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面的人没有说话,我的耐心因为困倦也渐渐用完了,就在我打算挂电话的前一秒对面的人开口了,“顾少一大早真是好大的火气,偷懒还有理由么,恩?”
最后一个恩,尾音真是转的令人心动,但是我刚刚开机的大脑明显处理不了这么多的信息,这次换成我沉默了。
终于开始运行的大脑得出了信息,第一条,艾玛,声音好熟悉;第二。。。。。。我擦!!!用这种语气叫我顾少的人还能有谁,昨天林子言是告诉我他大哥林允和回来了吧。
下一秒,我跟被人类端了窝的兔子一样从床上跳起来,脑子达到了23年以来的清醒程度之高,战战兢兢的开口,“大。。大哥,我不知道是您,”
要知道,对面的男人每次被我惹的生气的时候就会有这种语气叫我顾少,好好的一个尊称,硬是让他给我弄成了阎王叫唤。虽然经验告诉我,这男人在生气,但是我却不知道为什么。
见我终于清醒了,“现在几点了知道么,”这次声线中除了稳的跟心脏停了的线一样直,,以及被我赞誉的冷淡中又带着性感的优秀特质。我还听出了怒气。
我把手机拿离耳朵看了看时间,“8点45,很早啊。”
“早?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在自己家公司上班就可以享受晚上班的特权么。我是这么教你的么。”大哥鲜少一次性会说这么多字。
而我还没从刚刚把自己的抱怨不小心说出来了的懊悔中反应过来,就被男人后面的话给震惊了。
“纳尼?!!上班,今天?谁说的,什么时候?”一连串的疑问被我甩了出来,由于说的太急甚至都不小心咬到了舌头。,“啊,好疼!”
听了我的话,又换成了对面男人的沉默,可能是我的震惊太明显了,这个心思如海的男人一下子就明白了肯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再开口已经恢复了平常的冷静,“看来叔叔阿姨走得太急,没有把事情说清楚。昨晚他们二位给我打电话说你已经同意了来公司工作。”
我傻傻的开口,“老头子和我妈昨晚上就走了?”
“这不是重点。”,男人似乎有点无奈。
大约五分钟后我终于明白了被亲生父母卖了的事实,可是,臣妾明白了不代表接受啊,神啊,现在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投胎的机会。
一切从头重来还是来得及的吧,神啊,你快睁开您美丽的大眼睛看看你的子民吧,快看我那无辜的小眼神啊!
内心的活动很丰富,可是我确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突然,我无厘头的来了一句,“允和哥哥,我好想你。”
不知道为何,在人们面前一直冷静的都要跟块石头的一样的男人被我一句话惊的破了功,语气有着急迫和无措,“你说什么,你想起什么了!“
“我应该想起什么?”我迷茫的问,臣妾只是觉得该这么说而已。
“没什么,”整理的很迅速,听不出其他的感情,“上午就放过你,下午给我提前到。”
一瞬间就恢复到了那个雷厉风行,让我们这些小的敬畏的大哥。
“哦,那大哥我挂了。”
“恩,对了,中午的时候我去接你,还有子言我们一起吃个饭。”
“。。。好。”
先挂了电话后,坐在柔软的床铺上,我突然觉得舌头更疼了,头也疼,看来强行启动还是有后遗症的。
鹦鹉会学舌,我让它说一句’我喜欢你‘给你听,好不好。
☆、磕到我了
把手机向后一扔,我重新倒回床铺与周公继续约会,天大地大,都比不上小爷睡觉大。而且离中午还很远有木有。
时钟滴答滴答的走,分针一圈又一圈的追上时针,然后又错过。
半掩的米色窗帘终于再也挡不住兴奋又积极的阳光,它们一寸寸的占据了偌大的房间,就像割地为主的君侯。 深蓝色的墙,深蓝色的床铺,跳跃的金色阳光,还有在梦的海洋中潜游的我。
但是静谧的气氛里涌动着不和谐的另类气息,而这强大的气场就来自站在床头一动不动的男人,目测身高190+,身着剪裁合身的黑色西装,完美的勾勒出了有力的腰背和欧巴才有的大长腿。还有一件卡其色大衣搭在了床上隆起的小丘上。
长度适合的黑色短发服帖的趴着,跟睡的死死地男主的鸡窝头绝对不同。深陷的眼窝,挺拔的鼻梁和配套的薄唇构成了完美的侧脸,一看就是上帝偏爱的一类人。
而此时这个男人小心的向前倾下了身子,一点一点的靠近床上的人,最后将双手撑在床上隆起的小丘旁,专注的看着漏在外面的半张脸和桀骜不驯的卷毛,他半眯着眼睛,就像是准备捕食的大型哺乳动物,腰背呈现出绝对力量的线条。
良久,他动了动手,食指卷上了床上人头上独独翘着的一朵卷毛,沿着它卷起的纹路将修长的手指绕进去,又轻轻的拉直,然后再放松力气,放任那朵卷毛自发的卷回他的手指。白皙的手指跟浅褐色的头发缠绕在一起,莫名的让人呼吸一滞。
他自得玩着,不时的低头确认底下人的呼吸状况,脸上的神情让人想起在大草原上,面对处于绝对劣势的猎物,捕猎者总是喜欢在吃掉他们的猎物之前耐心的陪他们玩逃命与追捕的游戏。
不知道过了多久,阳光的骚扰让我终于从深海慢慢的回到了水面,闭着眼睛都可以感觉得到明亮的入侵者。但是我还是想挣扎一下,于是将脸更深的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