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人李四儿。而搁南宋以前,完全就不是问题。先秦时期齐国公主和亲哥搞骨科,唐朝崔莺莺婚前和张生有染,她们的老公说什么了?失节事大那一套直到朱熹才提出来,还是给宋徽宗宋钦宗献女人给金军糟蹋洗地的。不怨国君无能,只恨女人不肯自觉自杀,这套强盗逻辑666,不过虽然朱熹也算是古人,可更古的人也没必要给他创立的名节派背锅,忒冤枉。
搁现代呢,那就更不是问题了,跟姐夫鬼混当然该骂,不过这个搞小姨子的姐夫不跟着一起陪骂……是不是太偏心了点?
柳湘莲的问题就更有意思了。放在清朝,因为朝廷管制官员不得去青楼,所以男旦就成了替代品,在此推荐《品花宝鉴》,各色小受任你品尝。而柳湘莲可不是票友,他是公然扮了男旦上台,玩得还挺开心。真正的闺秀一听别人拿戏子比她都不开心,给你来一个喜欢扮戏子的当老公试试?什么深仇大恨要这样侮辱人?当然放在现代,就是民间艺术家了,对此不予置评。
还有眠花宿柳无所不为之类的,其中玩娈童这一项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作者菌觉得没有,作者菌的盆友觉得有,反正不管是玩过还是没玩过,一句“男人嘛”就可以盖过去了。
他最严重的是第二个问题。原文“训有方,保任务不定日后作强梁”,脂批“柳湘莲一干人”,薛蟠说自己被劫时“柳二弟往那边来了”简直就是大型“迟来同伙赶来分赃却发现劫了熟人货物只好卖个面子劝和退还”的修罗场,打劫实锤。强盗这种行为,放在哪个朝代……
纯以现代标准看,两个生活作风一样的浪,柳还得去蹲班房;纯以古代标准看,两个生活作风可恶得各有风格,可惜尤只有在明清时期才有可能被沉塘,柳放在哪个朝代都重则丢脑袋轻则也还得去蹲班房。
作者菌一早就说了,谁也别嫌弃谁,懂?
想怼作者菌的,先统一下标准。要俗就一起俗,别拿着放大镜去看尤恨不能掘地三尺挖出所有黑料,又拿着高倍滤镜去看柳恨不得忽略掉所有黑料洗成一朵盛世白莲;要古代,咱可得专注明清,因为再往古里就没法批尤了;要现代,咱就清一色现代——只是提醒一句,无论古今中外,破坏社会治安罪可都是比生活作风不检点性质严重的。
公共平台,讨论请有理有据。咱们该上原文的上原文,该甩脂批的甩脂批,如果非要玩双标、扣黑锅、人身攻击,乃至拿着不知道哪儿来的同人文当红楼原文造谣污蔑的……
作者菌还有一顶现成的好帽子送给自觉对号入座嘴脸难看的某些君子。至于这顶帽子叫什么,谜底只等对号入座君入场再揭晓了。
我自问道得斯文道得逍遥,可既然粗鄙之人要是那么爱跟我死磕,我也不介意下场。
以上。
☆、无路
回去的路上,柳湘莲一直心绪不定。看在他是自己在此方世界唯一接近于“好兄弟”概念的人的份上,赦生于归家心切中分出了一半注意力,略一收缰,坐骑立时放缓了步伐。见他慢了下来,柳湘莲下意识的亦是勒马放缓速度,便见赦生侧头看来,凌扬的眉锋微皴:“亲已退,还有何不足?”
柳湘莲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来时他也曾构想过女家的反应,能用那春秋笔法隐去尤家小妹的劣迹而上赶着来攀亲,必是像饿狗见了块肥羊肉似的死也不肯撒嘴的。为此他不知事先打了多少软硬兼施明嘲暗讽的腹稿,好应对即将到来的刁难,谁知竟是半分也没用到,不曾浪费半点唇舌,退亲的目标便这么达成了。如此,他本应倍感快慰才是,如何又惆怅了起来,他却也理不清这团乱麻。倒是赦生略略一想,恍然大悟:“舍不得,便折回说清。”
舍不得。
一语惊醒梦中人,柳湘莲如遭雷掣,几乎克制不住冲动要调转马头回去,只是身体未动,脑海中已飞快的闪过一幕:灯红酒绿,花前月下,尤三姐眉眼生春,和一男子搂抱狎昵。那男子的脸他看不清,可能是贾珍,可能是贾蓉,亦有可能是贾琏,甚至还有可能是别人……心下一刺,柳湘莲立即摇头。
赦生扬了扬眉:“不是,就定心骑马。”说罢再不理他,只顾策马赶路。谁知柳湘莲虽摇头否认,可心事重重之状任谁都能瞧出,那座下马匹便益发的慢了下来。赦生只得随他慢行,眼见得火红的日头已在中天高悬多时,堪堪便要向西划去,胃里的饿火并着心底的烦闷腾腾腾冒个不住,赦生胸中那根象征耐心的纤细铁丝终于熔断,毫不客气的开口:“你是爽快之人,当断则断,莫要让人瞧不起。”
“黄兄如何看?”万千心绪被他这么直愣愣的一迫,柳湘莲忍不住开口相询。
“谁?”赦生故作不解。
“那尤家小妹。”柳湘莲迟疑道。
这才多大点儿功夫,已经叫上“小妹”了?赦生隐晦的斜瞥了他一眼,在对方察觉前恢复了目视前方之状:“真话?假话?”
“自然是真话。”柳湘莲怔忪道。
“真话便是——你素日只道娶妻当娶绝色美人,她难道不够绝色?”赦生道。以尤三姐的品貌,论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