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啊!
第二天又听到莫浓的机车声,舒照赶忙拉开门把洗好的饭盒放到门口。
莫浓先是拎起饭盒晃了晃,感觉到饭盒是空的才颇为舒心地笑了下,照旧拍门叫人,照旧被他拒之门外,也照旧留下今天新做的饭菜,骑着机车离开。
舒照被投喂了一个多星期,渐渐就觉得这清淡爽口的饭菜索然无味了,隔天就在饭盒下压了张纸条:
人类是杂食动物。
莫浓就思考:这是什么意思?貌似是在嫌弃他,杂食?哦,这是嫌菜太素。
第二天舒照如愿以偿的吃到了荤菜,但红烧鸡腿不太入味。他厚颜无耻地留下另张字条:
肤浅。
肤浅?他竟然说自己肤浅?莫浓回家愤愤不平地打开食盒,发现往常空空如也的饭盒里竟留了块鸡腿,他也没多想,放到嘴里嚼了嚼,哦,懂了。
莫浓每天做饭都特别享受,与舒照这种“我投喂你挑剔”的游戏让他觉得趣味盎然。舒照故作深沉的说话方式和干净漂亮的字体让莫浓觉得他格外可爱。
他一边煲汤,一边在饭桌上摊开一张张字条,然后仿照着上面的字迹,潜心研究每一笔的走向,开始临摹舒照的笔迹。
莫浓在外蒙上大学时有两大爱好,一是机车和极限运动,二是摄影。
他优渥的家庭条件使他轻易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物质条件,他家里有各种型号的镜头和相机,喜欢拍风景,拍旅途中发现的美妙,还有各个年龄阶段各种肤色的人。
一整面墙上都挂着照片,这天莫浓将装点完善的食盒拍照留念,在照片上方夹上了舒照的字条。柔和的灯光温暖了黑色的字体,他看着这些字,就仿佛看见舒照在阳光里写字时的认真的侧脸。
但半个月过去了,这种“书信传情”的游戏让莫浓有些浮躁。他很想当面见一见他,想亲自看他吃饭时的模样,想到他家里坐坐,说说话,谈谈心。
这天下午莫浓特意比以往提前了一个小时,他一进楼道就听到某种小动物哼哼唧唧的叫声,他走到门口,发现笼子里有只肿着核桃眼的小白狗,小白狗前爪扒着铁笼,仰头冲他发出几声色厉内荏的狗叫。
莫浓放下饭盒,在狗笼下面找到纸条:
莫要让你的同类在深夜里哭泣。
嘿?骂我骂上瘾了?你等着。
莫浓拎着狗笼走出楼道,朝二楼比了个中指。
舒照耸耸肩,打开门发现饭盒下赫然压着张面巾纸,上书:
撑死你个小王八。
舒照啃完鸡腿拿这张面巾纸擦了擦嘴巴,攥成一团,“咻”——扔进了垃圾桶。
☆、第九章
小白狗是条串种的博美,两个多月腿就断了一条,估计舒照已经带它看过医生,腿上还固定着夹板。
莫浓带它打了针疫苗开了些药,晚上在家里睡觉它还打呼噜,医生说不能让它过多运动,结果这小白狗除了睡觉是消停的,其余一睁眼就奶声奶气地哀嚎。
“你怎么跟那小王八一样难伺候?”
莫浓丢了块肉,小白狗立时用两只前爪夹住,趴在笼子里欢快地啃起来。
莫浓想伸手去摸它,离着老远狗就发出呜呜的凶声。
“果然跟小王八一样,给你吃的还咬我,他的良心是不是被你吃了?”莫浓蹲在笼子前自言自语:“诶?给你起名叫绿豆吧,王八看绿豆,你俩多般配!绿豆?绿豆?”
第二天莫浓把狗和饭一起放到舒照门口,留字:你看绿豆。
再隔天莫浓来取饭盒时同样收到字条:弱智就是弱智,起个名都这么低龄。人家叫小嘿,绿豆你个脑袋!
舒照并非没有感觉到莫浓对他格外的关照,他是担心过的。
自己魅力如此强大,保不齐就令好青年心折了呢?可人家结过婚,都马上奔三了,再说他是一好青年啊,难免吃饱了撑的爱心泛滥,没事儿关爱关爱他这个半残疾人士。
舒照低估了自己的魅力,也高估了莫浓的“好”。
又过了半个月,莫浓送完爱心晚餐来到他那间小化妆室,空调已经打到最低,他背上的汗珠子仍旧跟虫子似的爬行不止。
“热就脱呗!”大姨太拉开后背的拉链,露出腰间两圈游泳圈,拿起喷水壶对着脸哗哗喷了好几下,顶着一脸水珠瞧着他,“怕姐姐我占你便宜啊?”
莫浓其实挺想脱,但,“这不太好吧?我光着膀子给你们化妆,让人家瞧见多奇怪。”
大姨太顺手把门一甩,“这样人家就瞧不见了,脱吧!”
莫浓纠结了一下,仍旧摇摇头,“算了,略诡异。”
大姨太揶揄地笑着,幸好他没脱,没几分钟dj部的姑娘们都挤进了化妆间,这七八平米的空间里连个落脚的地都没有,空调发出难以负荷的嘎啦嘎啦的响声。
因为大姨太的豪放,沈叉叉和青青也都拉下了工作服后背的拉链,空气里化妆品的味道和汗味糅杂,刚化完两个,莫浓身上的t恤彻底湿透,露出宽阔的后背和腹部的肌肉群。
徐静坐下时还狠狠地揩了两把油,摸着他的腹肌淫|笑,
“你的屌不一定比舒舒的大,但身材绝对比舒舒好。”
莫浓被她们调戏习惯了,渐渐也受她们传染,玩笑说:
“等他回来,我一定跟他比比。”
话音刚落,走廊里就传来皮鞋底踩在地板的咯哒声。地板早就开裂进了空气,因此但凡外面走过个吨位略重的人,化妆间里都像跑过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