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人都觉得我们小气,什么都不肯讲。但其实真的是不方便透露,都似你这样通情达理就好了。”
听她这么说,叶瑞忻微微一笑,继而道:
“得唔得闲陪我去海边走走?”
“好......好啊!”
港城西区警察总署,o记a组办公室。
“所有同这个案子有关的人我们都轮番带回来轮番审讯,问得都快脱虚,他们还是不松口,咬死讲什么都不知。
至于那些学生仔,应该有人要挟过他们,同样什么都不敢讲。而且他们都是在校生,唔方便三番五次地请返来协助调查。所以,现在一点进展都没有。”
火炮说完,阿潮接着说道:
“前几日抓到疑犯的徐锦荣那里,我查了他全家所有人的银行帐户,包括他远方姑妈的股票账户也都有查。但没有收受钱财的证据。他这次不算主动认罪,是被我们抓回来的。
如果查不到他顶包的证据,恐怕……”
郁飞身后白板上的线头多得大概只有他看得懂。阿潮这句话讲完,整个办公室的气压又低了不少。
紧皱的眉头让郁飞本就冷峻的一张脸显得更加严肃。他唔讲话,都没人敢发声,整个办公室安静得没点声响。
鑫仔小心翼翼地将手里转着的笔放落来。生怕一个失手,笔会跌落在台面上。
这个案子,来来回回跟了快一个月。媒体到现在都还紧抓着不放,警务处长都公然发话,话一定会尽快给公众一个交代。
一级级压下来,郁飞的压力非常的大。
前几日,收到线报抓住了一个疑犯。唔可以讲证据确凿,但如果主控官在庭上打得好,定罪的概率很大。表面上看这是利好的消息,但对郁飞来讲,他宁愿没抓到疑犯。
如果这个案子在隔壁组,或许早就由督查打报告交给警司结案了。但是郁飞一直拖在手里,就是因为知道,徐锦荣只是一个替罪羊。
郁飞做警察,不是为了肩上的几颗星,几粒花。他要的是公道同真相。
“再拖一阵。”
“sir,上面天天催......”广哥轻声说道。
“就话我讲的。”郁飞说得斩钉截铁,站起身继续道:“阿潮,所有的口供统统送到我的办公室来。我再看一遍。”
“yes,sir!”
“火炮,靓妹。那几条线继续盯下去。”
两个人刚准备说“yes,sir”,郁飞补充道:
“等等,你们暗中盯。我估他们以为已经结案,趁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继续查。”
“yes,sir!”
突然念起什么,郁飞看了看日历,赶忙出了警局。
前些日子,收到敬老院王护士的电话。因为市政改建的原因,阿嬷的养老院将要搬迁。因为同王护士相熟,郁飞准备将奶奶送她要转去的那一家。
月末就要到了,郁飞需要赶在下个月之前去办理转院手续。
手续好快办好,郁飞在养老院里陪奶奶聊了一阵才离开。
每次来过这里,郁飞都会觉得心情放松很多。或许真的人善天不欺,阿宸虽然不在了。但在奶奶的心里,她的乖孙一直没离开过。
也算,上天眷顾。
走到街边的公用电话亭,郁飞拨通了白永杰的电话。
“半个钟后,老地方见。”
“迟些啦!我还有车没修完。”电话那头白永杰说道。
“唔要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