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坐在他身后,他还是当年那个唯一对自己好的人。可为什么,会觉得彼此之间的距离那么遥远?
驾着车,黎烬匆匆发了一条简讯出去,叶瑞忻忽然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这个时间,他会发给谁?能让他主动给一个交代的人,又有几个?
当黎烬把车停到叶瑞忻公寓的车库,私人医生已经在公寓门口等着。进屋后,黎烬简单说了一下情况,医生就开始替叶瑞忻做检查。
医生随身的设备虽然不多,但至少可以排除严重内伤的可能。做完了检查,医生对黎烬说道:
“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不过安全起见,明天酒醒了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比较好。”
听到医生的话,黎烬才算松了口气,讲了声“辛苦”把医生送出了门。
回到房间,黎烬在叶瑞忻的床边坐下。看着一语不发的他,黎烬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恼怒,对着他讲道:
“我同你讲过,谈不谈得成唔紧要。你饮那么多酒做什么?还醉酒驾车,是不是不要命……”
叶瑞忻一直低垂的眼忽然望向黎烬,扯过他的领子就这样吻了上去。
这是叶瑞忻这十几年来一直想做的事情。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他唯一的引诱,是每一次酒过三巡后出现在梦里的人。
叶瑞忻总以为时间还很长。如若黎烬钟意女人,他心甘情愿喊一句大嫂。
但如果是男人?
叶瑞忻从未觉得这个世界有人比自己更有资格站在黎烬的身边!
可如今,他看到黎烬推开了自己,说了句:
“你醉了。”
“你钟意男人,我不是吗?”
黎烬知叶瑞忻没有醉。那双精致眼眸里写着的锐利却让他无法回应。
叶瑞忻的这句话,将彼此陷入一个无比尴尬的境地。黎烬从未想过有日会面对这样的局面。
“我一直把你当亲细佬(弟弟)。以前是,将来也都是。”
黎烬起身拿起放在一旁的外套,讲了句“好好休息”便起身走出了公寓。
干脆的关门声随之响起,叶瑞忻将头靠在床垫上,酒精的作用依然在身体里蔓延,无力昏眩。但头脑却从未有过的清醒。
拿起一旁的电话,叶瑞忻拨通了一个号码。
通话音响了几声后就被接起,永远冷静的声音伴随着标准而好听的国语从话筒里传来:
“你那里半夜两点半,不睡觉打给我做什么?”
叶瑞忻笑了起来,这个学生时代就相识的旧友。从来都简单到唔使寒暄,也唔使费事去猜他的心思。
拿着电话,叶瑞忻并没有即刻讲话。他享受着此刻的沉默,电话那头也都不催,陪着他沉默。
“梁霄......”
叶瑞忻忽然开了口。
“你信不信命?”
“我是唯物主义者。”梁霄的回答还是那么正经,却在末了还是问了句,“你怎么了?”
叶瑞忻起身走到了窗前,望着港城的茫茫夜色,悠然讲道:
“我不信。”
在梁霄发问前,叶瑞忻轻笑一声,说道:
“我睡了。nite,dr.liang!”
说着,叶瑞忻挂断了电话。
不久,屏幕上出现了梁霄回拨来的电话。叶瑞忻没有接,小提琴华丽的乐声在寂静的夜里响起。叶瑞忻闭起眼睛听着,当电话自动变为无人接听的时候,他拉起了窗帘走进浴室。
翌日,靓妹在中午意外地接到了叶瑞忻打来的电话。
组里的人看着她桃花开面颊的样,全都起了哄。火炮甚至愿意义务加班,将靓妹手头的事情包落来。好让她早点收工去拍拖。
郁飞见状也笑了起来,讲道:
“要结婚得先让师兄弟把关!知唔知?”
郁飞这句话,让靓妹怕丑得把头埋在了文件里。嗔怪道:
“你们唔乱啦!都未拍拖,结什么婚嘛!”
“呐!你想唔想嫁?”火炮在一旁打趣道。
靓妹被问得实在不好意思,把他们几个一个个赶返座位。面上虽是怪责,笑意却藏都藏唔住,一个下午都是笑盈盈。
直到见到叶瑞忻,才因为紧张稍稍收起了笑面。
“你今日怎么突然间得闲约我?”
上次分开之后,虽然偶尔会有一些联系。但叶瑞忻都没有再和靓妹见过面,这一次的邀请,实在让靓妹有点意外。
依旧是格调清雅的咖啡厅。只不过许久未见的叶瑞忻坐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好似比脑海里回忆起的样更加靓仔。
他的每一句说话,每一个动作都让靓妹好心动,根本舍唔得褪开眼。
“去医院做了个检查,就没去公司。”
叶瑞忻饮了口咖啡,看着靓妹说道:
“上次讲下次见,没想到过了那么久才约到你。”
听到叶瑞忻去了医院,靓妹紧张地问道:
“怎么去医院?有什么不舒服吗?”
叶瑞忻摇了摇头,说道:“体检,唔使担心。”
“那就好。”
“你呢?今日警局不忙吗?我以为□□点钟你才会收工。”
“今日都好忙,不过有师兄们帮手我啦!所以才可以早点收工来同你见面。”
说到最后几个字,靓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最近case好多吗?”
靓妹刚想回答,却又顿了顿。叶瑞忻立刻抱歉道:
“唔好意思,我忘记你是警务工作者,我不该问这些问题。sorry!”
叶瑞忻的这句话让靓妹觉得好暖心,她边拿着吸管搅动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