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逸了一声笑。他心中虽乐,但一想贺霖还是组长,社团中的事情不得不做交流,就好比今天。不想让他们两人有交集只是江予单方面的介意和任性,今天也是混了几分冲动在其中,他却不能让这任性影响到团队和贺霖。他只得不置可否,提醒说:“你是组长。”
“乔素颖也是组长,我之后跟她打个招呼,”贺霖保证道,“会让你不开心的事,我就都不去做。”
一来一回的,江予终于无话可说,羞了一张脸,心里热得全身都要发烫。他轻推对方肩膀,顾而言他:“好重啊你。”
闻言,贺霖又亲了他一下,才起了身,顺手攥着他的手腕把人从地上拉起来。江予因惯性往前踉跄两步,贺霖手一捞,又把他圈到怀里。
“站都站不稳,”贺霖揶揄他,又问:“还练吗?”
江予摇头,嗫嚅道:“不练了,身体都被你亲软了。”
“是吗,”贺霖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我倒是亲硬了。”
那怎么办?
总不能在舞蹈房就地来一炮吧?
江予真是哭笑不得,在锤了他一拳后离开怀抱,去整理东西,丢下了一句:“那就快点回去洗个冷水澡。”
贺霖在他背后无奈伸手,隔着虚空点了两下以示指责,在音乐停下前最后一秒道了声:“坏小子。”
如此一说,这天之后贺霖对待白荷的态度与江予记忆中的相比,倒是的确发生了些变化。在原本的客气之上,又多了一层间隙和距离,不管白荷以任何社团的话题来找贺霖,他都会丢下一句“找乔素颖”,然后点头走开,私人话题那更是别谈,他本就不多作理会。
欢乐谷比赛的舞蹈排练刻不容缓,在没有课的时间,他们都尽量到舞蹈房报道。而那可有可无的破冰活动最终定在了学校附近别墅区的一栋租借别墅内,通宵玩乐。
虽说是自愿参加,但贺霖作为大一组长,不参加便有些说不过去。加上傅思远与他们相处半个多月,已经熟得互称兄弟,点了名要他们来,江予也只能顺水推舟地被拉着淌这趟水。而最终愿意留下来通宵的,大多都是大二的老人和一些爱玩的,对于百无聊赖又不擅长交际的大一新人来说,不过一个形式。
于是这破冰从八点开始,吃喝玩乐一轮过后,小半的人已经离开。
江予最近除了每天要练舞,正好有节必修课轮到他做课题报告,随机分配的组员又拖延症严重,直到最后两天才开始紧赶慢赶,他也只能晚上一起熬到很晚。
每天五小时的睡眠时间,使得江予此时已经眼皮子打架,本来想跟着那小部分人一起走,但贺霖又被傅思远拉去地下室唱歌尬舞,他只能又留下。
婉拒了学长递给他的酒,他去了三楼的房间准备小睡一会儿,可是房间隔音较差,加上他们尬舞用的都是些劲爆舞曲,振动一路从地下室传递到三楼,哪怕再累也睡不着。
不知过了多久,那动静终于停歇,在将将睡着之际,他又感觉到床头的灯被旋亮了。
他缓缓睁了眼,听见贺霖声音传来:“吵醒你了?”
江予否认了一声,起身说:“还没睡着。”
贺霖替他抹去眼角被困意酿出的一滴泪,问他:“那你继续睡,还是想回家睡?”
他揉了揉太阳x,ue,看了眼时间,说:“回家吧,楼下太吵了,你要和傅哥他们继续玩就留着好了。”
这天周五,他们本就计划着通宵后第二天一大早回家,现在快十一点,宿舍已经过了门禁时间不让进,这里又实在吵得睡不着,江予思忖着,还是趁有车赶紧回家。
贺霖与他一同下楼,说:“我和你一起走,要玩哪次不能玩。”
到了一楼,傅思远见着人,喊他:“贺霖,江予,过来,我们买了很多酒,今晚不醉不归啊!”
“不醉但要归了傅哥!”贺霖也朝他喊着,“我们先回去了。”
傅思远走近了问:“这就走啊?夜才刚开始呢。”
贺霖说:“最近事太多,有些累,还得坐一个多小时地铁回去呢,再不走要没车了。”
傅思远虽然面露遗憾,但也不强留,冲他们俩说:“那我们下次再约。江予!下次先罚你啊,刚都没下去。”
江予有些疲惫地朝他扯了个笑:“知道了傅哥。”
乔素颖在一旁看了眼手机,也说:“那我也一起走吧。”
“这届大一不行啊,”傅思远叹了声气,又问她,“你坐车?坐地铁?”
“我哥来接,在路上,快到了。”
“行,”傅思远说,“路上小心些。”
贺霖正在门口穿鞋,高声调侃了句:“傅哥!你怎么都不关心我们路上小不小心的!”
傅思远跨步过去,在他头顶拍了一掌,说:“你们俩大男人用得着我c,ao心吗!碰见打不过的你跑还跑不掉啊!”
贺霖捂头傻笑两声,玩味地看了眼傅思远,惜命地道别:“溜了溜了,周二舞蹈房再见!”
“快走吧你!”
傅思远的骂声被关在门后,两人出门后,不一会儿乔素颖就跟了上来,说:“不介意我跟你们一起走到大门口吧?”
他们租的这栋别墅在这别墅区深处,离大门口要走五分多分钟,附近乌漆麻黑一片又杳无人烟。贺霖自然是说:“不介意。”
秋分过后,温度虽只降了些许,晚风已经带了些凉意。江予刚才在空调底下静躺了一个多小时,又只穿了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