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问道:“婉儿怎了?怎不和姑娘们一起玩?”
秦婉深吸一口气,向柳老太太行了一礼:“回外祖母的话,婉儿身为客,本不该过问柳家之事,但婉儿清清白白的人,也不会让人空口污蔑了去。”她说到这里,目光微微移向了孟岚,“朱婆子对客人说了疯话,婉儿现下命人将她绑了,只是不敢擅作主张,前来请外祖母定夺。”她说罢,就拍了拍手,老妈妈立时命几个粗使婆子将朱婆子给扔了进来,朱婆子被绑得跟粽子似的,被扔进来的时候还大声嚷嚷着:“老奴是贴身伺候孟姑娘的,孟姑娘是郡主的长辈,郡主岂能如此待我?”
她胡乱嚷嚷着,秦婉勾起一个冷笑来,雍王眉头紧蹙,看了一眼孟岚,后者脸色顿白,秦婉是郡主,天潢贵胄,即便是柳老太太和柳重锦都不敢说是她的长辈,朱婆子却说自己是她的长辈,岂不是要惹得众人生疑?
而屋中的命妇听了此话,也是蹙着眉头,恨不能将方才夸孟岚的话给收回来——能有这样不长脑子的奴才,主子可能是什么好东西?
朱婆子被摔在地上,七荤八素的抬头,见孟岚白着脸看自己,当即杀猪似的就叫道:“姑娘救我,郡主要杀了我!”老妈妈上前,一巴掌抽在她脸颊上,“住嘴!当着王爷和老太太的面,也有你说话的份?”
朱婆子这才看清连雍王都在,吓得不敢再说。
拢在袖中的小手狠狠的掐了掐自己,秦婉眼中泪光浮动:“诸位也看到了,这婆子如此,连我这个郡主都不放在眼里,敢当众说我要杀她,企图坏我名节。更有甚者,方才,她竟跟官客说,我和表哥议亲,说我二人自幼的情分,什么也别想拆散了。我岂有如此不堪,热孝之中跟男人议亲?”
大熙对于孝悌之义看得很重,虽因男女地位有别,有“父在母亡孝一年”的规矩,但父母亡,同样都是热孝,热孝之中跟人议亲,乃是大不孝,要给人戳着脊梁骨骂的,别说这个人,就是家族也会蒙羞。
柳老太太也白了脸,虽然柳家的确有心思跟雍王府结亲,也曾经向雍王夫妻俩提过这事,但是这事还没说定,雍王妃就没了,众人也就只好作罢。但现在,朱婆子竟然敢说这话出来,岂不是要将柳家和雍王府的情谊给败坏干净?
屋中众人都明白这个道理,众诰命面面相觑之后,看向孟岚的眼神就很是不善了。谁不知道秦婉是皇帝和太后的心尖子,她竟然还去招惹,就算没有郡主的身份,这得多大仇才去败坏一个姑娘的名声?其中也不乏心直口快之人,当即嘲讽道:“这等刁奴,留着何用?趁早打杀了才是正理。不然坏了郡主的名声,连清哥儿的名声也保不住了。”说到这里,她又故意说,“老太太,这不知是谁的奴才,驭下不严,委实应当重罚。”
孟岚一听这话,也不再装死,忙不迭的拉住柳老太太:“姨妈,我不知道这事。”她现在又急又气,朱婆子这般目光短浅,让她在雍王跟前下不来台。若是这样明目张胆的得罪了秦婉,来日怎能入雍王府?
“放手!”柳老太太现下怒不可遏,挥手便拂开了孟岚,“你规矩是愈发的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打脸开始了么么么么么哒~反正我们婉婉是不会受气的~
26 打脸
柳老太太现下是真的生气了, 柳夫人沉吟片刻, 还是起身道:“诸位, 有些家事需要料理, 还请诸位随我来吧。”众诰命也是明白,纷纷起身要出去,方才那出言讽刺朱婆子的诰命转头粲然一笑,毫不留情的讥讽道:“孟姑娘养在老太太膝下,看上去倒也像那么回事,没想到还是小家子气了些, 连下人都管不住。”
才被柳老太太拂开, 孟岚正在暗自伤神,又得了这话, 脸色立时白如金纸。她不是出身世家,这是她生平最恨之事,都气得哆嗦了, 死死的看着说话的诰命, 她要将这女人记在心里,终有一日,要她跪在自己的脚下摇尾乞怜!
孟岚紧紧咬着牙, 那诰命不再理她, 自行去了。待众人一走,柳老太太, 拐杖一柱:“说!谁指使你在官客面前诋毁郡主的?”在自己的寿辰上闹出这样的事,且不说给不给自己面子, 光是雍王这头又该如何收场?秦婉是雍王的掌上明珠,惹急了雍王,柳家可就完了!
朱婆子若再不明白眼前的局面,那也就白活了这样多年了,但她确信她对卫珩说这番话的时候没有人看到,是以梗着脖子说:“老太太,老奴绝对没有诋毁过郡主的名声,郡主玉一般的人儿,老奴怎能坏了心眼要去说郡主的是非?”她说到这里,不住的蠕动着,“郡主说老奴诋毁郡主,老奴不服,若郡主坚称如此,那就请郡主拿了证据出来。”
“证据?”前世秦婉早就领教过朱婆子的手段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