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房门,声嘶力竭地下了逐客令。太伤心了,实在是太伤心了,她可以接受谷勇
对她的种种凌辱,却绝对不能容忍对她的算计。
「燕姐,勇哥他……」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苗雯玲有点手足无措,她还
想再说点什么,可刚刚张嘴,便感到说不下去。
「小玲,别说了!」谷勇低声喝止了她,转身对路燕深深鞠了个躬:「对不
起燕姐,你保重。」然后拉着苗雯玲便朝外走去。
他不想再多做解释,一是因为这事确实错误在他,二是因为他也知道,以此
时路燕的状态,也根本解释不通。
他只希望以后还有机会,能让他通过其他途径,弥补过来。
「勇哥,那,那我们能去哪儿?」下了楼,面对楼道外面刺眼的阳光,感觉
着怎么都不像才刚刚三月。望着这原本熟悉的小区,可苗雯玲怎么觉得,自己都
像是个陌生人,而且还偷了别人的东西,有点鬼鬼祟祟。
「不知道,不过我们最好先离开这里,因为你有太多熟人。」谷勇捂着自己
的左脸,上面越来越清晰地隆起一个掌印,那是刚才拜路燕所赐。他不想让路人
看见,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幸好,或许是由于这晌午大太阳的关系,小区里
并没见什么行人。
「唉,目前也只能这样走一步算一步了。」苗雯玲紧跟在他后面,急匆匆地
走着。由于怕遇见熟人的关系,她将头压得很低,以至于拐弯经过自家门前,都
没敢扭头观望。
「哎,你俩怎么现在还敢在外面乱晃,还不给我快进来!」正在此时,旁边
窗口突然传来一个刻意压低的声音,将他俩吓了一跳,然后才觉得声音很熟悉。
「啊!老公!」苗雯玲扭头一看,只见窗内那个满脸焦急,正冲她和谷勇挥
手的,正是她的丈夫马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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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关上房门,路燕再也忍受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她背靠房门,慢
慢滑坐在地板上,双手抱膝,眼泪有如断了线的帘珠。无论是此前得知丈夫被协
查,还是被儿子摊牌威胁,她都没这么痛苦过,无助过。
因为,她总觉得,哪怕就算是天塌下来,她也还有一个知情达意,值得依赖
的谷弟。可现在,不仅仅是谷勇,就连她最亲密的挚友李雨,竟也早就背叛了她。
虽然她早就怀疑丈夫在外面另有女人,但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是李雨,而且
还伙同甄星,一起搞那种淫秽不堪的放荡游戏。
天,这下是真塌了。
「傻啊,真傻啊,路燕啊路燕,你怎么会这么傻啊。」她情不自禁地陷入深
深的自责中:怪不得每次网聊总是很容易被牵住鼻子,怪不得总觉得谷勇那东西
是那么熟悉,怪不得丈夫动不动便经常跑去找甄星,说什么一起看球……
你一个足球迷,他一个篮球迷,一起看的哪门子球啊!
哭了一会儿,路燕挣扎着起身,她去卫生间找了拖把抹布。寂寞的时候,她
喜欢泡温水澡,用舒服来慰藉自己;痛苦的时候,她就狂干家务,用疲劳来麻醉
自己。
这是她多年养成的两个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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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你,你是怎么回来的?」看着马杰反锁好房门,苗雯玲急不可待地
跟着来到客厅,仰脸问道。
「还不是因为你俩!我说你们两个,胆子还真够大的,竟然敢袭警。知不知
道,你们所长昨晚半夜就派人赶到了我那里,想守株待兔抓你们。最后见没什么
收获,又非要我回来协助调查。这不,整个上午都耗在了你们所里,这才刚回来
没多大会,正要打开窗户透透气,便看见了你俩。唉,你俩啊你俩,让我怎么说
你俩好呢?」马杰的言辞充满着责备式的关切,这使得他与其说是像一个丈夫,
不如说更像是一个兄长。
「我们,我们……」路燕自知理亏,嗫嗫着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扭头看着乱
糟糟的家问道:「咦,他们昨晚搜完,怎么没将咱家查封起来?」
「封什么封!一个堂堂的刑警队队长被你俩揍成那样,真要查封了咱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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