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荀羞涩一笑,转而红着脸庞,朝着长孙无极说道:“皇上,永乐此番前来是为了驸马之事,现今永乐已经寻到合适人选,还请皇上次婚才是。”,说罢,有意无意地又看了一眼祁荀。
台下众人不禁唏嘘不已,毕竟在中原他们从未见过如此不害臊的女子。婚姻之事,本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落到永乐公主身上这道理仿佛瞬间就消失了一般,连羞涩的味道都变了。
“额?朕都还没一一为你介绍,你就把人给挑好了,动作倒是迅速呢!”长孙无极笑道,眼里有些好奇究竟是谁入了永乐的眼,同时还有些许同情。
祁荀心底一颤,缓缓将头底下,一双眸子深不见底。
永乐公主伸手指了指台下坐着的祁荀,柔声道:“永乐心仪之人便是那位男子。”
众人随着永乐指向的位置看去,目光纷纷落到祁荀身上。
长孙月咬着唇,一双眼死死的盯着永乐。祁荀是她倾其全力都不曾得到过的人,怎么可以轻易的让别人拥有?顿时,心底醋意大发,眸子里藏着阴毒之色,“父皇不可,祁荀是儿臣先看上的!”
区区一个雨安国的公主,就想跑到本公主的地盘跟本公主抢人?做梦去吧!本公主得不到的,别人也甭想得到!一身的野蛮气息还想着高攀我朝的英俊少年,真是不知羞耻为何物,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长孙策正在想永乐公主要是挑上自己该,怎么办,祁荀会不会吃醋,没想到被选中之人竟是祁荀,一瞬间感觉有点想多了,转而看了看祁荀尴尬的面色,不由得想笑。
祁荀瞧见长孙策投来幸灾乐祸的眼神,不禁甩了一记白眼。
长孙无极并未理会长孙月的言辞,而是对于永乐的回答感到十分惊讶,毕竟祁荀只是一介草民,毫无官职,若是被挑去作驸马只怕是会惹的雨安国国王不高兴,“可是他无官无职,只是一普通平民而已,只怕是你父王不会答应。”
“都父王说了,一切都由永乐自己做主,他不会干涉的。”永乐公主信心满满,干脆利落的语气说道。
长孙月气上前,冲着永乐道:“真是野蛮的女子!你来中原就不知道学学中原规矩吗?祁荀是本公主先看上的,容不得你抢!”,浑身上下透着浓浓的火药味,恨不得将永乐当场炸死,以泄她心头之恨。
“你也是公主?”永乐带着轻蔑的口气问道。
长孙月一甩长发,恶狠狠道:“以为世上就你一个公主吗?”,眼里充满了厌恶。
永乐不屑地笑着,玩味道:“既然你如此不甘心,敢不敢与本公主比试一场?若是你赢了,本公主头也不回地离去,绝不与你抢人,也会说服我父王继续与贵国联谊。若是你输了,那这位美男子就得乖乖跟着本公主回安雨国!如何?”
“比就比,以为本公主怕你不成?”长孙月信誓旦旦的说着,心底却打起了退堂鼓。论武艺,她自然是比不上永乐的,毕竟永乐从小在草原上长大,而她从小锦衣玉食,无聊时才会跟着侍卫学两招。输赢,早有定论。
祁荀静静看着台上的戏,好似一切与自己无关一般,趁着长孙无极无暇顾忌台下的动作,便时不时与长孙策眉目传情一番。
长孙无极见两人吵得不可开交,朝着长孙月低声吼道:“月儿,不许胡闹!”
永乐见长孙月退回原位,一下子激起了骨子里的好胜心,“皇上,就让贵国公主与本公主比试一场,免得她心不甘气不服。”
长孙无极皱了皱眉,不悦道:“不可。你们二人都是千金之躯。”
永乐虽察觉到长孙无极的情绪,却依旧不依不饶道:“皇上,我们安雨国的人向来不喜欢以权压人,都是凭借真本事。既然贵国公主也喜欢本公主看上的美男子,就该给我们两人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免得贵国百姓说本公主不讲道理。”
“皇上,不如比试时间就定在三日后,到时候一决胜负,赢了的人才有资格嫁给美男子。”永乐补充道,毫无退缩之意,仿佛这场比试她非比不可且志在必得似的。
长孙无极沉默了片刻,淡淡道:“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三日后朕安排你们比试。”
祁荀听见长孙无极答应比武,不禁狡黠一笑,嘴角弯的恰到好处,露出两颗洁白的小虎牙,轻轻拿起桌上的酒杯畅快地饮下,好像有两个女人为自己争风吃醋是多么光荣的事一般,其实不然。对于祁荀来说,两人比武,那么必有输赢,不管谁输谁赢,都有一方会不甘心,因此千载难逢的机会便来了。 借此机会在双方中间挑拨离间,加深矛盾,使得两国撕开和气的假面纱,从而令长孙无极陷入困境。
长孙策见祁荀笑的尤为狡诈,一瞬间便明白了她心中所想,甚是赞同,不禁有些钦佩眼前有勇有谋的女子。
三日后,长孙月与永乐如期而至。雷台下不乏跑来看热闹的人,到底是两国公主比试,场面十分宏大。
祁荀与长孙策坐在擂台上方,相视一笑。
人声鼎沸之中,忽然传来尖锐的声音:“比试正式开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