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向天舒展了一下筋骨,深吸了一口气,放下心中的情,沿着铺满野花和绿色小草的小路,向不远处的小村庄走去。已近黄昏,炊烟缕缕升起,看起来安静,闲适……
“当年师父告诉我父母死讯时,也很悲伤,闹着想回家,但时光是最好的良药,现在想起父母,心里只余淡淡的伤感,心里还有些空空荡荡的感觉,好像缺了点什么似得,不过这里还有疼爱我的姐姐,还有喜欢粘人的妹妹,父母不在了,我会替你们照顾好她们,让她们平安﹑快乐!只要我们在,这里就是我们家,这里就是我们根!”
叶向天心中默默整理着自己的心情。
父亲叶诚活着的时候是村长,家底相当丰厚,五间大瓦房红砖院套﹑黑色铁艺门显得相当气派,现在看上去有些陈旧,但你要知道,十几年前房子就存在了,叶向天离家之前住过两年,所以很陌生又很熟悉地找到了好久不见的家,院子里一半栽种着各种时令蔬菜,一半是水泥地面,整洁又充满生机。
“你是谁?”
一个稚嫩的童音从身后响起,把刚走进院子,正东张西望,心情激荡的叶向天拉回现实,一个四五岁大,身穿红色连衣裙的漂亮小姑娘正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叶向天心神一阵恍惚,仿佛时空逆转,活脱脱的小妹正站在自己面前。
这时,屋门打开,一个二十多岁的窈窕少妇走了出来。少妇边走边问:“你是——”
当看清叶向天的长相时,恍惚了一下,继而眼圈一红,问道:“你是向天?”
少妇凤眼檀口,柳眉琼鼻,一件咖啡色包臀短裙穿在身上,显得皮肤更加白皙,身材凹凸有致,一米七左右的个头,藕臂削肩,长发挽髻盘在脑后,显得脖子修长,生的娇艳,却又气质淡雅。
“你是桃花阿姨吗?我是小天。”
叶向天反问道。,桃花痴痴地望着叶向天的脸,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点点头,没说出话来,转身弯腰抱起酷似妹妹的小姑娘,背向着他,臀部撅起,裙摆包紧,浑圆的曲线毕露,让叶向天的脑袋眩晕了一下,心跳加快,嗓子有点发干。
抱起孩子,桃花转过身对叶向天道:“这是皮皮,你姐的孩子。”
又对小姑娘道:“这就是你妈妈常和你说的舅舅,快叫舅舅。”
皮皮大眼睛忽闪着,认真地看着叶向天,忽然展颜一笑,伸出小胳膊,奶声奶气地喊:“舅舅抱!”
抱着皮皮,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从心中升起,突然感觉鼻子有些发酸,心中又有些欣喜,不觉想着:“这就是见到亲人的感觉吗?”
心中不免五味杂陈,跟着桃花,抱着皮皮,向屋里走去。
在家呆了一晚上,家里的情况知道了个大概。小妹叶如佳在南山一种上高一,因为住校,每个月只回来一次。姐姐在太平镇中学当老师,几年前和镇上财政所的干部李磊结婚了,小两口郎才女貌,日子过得挺好,前年父亲去世不久,不知为什么突然离婚了,皮皮判给了姐姐,姐姐上班也没时间带,就送回来让花母女帮看着。所幸桃花母女和叶家姐妹关系处地不错,父亲留下的家底丰厚,日子倒也过得去。
对于女人来说,家里有男人和没有男人是有很大区别的,皮皮缠着舅舅说东说西,问这问那,直道在叶向天怀里睡着了,才算消停。
张翠联和桃花母女脸上也格外有光彩,母女俩本来就孤苦无依,嫁给叶诚才过了几年踏实舒心日子,谁知道老叶又撒手而去,家里没个男人,日子怎么过也不踏实,自己没孩子,心里连个依靠都没有。
无依无靠的日子不好过,主心骨一说很有道理,不论是丈夫还是儿子,在这一点上是可以替代的,叶向天回来,叶家有了男人,日子就有盼头了。
张翠莲虽说四十多岁了,看上去也就三十几岁的样子,岁月在她脸上没留下什么痕迹,和李桃花像姐妹多过像母女,比桃花稍矮一点,长得很像,胸部和臀部比桃花更夸张一些,美艳,成熟,性感诱人,很让人心动,每一次看到张翠莲,成人不经意间弥散出的风韵,都让叶向天眼热心跳,胡思乱想。
家里看上去什么都很正常,就是称呼上有点乱,桃花叫母亲莲姐,皮皮叫莲姨,花姨,看着姐妹花一样的两个女人,叶向天感觉这样叫很贴切,据说小妹也这样叫,一家人姐姐妹妹的倒也其乐融融,她也只好虽姐姐和妹妹一起叫姐姐了,要不就和皮皮同辈了,皮皮还不得笑掉大牙呀。
叶家有五间房,另两间单开一个门,里面放着一些杂物,没收拾,平常也没人住。现在住的三间,中间是客厅,两边是住人的,各有一铺通常的火炕,后面是厨房和浴室,这种格局在东北很常见,冬天为了取暖,一家人都挤在一铺大炕上睡觉,热乎不是。
三位女士睡一个房间,叶向天只能自己睡另一个房间,莲姐已经给他铺好了被褥,躺下后感觉很温馨,很踏实,也许这就是家的感觉吧。
想起父母,有些伤感;想起姐姐和妹妹,有些思念;想起皮皮拿着自己送给她的礼物欢呼雀跃的样子,心中温暖。想起师父,只能道一声安息了,思虑万千,心潮起伏中又涌起了一些复杂难明的滋味。
想起桃花和莲姐如花的容颜和美好身材,不自觉地心跳加快,十八岁年轻强壮的身躯使叶向天的第三条腿在几秒钟内迅速膨胀,久久不能消退,胡思乱想中,不知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