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董事长说,这是好,还是不好呢?”
黄谟想了一下,说:“昆曲,说到底,是曲,是诗的一体吧!”
陆文绮琢磨一下,会意,说:“是啊,审美趋向于言志呢!”
“可是,面向市场,也就是要迎合观众,自然需要‘娱乐他人’,跟昆曲‘言志’也就难免不会产生矛盾吧。”
“是啊——”陆文绮连忙附和,说:“作为昆曲,到底是该强调作为‘曲’,还是该要强调作为‘剧’,还真是让人纠结呢!”
“可是——”黄谟接过话茬,果决,说:“没有观众、没有演出、没有剧团,兼具文学、音乐、表演、舞美,又能怎么样,注定还是会消亡吧!”
走出大门,韩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要说,陆文绮还真是会找话茬,她跟董事长聊昆曲,别人根本没办法插话。”
“可是——”张延企并肩跟韩颖走着,接过话茬,说;“偏门,才好出奇制胜吧,况且,要说,咱们还真是小瞧了她呢!”
“可是——”韩颖不愤,说:“喝茶,你总能插得上话吧,怎么也装闷葫芦,闭嘴,什么都不说?”
“说?”张延企一白,说:“说什么?”
“说——”韩颖愤恨,说:“随便说什么都可以,反正就是别只让白洁和穆晨光出风头呗!”
“出风头?”张延企冷冷的一哼。“我看,他们是犯傻!”
“啊?”韩颖一怔,说:“怎么说?”
张延企侧头,一瞟,扬眉,说;“你看,一杯茶入口,让黄谟把上上下下的人脉,摸得透透的,你说,他们是不是犯傻?”
“是啊——”韩颖不由的一吸冷气,说:“幸亏,你精明,隐藏着,什么都没有说!”
炉火赤红,泥炉发烫,龙眼木炭,噼里啪啦的,爆出一个个火星子,穆晨光平手托着一盏茶,目光投向墙上挂着的一幅字,欣赏着,嘴角勾起,不由的一笑。
可是,高岩心情却简直坏透,说:“晨光,你跟白洁斗嘴,结果,反倒让陆文绮捡漏占便宜,是不是也太吃亏了啊!”
“吃亏——”穆晨光品味一下,说:“要说,是,也是;可是,要说,不是,可也不是——”
“什么?”高岩一怔,说:“什么不是啊?”
“我说——”穆晨光抬手,指尖一点太阳穴,说:“你动动脑子,吃亏的,难道,只是我一个?”
“是啊——”高岩恍然大悟,说:“还有白洁——”
“是啊——”穆晨光接过话茬,说:“我不信,她没什么想法——”
“可是,想,又怎么样?她跟陆文绮可是闺蜜啊!”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闺蜜,又算什么?再说,美女,薄情,也算是客观规律吧!”
“是啊——”高岩想了一下,说:“当面,甜甜蜜蜜的,转脸,就捅刀子,还真是不少见——”
“所以嘛,虽说,吃亏,陆文绮拱手送给我一盟友,话说回来,我倒还要感谢她一下子呢!”
“要不,我去找白洁,跟她聊聊?”况且,已经不少日子,高岩没跟白洁,还真是不由的渴求。
“不——”穆晨光随手一摆,说:“好不到时候?”
“时候?”高岩一怔,说:“还要到什么时候?”
“现在——”穆晨光抬手一比,说:“是要把陆文绮拉起来,让她跟白洁形成落差,你懂吗?”
“对!对!”高岩恍然大悟,说:“美女嘛,心里不平衡,难免,不会心生羡慕嫉妒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