍不得不让你看的?再说,糕粑,本来也是用来接待客人的?”
“客人?”韩颖一撇嘴,说:“你拿我当客人?”
赵议一怔,连忙改口,说:“自己人,自己人——”一转目光投向前方,说:“再说,不是还有文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