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妖女又是怎么了,怎么像个死人一般,怎么叫也醒不来?”白羽玲不知红花所语何意,凝眉疑惑不解的看了看躺在一旁全无反应的火凤凰,奇怪道。
“呸呸呸,我们圣女好得很,不许说什么死不死的话。”红花急着的吐了口水,忌讳着嗔怪道:“郡主莫在这般说我们圣女,若不是因为你,我们圣女也不会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因,因为我?我怎么她了,在你们这,全是她成日里欺负我的,你们真是倒打一耙。”白羽玲心下委屈,不禁咬唇娇恼着自辩道,但却也好奇这圣女究竟为何会昏迷不醒,这又与她有什么关系。
红花叹了口气,心下到为她们圣女不值,想她们圣女为了这郡主殿下连性命都差点丢了,而人家却全然不领情。
……
第20章 命中注定
听白羽玲如此之言,红花越听越生气,一时忍不住为火凤凰抱打不平,便将这小郡主如何重病垂危,鬼头医检查出她是得了一种叫血凝症的绝症,不久于世,然后圣女不息以自己身体里的鲜血输入给她,把白羽玲体内的坏血吸走,好延续其性命的种种事迹讲给这不懂人情~事故让人寒心的郡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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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玲一时听得目瞪口呆,哑口无言,其实她早就知道自己有这种绝症,因为从她记事起,她便会经常被母妃抱到药罐子里做药浴,可是就算这样她还是三不五时的会生病发热。
母妃常常哭着抱着她,说对不起她,没能给她生一个健康的好身体。而她的父王镇疆王也会为了她走遍大江南北,就为了给她寻访一位名医治好她的病。可是所有的人都说她活不过十七岁,除非在她十七岁之前,有人愿意为她换掉全身的坏血。可是,这普天下哪里会有人愿意把自己鲜活的好血换给她!
就算镇疆王找来镇压在牢狱里的几百个待死的囚犯,硬逼着别人给她换血,可是却还是很难找到一个能与她的血相融合在一起的血液。更何况,这些满身污浊,无比脏臭难闻的罪人之血,她白羽玲到还嫌恶讨厌,又如何愿意跟他们交换自己的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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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此时此刻眼前的这个与她非亲非故,成日里玩~弄奚落、囚禁了她的妖女,却就这么样的轻描淡写的把自己的血输送给了她,以换回她的命。
……
红花哭红着眼,哽咽着为圣女抱打不平道:“我们家圣女从来都没有对谁像对郡主你这么好过,虽然是她把你抓回来的,可是什么时候慢待过郡主你?不禁让你吃住与她在一起,而且她每日里都会寻问及郡主你的饮食起居,吃得多了吃得少了,爱吃什么都要打听着挂在心上,你每每病倒,她都不惜用她的功力为你输功,寸步不离的守在你的床边,看着你,就像姐姐对亲妹妹恐怕也莫过于此吧?红花知道,圣女一直都想有朋友玩伴,郡主在圣女的眼里不像是两军对战的敌人,到像是久别的故人。”红花越说越是激动,到是想到什么就说着什么。“郡主总说我们圣女是妖女,但又有哪个妖女活得像她一样冷清孤独?圣女她从一出生开始就被选做是寨主里对天神的祭品,这一生就注定是要为了别人而活着的,她注定不能有朋友亲人和自己喜欢相爱的男人,虽然圣女她心里多么想像普通人一样无忧无虑的活着,可是在黑风寨子里谁都不敢与代表天神象征的圣女交朋友,从而被天神所诅咒。圣女她一生都活在孤独中,独自承受着整个黑风寨生死存亡的压力和众族人对神的渴望中,可是没有一个人能真真正正的为圣女着想过,红花、红花好为圣女不值,不值,呜……”红花哭得抽泣不止,想她从七岁起就开始侍奉在火凤凰身边,在她眼里,那个表面上总是高高在上孤傲冷酷雷厉风行的主子,其心,却也是一颗柔弱如水的女儿心,每每当她远远的看到那个站在冷月之下独立清冷的背影时,她就觉得她们的圣女好可怜……
白羽玲听着红花的训斥之语,心也禁然抽搐难过起来,垂眸间,她看到了自己和火凤凰两只手腕上,那两道无比鲜红相同的伤疤,眼圈里慢慢泛起了水花。
她不知道这女人究竟怎么想的,她一直觉得火凤凰很想折磨伤害她,可今时为什么又会如此舍命的,不惜牺牲了自己的性命救下她的命呢?
“火、火凤凰,你、你快点起来啊,你睁开眼睛跟我吵啊,你、你为什么,究竟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白羽玲双手颤抖着用力的摇着躺在床中昏迷不醒的火凤凰,雨泪斑斓间,一颗心仿若无法呼吸了一般,疼痛难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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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天了,火凤凰连续昏迷了六天没有醒来,所有人都很担心。就连原本心中有谱的鬼头医也开始暗暗心急起来。
白羽玲大病初愈,也是没有什么力气,只能默默的无精打采的看着身边因为救自己而快要死去的火凤凰,口中苦涩无味,不知所为。
鬼头医俯身坐在床前为火凤凰把着脉相,闭目凝思间但觉火凤凰虽然面色已经由青白色渐转成红润,但这虚无缥缈若有若无的脉相,却让人难料始终,定不下板。
红花端来一碗燕窝粥,想喂圣女吃些东西,可是望着床中无知无觉的火凤凰,又暗暗掉起了眼泪,道:“若圣女再不醒来,这事恐怕要去禀告寨主和几位长老了。兴许几位长老能救醒圣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