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两人在床/上做得格外愉快,苏净丞一直觉得沈灼在两人亲密的事上太过于被动,而在那天,沈灼却第一次主动骑了上来。
这是苏净丞从来没有和沈灼用过的姿势,虽然以前当然和其他人试过,但竟然没有哪次的感觉能比得上这次。
还是沈灼好。
一直到两人酣畅淋漓的做完,苏净丞心满意足的搂着沈灼躺下,心里还是这么愉快的想着。
一觉睡到半夜,苏净丞那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鬼使神差的伸手过去在双人床的另一边摸了一下,模糊之间却感觉到旁边的沈灼像是在颤抖。
两人都是果/睡,苏净丞伸手一探,手心里摸到的全是冷汗。
沈灼连颤抖都是无声无息的,他甚至没有乱滚,就缩在床边上,位置都没有动一下。
苏净丞第二天本来和国外经销商有个会要开,不太想特意去管,却大概又是因为之前做的太酣畅淋漓,他发现自己竟然有些担心。
“沈灼?”苏净丞将沈灼往自己这边拽了拽,有些不太耐烦的问道,“怎么了?”
“……没事。”沈灼却是顿了好半天才回了他,他又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没事,你睡吧,我躺一会儿就睡。”
苏净丞在上位呆惯了,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绕来绕去的性子,再加上又是被吵醒,于是更加直接的开了灯,坐起身来看向沈灼,有点不愉的问道:“你怎么了你就说——”
这句话说到一半便被他自己硬生生的给吞了回去。
昏暗的夜灯下,将沈灼的肤色衬得比鬼怪还要苍白,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边上悄无声息的滑下来,然后更加静默的没入白色的羽绒枕里。
而沈灼的一只手紧紧的捂在胃上,狠狠地按住,像是恨不得伸手将胃从肚子里剜出来一般。
苏净丞被吓了一跳,赶忙用自动开挂将室内大灯开了,将沈灼拉了起来:“哪里疼?”
沈灼却没有回答,他整个人像是都脱了力,疲倦极了的靠在苏净丞怀里,只伸手捂着小腹的一侧,极为艰难的摇了摇头。
苏净丞好歹还算有点常识,他粗略扫了一眼沈灼按着的地方,大声道:“是不是胃疼?”
只是几句话的时间,沈灼额际的汗珠躺的更加厉害,让他整个人都显得像是被水狠狠泡过一样,格外虚弱又可怜。
苏净丞发现自己竟然心疼的厉害,他抱着沈灼轻声,连声音都不由自主的放轻了几分:“别怕,我马上叫救护车,很快就过来了!宝贝,别怕啊!”
沈灼却没回答苏净丞的话,他努力的张了张嘴,却还是说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勉勉强强的伸出手指了指最靠近床头的那个柜子,又指了指柜子的第一层。
苏净丞一把抱过沈灼,探身去那只柜子里一抽,里面满满当当放着的全是盒装药。
基本症状都是治疗胃肠方面的,除了各式各样大大小小的药盒,在所有药的最后面,藏了几小瓶止疼片。
沈灼示意苏净丞将止疼片取出来,苏净丞犹豫了片刻,却没有将药瓶递给沈灼。
苏家其他亲戚旗下有私人的医院,苏老爷子曾经去那里住过一段时间,苏净丞见过医院的人给病人吃这种止疼片。
出于好奇他曾经拿着药瓶随口问了问护士,小护士抛着媚眼看了他班上,发现没什么回应之后才兴致缺缺的给他解释了这种止疼药。
说白了,止疼药吃多了,都上/瘾。
而沈灼柜子里却备了这么多。
苏净丞刚刚就拨了电话出去,他将沈灼在怀里抱紧,贴近他咬着沈灼的耳朵,诱哄一般的道:“灼灼最乖了,不吃那个药,我们等医生,好不好?医生很快就来了。听话。”
沈灼已经从刚才的冷汗涔涔变成了现在的满头汗水,他已经几乎疼得要听不到苏净丞在说些什么了。
可是苏净丞好温柔,沈灼似乎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苏净丞这样的表情了。
这样表情的苏净丞,让他生怕只要自己一旦不听话,这样的苏净丞就会不见了。
大概是身体生了病,大脑也跟着短了路。
苏家自己医院来的救护车,苏净丞却信不过自己家的医院,硬是将沈灼送到了口碑最好的市总院。
半夜四点多一路红灯闯下来,沈灼进医院大门的时候,急诊室已经有了医生护士在门口等着了。
急救时间很短,只有一个小时就从急救室里将沈灼推了出来。
苏净丞就和其他几个一起来的助理与司机等在外面,见病床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赶忙几步走了过去问医生情况。
医生显得特别无奈,他先是看了病床上的沈灼一眼,又看了眼站在旁边的苏净丞,不敢口气太强硬,只得压着火气对苏净丞道:“这位先生,我觉得您应该好好劝劝您病床上的这位朋友,吃饭要有度,不能一口吃个大胖子。他是饿了几百年吗?”
苏净丞楞了一下,突然没听懂医生的意思,皱了皱眉道:“您直说。”
医生让几个护士将沈灼的病床推进病房,苏净丞的视线跟着盯了一会儿,发现没什么危险才把视线收了回来,便听到医生道:
“这位沈先生,晚上本来就喝了一肚子酒,吃得东西又杂乱,而且他的身体状况本来就不比其他人。”
医生显然很不能理解,他摊开手像无言以对一般道,“就在明知道自己这样的情况下,他回去之后竟然还喝了很多很多白粥,我都不知道他的胃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