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于是公告了天下。他们才不想丢这人。」马杰指了指她的鼻子,有点哭笑不
得:「说,昨晚你俩跑哪儿去了?我又发短信又打手机的,总是联系不上或无法
接通,你俩是不是直接关机了?」
「嗯,怕电子跟踪,把卡直接丢了!」苗雯玲点头回应着,看着老公关切的
眼神,再想起刚刚被路燕赶出来的事实,不由鼻子一酸,心里充满了委屈。她看
了一眼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谷勇,嘟了嘟嘴,把袭警后怎么躲到路燕家,又怎
么被赶出来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当然,她和路燕联合搞得那场双凤盘
龙,隐瞒了没讲。
「噢,原来是这样啊。嘿嘿,不错,不错,所谓灯下黑,别说是中国公安这
些酒囊饭袋,就是福尔摩斯来了,也断然想不到你俩会躲到她家。」马杰听了,
顿时恍然大悟,一边拍大腿叫好,一边笑着转向谷勇:「嘿嘿我说兄弟,哥哥我
早就告诫过你了,千万不要惹那个母老虎,你偏不听,这下终于惹出事来了吧。」
「喂,说什么呢你!」见他笑话谷勇,苗雯玲不干了,赶紧娇声喝止。毕竟,
在她的心里,更倾向于把谷勇当作爱人:「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思说笑。还不快
帮我们想想办法,现在应该怎么办?」
「唉,你呀你!」对于她的偏向谷勇,马杰故意假装无奈,然后正色道:
「现在还能怎么办?先在这里躲着,等晚上夜深人静了,再带你俩去我那里,然
后随便找辆车,帮你俩逃出去。至于这里嘛,你那些笨蛋同事已经搜查过了,我
也刚从派出所配合调查回来,一时半会不会再来,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
全的地方,你俩就先好好休息休息吧。」
苗雯玲听了,心里十分赞同,但还是扭脸看向谷勇,想看看他是什么意思,
却见谷勇眉头紧蹙,正若有所思地直盯着自己。
「不好!勇哥一定又要钻牛角尖了!」她心头一紧,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
头。
「杰哥,晚上你还是先把小玲送走吧。」果然,她的担心变成了现实,谷勇
话的意思好像他自己并不打算逃离。
「那你呢?」马杰也急了,赶紧反问。
「我?我还有一件事情,必须得做。」谷勇站起身来,走到窗台边望向外面,
坚定的神情不容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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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怎么办,老公的事怎么办,儿子的事怎么办,我的事怎么办,和
李雨一家的关系又怎么办……」路燕一边忙碌着,一边嘟囔着。对她来说,干家
务活不仅可以转移痛苦,还有助于她重新理清头绪。
和李雨不同,她一贯是个偏理性的人,而且越是遇到大事,她越是能迅速调
整自己。
客厅,厨房,浴室,卧室;地板,墙壁,花盆,茶几,甚至锅碗瓢盆和各种
家用电器……,家里的各个角落,各种物品,凡是能擦拭能清理的,她都擦拭都
清理了,最后直到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她还感到意犹未尽,却根本没注意到屋
外的时光早已黄昏。
「还有什么,还有什么……」路燕不停地满屋寻找,并不停地自问。
其实,平时她是很少干家务活的,因为有她老公在。思维慎密的段逸比她更
爱清洁,更爱整齐,三天两头就要将家里打扫一次,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犄角
旮旯的全都打扫一次。
就连家门口铺的那张小地毯,他都不会漏掉。
「不就是蹭鞋底用的吗?何必每次都弄那么干净?」路燕记得,自己为此还
不止一次表示过不屑。
「嘿嘿。」可每次,段逸都是若无其事的笑笑。
家务活都被他到这个地步了,怎么还用得着路燕。她只有在情绪极度不佳,
急需发泄的时,才会硬抢着去做。
「对了,还有那张小地毯。」想到这里,路燕猛然记了起来。她起身跑到家
门口,捏着一角,将那张已经好久没清洗,又旧又脏,毫不起眼的小地毯提进了
卫生间里。
「哎呀,真脏啊!」用水冲了一下后,她开始拿鞋刷刷洗:「咦?这毯子的
一角怎么有块四四方方,薄薄硬硬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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