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怕死,一点都不怕。可是那种情景,真的觉得,豆豆像是个大人。
我说:“没事没事,还有我。还有我。”我想了想,说:“我娶你,照顾你一辈子好不好?”
她抽泣着抬头看着我。我又补充道:“前提是你不嫌弃我。”
她听完后,哭得更伤心了。抱着我一边打我一边哭,右边手臂几乎要被她打青了。我任由她搂着我哭,哭了好半天,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我怕她生病,扶她起来准备先回去。
我站起身一回头,就看到田益加。
那时,人群倒是散得差不多,但还有有些个爱看热闹的杵着没动。田益加就站在他们中间,眼睛直直的看着我。我回来到现在,第一次见到他。
无数次想过偶遇的场景,如今突如其来的相遇倒弄得我措手不及。心脏胡乱的跳着,并不是假装不在意,而是根本不知道怎样上前与他打招呼。扶着豆豆从他面前走过,确实很近,我低头能看清他裤腿上的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