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朝他做着嘴形:“去你的。”可没多撑几秒,在音乐的间奏中,他终于支撑不住,投降趴下。
“妈的……你的腹肌是铁做的吗。”
他分毫都不想动,趴在地上喘着气,含恨骂出一句。
贺霖撑起身,凑近帮他揉着腰侧,说:“是你平时练得太少。”
力道正好,江予惬意地闭了会儿眼,接着翻身仰躺,掀了衣摆看自己的腹肌,虽然只有两块,对于一个没怎么练过的人来说,有就不错了。
他微微抬起上身,又去摸贺霖的腹肌。
妈的……还真挺硬。
他暗自腹诽着,自己是不是也该多锻炼一下自己的身体素质,也免得以后冲出去救人时再次脚软。就这一晃神的功夫,眼前一晃,手被人攥紧,贺霖已然翻身,压在了他身上。
“乱摸什么呢,嗯?”
心跳仍未平复,反倒有越跳越快的趋势。仰头,视线上移,想看的地方却被对方的脸挡住,虽然心里明白,他还是嗫嚅道:“摄像头。”
“没有,我看过了。”贺霖明明方才还是一副泰然自若,现在却好似也在喘,一道道炽热的气息直直喷洒在他面上。
空气升温,热源接近,贺霖俯身亲了上来。
碍着在宿舍有其他人在,两人只能偷摸做些小动作,上回的亲吻便是前天晚上那短暂的触碰,还没来得及回味,就被猝不及防冲入的室友一脚踹了个七零八落。
少年欲无止境,一天没碰就想得慌。贺霖尝了甜头便一发不可收拾,伸舌入口,勾了对方的舌尖与他胡搅乱缠,肆无忌惮地收割着口腔中的空气,次次张口都能咂出渍渍水声。
同样的吻,程度却截然不同。江予伸手c-h-a入对方的发,将他按得更近一点,再近一些。他又何曾不想,分开的五年时间中累积的想念沉淀许久,哪怕再次来过也未曾去将其翻出怅然。可如今却像是都在这激烈的亲吻中猛然爆发,寂寞与不甘压榨着他的神经,驱使着他的渴望,他只得去讨取,去索要。
直到缠绵不息,直到缱绻不停。
许久,江予觉着有些大脑缺氧,连哮喘时喘不来气的记忆都纷至沓来时,贺霖终于放开了他。唇瓣披了层剔透,贺霖用指腹摩挲着,唤了他一声:“江予。”
嗓音被暧昧磨到沙哑,贺霖说:“愿赌服输。”
江予抬眸,望着他含着柔情的双眼,说:“你问。”
唇角勾出微弱的弧度,贺霖笑了,问道:“刚才是不是吃醋了?”
第28章 坏小子
江予躺在他身下,急速喘气,忽而偏头失笑。
“是啊,”正回视线,他说,“就该把你捆在家里,哪儿都不放出去,省得你再去勾引别人。”
贺霖委屈:“我可没勾引。”
江予伸手轻拍他的脸颊:“你这张脸就是勾引。”
贺霖控诉他:“欲加之罪。”
江予任性道:“我想加就加。”
贺霖随即无奈地轻笑出声,只是这笑转瞬就被淹没在了无人起身去点下暂停的乐曲中。倏地,贺霖重复了一句歌词:“mybaby’sbad,youknow.”
他伸手用指尖一下一下点在江予心口,说:“你骨子里就是个坏小子。”
江予攥住他作乱的手:“只有碰到你的事才会坏。”
“坏小子,”贺霖又喊他一声,“那答应我,以后这种醋就在我面前吃。”
江予一哂,说:“是不是觉得今天我这样挺无理取闹的。”
“没有,”贺霖迅速地否定,“你本来就没说错。”
“那是为什么?”江予问。
别是什么“你吃醋的样子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这种霸道总裁的理由吧……
贺霖埋首在他颈侧,蹭着,又吻着,却说:“不想让别人讨厌你,不想你成为别人口中性格恶劣、冷酷无情的人。”
这一串形容词倒是说得令人发笑,虽然江予也并不是没听到过。他安抚着对方后脑勺说:“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
“别人的评价管他做什么,有那j-i,ng力还不如睡一觉来得实在。”
贺霖抱紧了他,沉闷的声音缓缓从他颈侧传出:“你不是这样的人,我替你委屈。”
随即,他抬首,咬字清晰地说在对方耳畔:“以后你还是继续懒得说话老老实实闭嘴吧,黑脸让我来唱。”
蓦地,像有花瓣轻飘飘落在心尖上般,心头触动,酸痒感沿着每一根神经过遍全身。江予隔着衣物在对方肩头不轻不重咬下一口,说:“你个烂好人还唱什么黑脸。”
贺霖却说:“白荷对我的意思我也知道,我拒绝过她了。”
嗯?
江予霎时怔愣住,他原先倒是不知道还有这茬。
“拒绝什么了?”他问。
贺霖事无巨细地向他袒露:“她那天加完我好友,就来问我有没有女朋友,我说我有对象,不会对她有意思。”
末了,他保证说:“你要是介意,我以后和她话也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