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了。
就在这个时候,这大门缓缓打开,一道纤弱秀美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容思秀平时的穿戴是极为素净的,可是今日她却是穿着一件火红的披风,这让她身上顿时多了一丝明艳之感。她的目光落在了云飞身上时候,居然让云飞有了一丝凛然不可侵犯的感觉。
云飞还是第一次面对这位容家小姐,和他以为纤弱阴险的形象截然不同,眼前女子身上散发着凛然不可侵犯的沉静,这出乎云飞的意料之外。
也因为如此,云飞说话口气也是禁不住恭敬客气几分:“容小姐,王爷让我来接你。”
当云飞留意到贺兰火并未在此时候,他心中不由得悄然松了口气。毕竟这个性烈如火且颇有心计的皇家郡主是难以招惹的,传闻之中贺兰火和容思秀的关系是很不错的,如今贺兰火居然未至,这让云飞松了口气同时,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所谓的情意,也不过如此吧。
容思秀一双眸子空净若雪后的晴空,她如今嗓音也是有些沙哑了:“若我不肯,那又如何?”
云飞很想说一句冒犯了,可是容思秀身上散发的那股凛然之气居然让他这句话难以说出口。
最后云飞亦只能低声下气的说道:“还盼容小姐不要让我这个下人为难。”
他话语方落,却见容思秀抽出了一把匕首,比在了自己胸口,少女的眼神居然是说不出的决绝。
“不错,你只是瑞王爷的一名属下,这是瑞王爷和我的事情。云飞,若要我走亦是可以,我只要瑞王爷亲口跟我说。否则今日你若为难我,那我就当场自尽,血溅五步,我容思秀说出的话,一定是认真的。”
说罢容思秀拿起了这柄窄锐的匕首,在自己的手臂之上划上重重一道口子。
云飞也禁不住有些迟疑了,不由得吃吃说道:“容小姐,你这,这是何苦?”
他也见过不少女子,在众人面前寻死觅活,可是这些女人不过是装腔作势,根本没有求死的念头。可是容思秀和那些女人不同,她静静的站立着,宛如一朵娇艳的石榴花,纤弱而艳丽,似乎将生命的热情在这一瞬间都给燃尽了。云飞突然有些迟疑起来,他吩咐一名下属,将此事禀告给昙希照。容家小姐自尽当场,无疑是对王爷声名有损,然则云飞心中未必没有一丝成全的心思。
容思秀神色也很是平静,她知道若干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如今整个永州都看着自己了。
若今日自己随着云飞走了,那么来日自己并无立足之地,永州和京城纵然隔了千山万水,也挡不住谣言。所以她绝不容如此!若是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纵然拼尽自己性命也是无所谓。
也不多时,昙希照亦是匆匆赶来。当看到容思秀的一瞬间,昙希照侧过了脸孔,回避了容思秀灼热而明媚的视线,带着几分恼意说道:“容小姐,这是在胡闹什么。”
他看着容思秀的手臂,已经流血了。真奇怪,容思秀不是个养尊处优的贵门千金吗?为何手臂受伤,居然也一副不痛的样子呢?昙希照内心之中的异样则更浓了。
容思秀看着昙希照前来,却是嫣然一笑,将匕首收回了鞘内,随即看着昙希照平静的说道:“是思秀鲁莽了,王爷,红姬虽死,可是却并无丝毫证据,难道王爷心中当真已经认定是我杀了红姬不成?难道王爷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信任?”
眼见容思秀已经收回了匕首,昙希照暗中松了口气,脸上神色已经恢复了平静了,嗓音之中亦是多了几分安抚的味道:“此事本王自然会查清楚,如今永州城并不那么的太平,云飞将容小姐请去,也权作保护。”
众人都觉得昙希照有些言不由衷,只是容思秀已然以死相逼,若是昙希照再态度强硬,未免显得太无情了。
容思秀似乎没留意到昙希照话语之中的那一丝安抚,自顾自说道:“王爷的意思,仍是要我走吧。”
容思秀口气微妙,不免让昙希照内心微微一凛,只是随即容思秀又是柔顺说道:“既然是瑞王爷的意思,思秀敢不从命?”
她突然柔顺下来的态度,让昙希照心中微微一松,可是不知为何隐隐有些不安。
眼见容思秀转过身,昙希照蓦然反应过来似的,不由得厉声叫道:“容思秀!”
只见容思秀转过身,那把匕首刺入了容思秀的胸口,在容思秀的衣襟上绽放了一丝血花,一丝丝的荡然,焕发着绚丽的色彩,却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而容思秀的眸光之中,却又有着无与伦比的决绝,一双眸子之中透出了灼热的光彩,目不转睛的看着昙希照。
她早就知道,就算自己将昙希照这张英俊的面容映入了自己的心中,但是也许自己对昙希照而言,却没有什么位置。她不会自欺欺人,以为自己喜欢上昙希照,昙希照就会回应同样的热情。其实,自己大可以用其他的方式来永州不是吗?为何和贺兰火一起前来呢,因为她知道这样伴随一路而来,昙希照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