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了,此次虽说是仓促,但秦姝并非皇女,不必修建如公主府一类的住所,所以并没有太多需要准备的,加上夏家也是世家,这婚礼倒是有条不紊。因大熙的婚礼大多是晚上举行,是以传统的贺郎酒就在中午。相熟的人早就到了夏家,一众人欢欢喜喜的坐在一起。
才进了女眷所在,就见一群人将宋夷光簇拥着,人群中时不时传出婴儿的笑声来。柳家小子已然是六七个月了,正是讨喜的年龄,加上这孩子本就可心,笑得满脸口水,惹得女眷们不住发笑。宋夷光虽然抱着儿子,但何等眼尖,当即就看到了秦婉,喜笑连天的过来,亲亲热热的摸着秦婉的肚子:“哎呀,我的儿媳妇来了。”
“去你的,我说定然是个儿子。”秦婉笑着啐了她一口,“别儿媳妇儿媳妇的叫,若是个儿子,来日这俩小的都要给人笑话。”
“若是个儿子,我就再生个女儿给他做媳妇可好?”宋夷光笑道,“总之我是铁了心要跟你做个儿女亲家,你就是不依也不好使。若是个女儿,那就将她嫁给我们家小子呀,我们家小子可不会薄待你家女孩儿。”
“可不知道是不会还是不敢。”当即有个贵妇便笑道,“卫将军那等厉害,这样硬的拳头,你家小子可惹不起老泰山,若真敢薄待,仔细被卫将军打得满地找牙,到时候破了相才了不得。”
在场之人都笑了起来,宋夷光转头伸手去扯对方嘴皮:“这嘴皮子这样利索,可让我看看是什么做的。”偏生柳家小子年岁小,也不知道什么意思,拍着手笑得十分欢喜,让宋夷光啼笑皆非:“臭小子,你娘为了你未来媳妇的事正愁呢,你倒是笑得欢腾。”说到这里,又抱他到秦婉怀中,“去,赶紧把你表姑讨好了,来日才给你生个儿媳妇。”
秦婉顿时好笑,偏偏小家伙一口亲在她脸上,糊了她一脸口水,还笑得十分高兴,让众人笑成了一团,好不欢喜。卫珩和柳穆清等男宾离得很远,虽是看不真切,但都是望着女眷所在,夏竟成招呼了众人,不忘用手肘戳了戳两人:“你二人何必如此?今日不是来贺我的么?倒是冷着一张脸,全程不看我一眼,可让我伤心了。”
“待夏兄娶了小县主,就明白我和卫师弟现下的举动了。”柳穆清淡淡一笑,脸颊微微浮上几分红晕,“我并不十分放心夷光,还是要自己看着好。”
夏竟成面露好笑:“能有这等夸张?离了一会儿都想念得很?我与小姝儿那样久不曾见面,也没有什么……”
“你现下倒是大言凿凿,望往后记得这话,可别自己打了嘴。”卫珩挑着眉头,不动声色的嘲讽道,“就凭你和小县主初识就敢去尾随,可见你来日必然比我二人更甚。”
夏竟成自是大笑,想到今日傍晚就要去迎娶秦姝了,心中一片火热,但还是不肯服软,道:“我可做不出你二人这失魂落魄的样子。”他现说得信誓旦旦,当然不止未来浑然是一巴掌抽到了脸上,火辣辣的疼。
虽中午是贺郎酒,但因为傍晚时分要去迎亲,是以来宾都很明白,也不强灌夏竟成。待吃了中饭,夏家自然是准备了很多客房供来宾休息。秦婉吃了便觉得发困,挽了卫珩在夏家花园里散了步,这才要去客房休息。只留了一件贴身的小衣,秦婉乖顺的偎在卫珩怀里,沉默了好久,卫珩以为她睡着了,自己也要睡去,殊不知秦婉睁开眼:“是不是找到那个玉匠了?”
卫珩睫毛轻轻一动,也不睁眼,大手将她抱在怀里,凭感觉吻上她的脸儿:“婉婉乖,睡吧。”纵然很享受他的浅啄,但对于瞒着自己的事,秦婉还是觉得心中憋气,小手轻抚他的胸口:“你是不是不疼我了?不是说好不瞒着我的?”
她柔弱无骨的小手在自己胸口游移,卫珩又痒又麻,睁眼对上她佯作不解的目光,勾唇微笑,翻身让她坐在自己小腹上:“婉婉睡不着?”
秦婉也不回答,小手缓缓向下摸索,低声道:“是不是找到了那个玉匠?”
随着她小手的摩挲,卫珩小腹顿时窜上热度。因为秦婉怀孕之故,他一直忍着,纵然秦婉说可以行房,但他也不敢太过频繁,免得伤了秦婉身子。岂料这小丫头竟然用这招来逼问自己,让卫珩好气又好笑:“不闹了可好?伤了你身子就不好。”
“那你就告诉我呀。”秦婉挺着肚子,也不好俯身亲他,只能拉着他的手抚上自己的肚子,“你是不是不疼我了?”
见她浑然是耍无赖,卫珩一时好笑,还是伸手将她抱入怀中:“疼,怎能不疼?”细密的吻落在她脸上,“乖,让我抱抱就好,免得伤了你。”他呼吸些许粗重,秦婉哪能不知方才的一番胡闹让他勾起了火苗子,正想说帮他纾解,但卫珩睁眼笑道:“那玉匠虽是找到了,但要将他带回来倒是需要些功夫。咱们又不能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