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是父母早死,不得不依附容家。她在容家的身份很尊贵,可是容家也只是利用之意罢了。
容思秀眼泪一点点的滴落,打湿了贺兰火的衣衫。到了用餐的时候,贺兰火将自己食水分了些给容思秀。容思秀初时拒不肯受,只是当贺兰火说到倘若她生病只恐怕更加麻烦之时,容思秀方才不得不接受了。
罗紫裳将自己的食水分给贺兰火,却被贺兰火拒绝了。罗紫裳想了想,只言下午由她背着容思秀,轮流分些食物和水给容思秀。如此过了几日,倒是尚可支持。
萧如柳看在眼里,越发觉得贺兰火愚不可及了,不由得有些不屑。贺兰火却并没有和萧如柳计较。她带着容思秀,除了怜惜之外,还有一个别的原因,不过这个原因贺兰火宁愿不会有人知道。对于纪云霞的人,贺兰火不是很信得过。
这日入夜,除了守夜之人,众人都钻入了牛皮帐篷之中休息。雪天行走实在冷极了,就算是在帐篷里,也谈不上多暖和。通常睡了一夜之后,双足仍然是冰凉的。今日傍晚时分,天空是下了一场雪了的。如今天已经放晴,天空一颗颗星星闪亮,仿若触手可及。贺兰火不知为何,睡意全无,只出来随意走走。
就在这个时候,容思秀却也走出来。贺兰火听得出容思秀的脚步声,她也没有回头,只说到:“可是冷得睡不着?”
容思秀摇摇头,有些凝重说到:“火儿,今日我们的路,已经走偏了。”
原来容思秀也会利用日冕仪确定位置,这天机子的日冕仪确实设计的极为精妙,利用不同时辰阳光方向不同,不同的位置都是有不同的光影。贺兰火并不会用这种日冕仪,容思秀却颇为精通。贺兰火带上容思秀,只是因为她绝不放心将自己的安危放在阁弟子身上。
她原本盼望不会出事,只是以防万一而已。可是没想到的是,容思秀居然会如此提醒自己。这让贺兰火心中一片凉意!
“领路的是越霜儿,她既是纪云霞的弟子,又是萧如柳的师妹,阁怎么说也是大胤自己人,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思秀,你觉得这可能是误会吗?”
“其实昨日傍晚,我已经觉得道路位置不对,只是差距不大,故此未提及。可是今日越霜儿带着的路更直往南边,分明故意。日冕仪测量位置极为精准,绝不会相差得如此之远。”
贺兰火禁不住冷笑,实则她心里明白,阁虽然会大胤是祸福相依,但是越霜儿却并不是。一个妙龄美丽的少女,又没有经历过什么艰辛,要将她制得服服帖帖有的是法子可以使用。只是算计的人能这样未卜先知,倒也极为难得。
容思秀长于虎狼之地,什么样子的险恶人心没见过呢?她轻轻的拢过了自己的发丝,不由得叹息说道:“萧如柳是纪云霞那个女人的弟子,看似大度,实则心胸狭隘。火儿,你想必也感觉得到,一路之上她都有心提防着你的,生怕你夺得号令之权。这些阁的女人,可能有些本事,可是一个个斤斤计较,实在令人厌恶得很。”
当然容思秀也并不知道,贺兰火乃是阁神锋一脉的主事。
不过容思秀的评论,贺兰火却也深以为然的。
“因此就算你指证越霜儿,纵然证据确凿,只恐怕萧如柳也以为你刻意陷害。火儿,咱们时间恐怕不多。此处已经渐渐靠近边塞,越霜儿刻意领错路,很有可能有人在前方设下圈套,引我们入彀。有青野军队在一边埋伏也说不定。我们这群人中,武林高手不少,可是和正规军碰上却也无疑是以卵击石。所以我们绝不能坐以待毙,就算得罪萧如柳也在所不惜。当然态度强硬之余,无妨设计构陷了越霜儿一番,至少也有合适的借口发难。”
提到了这些阴谋算计之事,容思秀脸上的疲惫奇迹般不见了,一双美丽的眸子掠动灼灼光彩,实则容思秀本来就精于此道的。贺兰火知道有人弱如蒲草,却也坚韧之极,而容思秀显然就是这样的女人。若谁小看了她,恐怕会吃亏不少。当初容思情何尝不是光芒万丈呢,结果还是凄惨的败下来。
贺兰火和容思秀对望了一眼,她们两人曾经合作过,现在又要合作一次了。
到了次日,早饭煮好,
“说得好,你问我为何知道这早饭之中被人下毒,乃是因为我早就怀疑越霜儿了。她身为阁弟子,又是你的师妹,我原本对她也是信任之极。可是她身为向导,居然刻意将路带错,不由得我不怀疑。萧姑娘你可能怀疑,我为何要带着阿秀,这是因为阿秀亦会用这个日冕仪,她发现从前日开始,越霜儿就故意将路带错。如今我们行程,已经偏离原来路径数里了。因此她一举一动,我也极为关注。否则也不会发现,今日清晨她居然在我们饮食之中下毒。”
贺兰火的话让在场众人大惊,若干惊讶的目光都落在了越霜儿的身上。就连萧如柳眼中也是多了点点的怀疑。
越霜儿哭得凄然,不由得说道:“贺兰火,我知道赫连师姐将你罪的,你早看不惯我们师姐妹,可是你不能如此栽赃嫁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