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个洗手间最接近婚宴大厅,从他躲进来到现在,已经有不少宾客进来
方便过了,谁也没有发现他一直藏身在隔间里面。,而苏忠平尽管情绪波动得厉
害,但每听到一个人走进来,都会凑到门缝边张望一下,以便确认来人的身分。
这次也不例外,他擦去泪水,透过门缝向外望去,虽然只看到一个背影,但
他还是一眼就认出,这次站在小便槽边撒尿的赫然是郭永坤!
苏忠平拉开门,悄没声息的走到郭永坤身后,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
郭永坤正在系上皮带,回过头一看是苏忠平,满脸的酒意霎时不翼而飞,神
色惊愕无比,仿佛看到了一个绝对不该撞见的人。
“你……你……你怎么来了?”苏忠平冷然一笑:“为什么我不能来?我前
妻改嫁,大喜的日子,难道我就不能来说声恭喜吗?”
郭永坤怨言以对,也勉强笑了笑,但是笑的比哭还难看。
两人沉默面对了几秒,气氛甚是尴尬。
郭永坤干咳一声,甚至连手都顾不上洗,就转身快步出了洗手闾,直接向酒
店门外走去。
苏忠平紧跟其后,沉声说:“郭主任,您这是要去哪里?”
郭永坤头也不回的说:“抱歉,我要先走一步了:”
“咦,您不是自称新郎么?婚礼都还没结束,您这么重要的男主角怎么能走
啊?”说话之间两人已经出了酒楼大门,但苏忠平突然加快脚步超前,拦住了郭
永坤的去略。
郭永坤面色再变,强笑说:“老弟你说笑了……我那只不过是……嗯……开
个玩笑而已,我怎么敢当新郎呢?唉,不瞒您说,从那时起一直到现在,我都浑
身不自在,还是早点走比较好……”
“那新娘怎么办?”郭永坤额头冒汗,脱口而出的说:“我怎么知道?您要
是想跟她再续前缘,我绝对不会妨碍您!”苏忠平用一种讥讽的眼光望着他:
“你害怕了?你想跑?”
“你说什么啊?我……我害怕什么?真是笑话!”郭永坤突然声色俱厉起来,
但眼神中已有掩饰不住的惊慌。
苏忠平耸耸肩,目光已经转为怜悯。
郭永坤蓦地明白了过来,一拍脑袋,苦笑说:“我真糊涂……唉,石冰兰一
定已经跟你连络过了!你当然什么都清楚……”他的人仿佛突然失去了支撑似的,
脚步虚浮,再被冷风一吹,满腹的酒意猛然涌起,忍不住弯下腰“哇”的吐了起
来。
呕吐令他的身体更加虚弱,眼前几乎发黑,脑子也晕得厉害,迷糊之中只觉
得对方走过来搀住自己臂膀,用半强迫的方式扯着自己踉舱而行。
不知过了多久,等郭永坤稍微恢复清醒时,发现自己已经坐在酒楼的一个小
房间里,明亮的灯光正悬挂头顶。
“喝口热茶,解解酒吧!”冷冷的说话声响起,一杯热茶已经送到手边。
郭永坤茫然接过暍了两口,抬起头来,就见苏忠平正坐在对面盯着自己,脸
色冷漠而严峻。
“好些了么?”
“嗯!”
“要不要给你叫一碗醒酒汤?”
“不用了!”
简单对话后,是片刻的沉寂,然后苏忠平再次开了腔。
“说真的,我们见面的次数虽然不多,但之前我一直对你印象很好,我甚至
觉得你是香兰姐未来老公的最佳人选……实在想不到,你原来竟是这样一个人面
兽心的恶棍!”郭永坤脸色惨白,但双目却露出凶光,重重放下茶杯哼了一声。
“你不要再提石香兰了!就是因为她……哼,我真心对她,她却屡次拒绝了
我,我大受打击,这才产生了变态心理,把注意力转移向那些女患者!”苏忠平
怒叱道:“呸,你还好意思强词夺理!”
郭永坤没有理睬,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我卝挑细选出来的那些女患者,虽
然她们的胸部都没有石香兰大,但也都算得上是”波霸“级别了,而且绝对都是
美女。
哈,她们都是自己送上门来的,有的是心脏不好想进行检查,有的是例行体
检时正好撞在我手里……别看她们平时一个个假装矜持,可是在我面前全都乖乖
tuō_guāng上身,袒露出丰满的大乃子任我看、任我摸……“
苏忠平厉声骂道:“那是她们信任你这个胸科权威大医生,以为你会有起码
的职业道德!他妈的你这个混球,你看看、摸摸也就罢了,为什么还偷偷拍摄她
们的半裸照,连同个人资料一起整理成档案?”他越说越是恼怒,突然挥手狠狠
一个耳光,“帕”的摔在了郭永坤脸上。
郭永坤痛得哀嚎起来,嚣张的气焰一下子又消失了,伸手捂脸连声求饶,一
副低声下气的可怜模样。
“别打、别打!是我错了……我色迷心窍,一时糊涂才做了蠢事……可是我
对天发誓,我真的不是变态sè_mó的帮凶!那些照片档案我只保存在自己家的电脑
里,我发誓真的没有传给其他任何人看过!”
这几句话说得声泪俱下,但苏忠平却仍是面色铁青,怒道:“你这个蠢货!
虽然你没主动传给其他人,但有人却发现了你这个秘密,偷偷把照片档案拷贝了
一份带走。然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