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期待了很久很久。
祁荀将一颗小脑袋埋在长孙策胸前,听着那沉稳的心跳之声,瞬间心安了下来。恍惚间,她的眼里最重要的不再是报仇雪恨,而是守候住这个会笑会发热的人。她不得不承认,自从有了长孙策陪在身边,她的世界里所有的腥风血雨都不敢造次了。
长孙策轻拍着祁荀,温柔道:“荀儿,别哭了,你哭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好看。”,语气温和的如三月里的春风拂面一般。当他徘徊在生死之际时,听见祁荀不停的在呼唤他,那一刻心真疼,好想敞开怀抱抱住脆弱的人儿,无奈什么都做不到。好在最后是醒了,否则他连抱都不能抱一下自己心爱的人就离开了世上,该有多遗憾。
一晃大半月已过,长孙无极每日药不离口,在感龙塌上躺了许久,近几日突然觉身子轻盈了许多,加之祁荀之前隐瞒了病情,便以为自己全然康复。于是,兴高采烈得吩咐刘公公举办一场宴会,算是庆祝。
清晨的微光落在泛黄的荷叶上,晶莹剔透的霜露在叶上一闪一闪,好不耀眼。御花园内,宫女们正辛勤的布置着宴会现场,来来回回的身影,印在池塘清澈的水里,惊得鱼儿到处晃动。不到午时,朝臣和皇孙贵族以及后宫妃嫔便陆陆续续来的差不多了。一群人表面上有说有笑的,内心却是各怀鬼胎。
长孙无极望着台下的众人,眼里神色不明,嘴角却一直上扬着,露出淡淡的微笑,转而看向李丞相处,眼中忽的闪过一丝杀意。
李丞相低着头,,不敢与长孙无极对视,头顶上方传来灼灼的目光令他惶恐不安。虽然三皇子长孙睿篡位谋反一事并没有公之于众,皇后被废掉惨死冷宫也没多少人知道,但是他却是知情人之一。他明白长孙无极刻意隐瞒此事是不想在皇城引起轰动,可是这并不代表长孙无极会放过自己,因此,他无时无刻不在担心长孙无极哪天找个借口将自己连根拔掉。
正当宴会进行的如火如荼,众人觥筹交错之时,一群不速之客悄然而至,场上的气氛忽的冷了下来。只见为首的一位身着瑰红色印满暗花锦绣罗裙的女子,缓缓朝着宴会中央走来,肤色盛雪,眉眼灵动,那轻曼的身姿称得一群舞女无地自容。
长孙无极摆了摆手,示意舞女退下,冲着台下的女子道:“你就是雨安国的永乐公主?”,眼里闪过一丝惊艳之色。早在宴会开始之前,长孙无极便收到消息,说是雨安国派人来参加宴会。都说雨安国美女如云,看来此言不虚。
永乐公主佛了佛身子,恭敬道:“永乐参见皇上,祝皇上贵体安康。”,如黄莺般婉转动听的声音响起。
“免礼,请坐把,想来你们一路舟车劳顿,该是累了。”长孙无极微笑道。
使臣们循着下方空位一一坐下,而永乐公主径直朝着左处空位坐去,完全不顾旁人眼光,随意至极。
左司马看不下去,忍不住说道:“永乐公主,您怕是做错位置了,这边是高位,不是你该坐得。”,语气颇为不满,眼里透出严厉之色。
永乐悠然自得的吃着桌上的水果,抿一口清酒,冷淡道:“本公主初来贵国,不大懂您们的规矩。”,说罢,头也不台,继续品尝着鲜果佳肴浑身上下无不透出嚣张气势。
左司马见永乐公主如此不给面子,脸上突然有了怒色,朝着长孙无极说道:“皇上,自古以来尊卑分明,不可坏了规矩啊!”。
长孙无极摇了摇头,笑道:“永乐是异国公主,身份也是尊贵,坐次位亦是合情合理,尔等无需多言。莫要让天下人耻笑,说朕欺负一个小姑娘。”。
雨安国势力雄厚,近几年来一直在吞噬着周边各个小国。虽然一直和本国通过联姻,保得多年相安无事,但是却不得不防,毕竟雨安国国王有着虎狼之心,对中原的肥沃土地一直是虎视眈眈。 因此,长孙无极不得不多给永乐留几分情面。到底她这次来不单单只是参加宴会,而是要挑选驸马,再次联姻。
左司马见长孙无极都如此说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悻悻坐下,脸色稍有几分难看。他明白长孙无极的顾忌,自也是晓得永乐公主来此的目的,只是看着永乐这般不将本朝礼仪放在眼里,不禁想教训一番,灭一灭她的嚣张气焰。
永乐公主冲着脸色不佳的左司马眨了眨眼睛,得意的笑着,好似在嘲弄他的不自量力一般。
左司马恨恨得瞪了她一眼,却终是不敢当着长孙无极的面再出言教训,只得将头转开不与其对视,咽下一肚子的火气。
永乐转头之际,恰巧与祁荀四目相对,只一刹那,心便犹如小鹿一般怦怦直跳,脸颊不由的微红起来。
世上竟有如此俊美的男子,看来本公主这一趟不算白来!
祁荀一身月白色锦衣,端端地坐在案前,五官精致,唇红齿白,娥眉清扬,虽少了几分阳刚之气,但却不失半分英气,耳边的碎发在微风中恣意飘扬,好不妖娆。对于永乐的灼灼目光,祁荀敏锐地察觉到,心下一阵不安。毕竟,永乐眼里藏着女子动情时特有的眼神,那眼神已然告诉了祁荀所有。
永乐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