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居忍不住插话问道;“那这事官府知晓不,他们不管吗?”
小景道;“知晓的,前一阵子官兵也围剿了几次,双方都死伤了很多人,后来不知为啥就不在管了,且不管不说,反而还管多事,你说说,所以尽量不要惹他们,否则,不死也会脱层皮的。”
铁来道;“你当我傻子不知深浅啊,我只是说说而已,决不会因为打两只山鸡野兔而引火上身,因小失大的。”
张强道;“弟兄们,那地方只能想想千万不能去的,连官府都不敢招惹,更别说我们了,再说,咱们出来狩猎只是图个乐趣,又不是专业打猎的,没必要和野狼山的那帮人生事惹非的,对不?”
小春等同意道;“放心,都知只是玩耍而已,不会去那里惹是生非。”
张从宾表面上虽然也是赞成,但心里却不由自主打起小九九来。
一夜无话,但说次日早上,天刚以放亮,有了想法的张从宾深知不入虎穴,难得虎子,不等他人从睡梦中醒来,便早早起身胡乱吃了点东西,一声不吭地带上的弓箭、拿着钢杈直奔西北方野狼山附近的野狼谷而去了。
冬季的天,剌骨的寒冷,渐行渐远、渐浓渐散的雾气,迷迷茫茫,让人如坠仙境似的,有些辨不清方向。
张从宾急急忙忙、翻山越岭,绕过了几条沟后,便由于心慌抢路,而迷了方向,不知往那里走了,看天色尙早,太阳还未升起,无奈之下,于是便寻了个背风向阳的地方躺了下来,不想,闭眼胡思乱想中迷迷糊糊竟睡熟了,而且还迷迷糊糊做起了南柯梦,梦见了无数个飞禽走兽、蜂拥而来,喜得他手舞足蹈、忘乎所以,正当他张弓搭箭准备射击时,一阵响动把他从梦中惊醒了过来,他有些奇惊,当他睁开眼睛看到搅梦的乃是一头惊慌失措、正在停下喘着粗气的大鹿时,万没料到会梦想成真,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自是惊喜万分、急慌忙伸手便从身边拿起了弓箭,一个翻身便从地上站了起来。
那鹿正在停歇喘气,当猛见一个人从地上立起,惊得它自是魂飞魄散,撒腿便又逃去了。
张从宾好不容易才遇到一个,又岂肯放它逃脱,飞身便不要命地追赶上去,奔跑中眼见它一瘸一拐,跑的并不是太快,暗叫一声“天助我也,”拔箭搭弓瞄准便射了过去,箭到鹿倒,随着鹿的倒下,激动的张从宾三步并着二步便赶到了地方,面对着又高又肥的大鹿,喜得自是合不拢嘴,伸手从身上抽出绳子便三下五去二捆绑起来,眨眼的功夫,便将其捆扎了个结实,正当他放上肩准备离开时,一声断喝在他身后响起,又如当头棒喝,自使他吃了一惊,诧异中当他回头看清发话之人乃一个比自己大有七、八岁青年人时,自是不信话从他口所发,回身寻看了一下四周,当确认除他别无他人时,忍俊不禁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来人不是别人乃野狼寨的二寨主史瑭也,他的到来决非偶然,说来都是这鹿引来的,早上喝了酒的他无所事事便独自一人带上弓箭走出大寨寻乐来,不想正巧遇到这鹿,于是便出手射击,但由于喝了点酒、手头自是不当家,箭头便有些歪,不甘心的他于是便紧追不舍,自万没料到会发生这事,一向胡作非为、无法无天、傲视一切的他又岂把张从宾放在眼里,刹时不可一世傲慢地道;“听不懂人话怎么着?告诉你,放下它,那是我的。”
张从宾万没料到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与自己争抢猎物来,自是诧异奇怪;“我刚打死的,你凭什么这样说?”
史瑭藐视道;“小子,你要知,要不是我把它左前腿打伤的话,你根本打到它的。”
张从宾这才明白这鹿的腿为什么拐瘸了,但却不认同他的说法,刹时脸无脸好气无好气道;“你也太小看我的本事了,别说你打伤了,就是没打伤,我也照样能射杀它的,这根本不是你争夺的理由。只要你没打死它,就不是你的,试想一下,林子这么大,你如果跑马圈地的话,难道这整个大山都是你的不成?我看你啊,脑袋真的是被驴踢了,不然怎么会有此种想法呐。”
史瑭是何等人也,又岂肯和他论事讲理,不可一世地怒骂道;“你脑子才进水了,告诉你,放下它什么都好说,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张从宾忍俊不禁道;“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啊,它本是野生野长,又不是你喂养的,别说是我了,谁见到都会打的,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没本事,假如你一箭放倒的话,还能出现我打它这回事嘛,”
史瑭不容商量地满横道;“你到底放、还是不放?”
张从宾又岂肯吃那一套,毫不迟疑道;“不放。”
“好小子,即然你敬酒不吃,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史瑭万没想竟然敢和自己叫板,一向打打杀杀,抢劫为生的他说着一步上前便争夺来。
“怎么来抢啊,”张从宾自不会让出,刹时急忙便闪躲一边去了。
史瑭一步没有得手,紧步便又追了过去。
“你真是欠打,”张从宾眼见不来横的根本不行,刹时,甩手将鹿丢掉,挥拳便打了过去。
史瑭虽然喝了酒,但心里却非常清楚自不会束手就擒、坐以待毙,静等挨打,刹时,二人你来我往,拳来脚去,打斗开来。眨眼间,二十多回合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