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泽也感觉有点头疼了。他向祁源走了两步,低声说:“不关你的事,我自己解决。”
祁源朝他笑了笑,那笑意分明没有到达黑沉沉的眼底,“怎么就不关我的事了?那孙子骂我你没听见吗?”
黄毛一听又跳脚了,“c,ao-你妈,喊谁孙子?”
祁源压根没把他当人,抬手指了指清吧的门口,对眼巴巴仰望他的小不点儿说:“别烦我,进去里面找个地方先呆着。”
正好老板从清吧门口走出来,扬了扬左手握着的手机,“寻衅滋事是吧?我已经报警了,等着蹲大牢吧你们!”
“你他妈居然敢报警!”黄毛破罐子破摔了,“兄弟们,先上!打完就撤!”
“祁麟,跑!”祁源低喝了一声,小不点儿仿佛对这道命令很熟悉,像一只训练有素的小奶狗,胖嘟嘟的小身体灵活地往哥哥刚才指的方向跑过去了。
与此同时,虞泽已经一脚踹翻了率先冲上来的一个小弟。这帮人个个人高马大,但或许是轻敌,都没带武器,赤手空拳就上来了。
但凡是个人都知道柿子先挑软的捏,十几个人哗啦啦地涌上来,全围住了虞泽。
祁源皱着眉头骂了一句,扯住了最外层的一个人后领子,轻轻松松把人惯了出来,强行闯进了包围圈。
凌厉凶狠的一拳直接把对面的人捶到喷鼻血,嗷嗷叫地往后倒的同时还连着带倒了两个人。虞泽抽空暼了一眼祁源,“我说了不关你的事。”
祁源暗暗在心中为这凶狠又漂亮的一拳鼓了个掌,脑海里瞬间浮现了那一晚的小巷子里,木奉球帽口罩少年那利落又狠辣的身手。
“我说了我管定了。”,他懒懒地回了一句,猛地伸手扼住面前瘦高个的咽喉,五指骤然收紧,把人硬生生提得离地了,疯狂地挣扎着拍打他的手。
其余人被两人近乎恐怖的战斗力吓到了,克制不住内心的恐惧之情,不由自主地纷纷往后退了好几步。
包围圈顿时扩大了不少。
祁源终于大发善心地松开了手指,瘦高个像一堆软泥一样瘫倒在地上,疯狂地咳嗽。
他微微眯了眯眼,眼底浮现了一层熟悉的野蛮和血腥气。
“接住,虞泽!还有那个谁!”老板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两根木棍,从外面用力地扔了进来。
结实的木棍裹挟着冷风呼啸而来,吓得那一侧的人惊叫一声,抱着头就往两边跑,刚好空出来一个缺口。
虞泽轻盈地往前一跃,先后接住了两根木棍,又扔了一根给祁源。
他冷冷淡淡地说:“可以开始了。”
祁源看了一眼那张清冷又漂亮的脸,笑了笑,露出了野兽的獠牙,“好,开始吧。”
然后就是一场,两人单方面的殴打和完虐。
几分钟后,除了中间趁乱逃跑了的人,其他人都躺到了地上,哎呦哎呦地叫唤。
黄毛叫得尤其凄惨,他怀疑自己的骨头全部被敲碎了。
祁源慢悠悠地走了过去,一只脚踩着黄毛的膝盖,用木棍戳了戳他的胳膊,“孙子,现在后悔从你妈肚子里爬出来了吗?”
“爷爷……爷爷!爷爷别打了哎呦……”黄毛痛哭流涕地求饶,“后悔了后悔了,我妈不该生下我……”
“啧,听你这意思,你妈生你还生错了?”祁源的脸色又变得y-in沉沉的,“你妈生你没生错,生了你却不教你,这才是错,明白了吗?”
黄毛疼得眼冒金星,哪里还能听明白这段绕口令一样的话,但是也不敢说听不懂,只能一直点头:“明白了明白了,真明白了……”
祁源这才满意地扔了木棍,走回虞泽身边。
虞泽今天穿的清吧工作服很贴身,但同时也很影响动作的发挥,所以早在动手前,他就先解开了衣领和袖扣。
清吧门口的灯光有些昏暗,但祁源还是轻易地看见了,挽到臂弯处的衣袖下,露出了纤细白皙的一截小臂,而脖颈和锁骨处更是白得发光,看起来像某种温润的玉的质感。
衬衫纽扣从来都是系到最上面一颗的人,猛地不那么一丝不苟了,祁源突然觉得,喉咙莫名有一些紧。
他清了清嗓子,目光移到少年出了薄汗的脸上,小心脏猝不及防又是一悸,只好略显狼狈地彻底移开了眼神。
c,ao,他这心脏出毛病的频率有点太高了,回头得去医院检查一下,可别真是有了什么心脏病。
虞泽也扔了手上的木棍,嗓音一如既往地冷漠:“先回去吧。”
他对于黄毛一行人到底为什么要找他的麻烦,毫无兴趣。反正这几年来,诸如此类莫名其妙的麻烦,他早就遇到了不止一次。当然,最后解决的方法也不过是——把对方打趴下而已。
“嘀~呜~滴呜滴呜~”突然一阵警车鸣笛声由远及近传来。
虞泽的脚步顿住了。
刚才把小不点儿送进去后,老板就一直站在门口观战。此时他还很有些意犹未尽,听到警笛声像是突然才想起来似的,挠了挠头,尴尬一笑:“我忘了撤销刚才报的警了。”
警车停在清吧门前的十字路口,四个全副武装的警察跳了下来,一边小跑着过来一边大声喊:“警察!蹲下!抱头!不许动!”
虞泽和祁源互相对视了一眼,默契地一人一脚把木棍往清吧门口踢。
老板的反应倒也迅速,一把捡起咕噜咕噜滚过来的木棍,飞快地藏到了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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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里,十六七个人抱着头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