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毒发。雌雄蛊情动之时,相隔千里也仿若交媾,是故此蛊名曰“灵犀”。不论是远是近,唯有雄蛊获得满足,雌蛊方能真正解脱。然而若是雄蛊宿主置这微弱的感应而不顾,中雌蛊者,将历万劫而不复。
乔云飞所中的,除了灵犀蛊外,便是连环锁了。
连环锁,锁连环。
如今最後一个知晓这房中之术的巧匠,也被德顺在他为乔云飞戴上锁具之後惨遭灭口。
此锁能锁住贞洁,若是女子,则无法与人交媾,若是男子,则无法pēn_shè乃至於完全的勃起。乔云飞身上那一连串小指大小的金环,便是用这种奇技淫巧紧紧锁在了一起。串联封闭金环的长链,连接的正是雌蛊所中之处,故而不能轻易拉扯。
除此之外,铃口内道被奇异的巧物紧紧封死,无法pēn_shè及排泄,而仿若女子尿口的小孔被穿刺而通,每当积蓄过於饱胀、情潮汹涌到极致之时,那孔道才会随著身体的情动、自然张开、排解无法正常倾泻的体液。
连环锁的锁匙乃是天外奇铁所铸,非同一般锁匙之处在於,那锁匙不能用於永久开启连环锁,只能在与连环锁贴合的瞬间、使之保持开启的状态。一旦钥匙离开连环锁,那锁便将自动自发地合拢。而锁匙,除了德顺秘密藏起的一份,另一份,却正正在乔云飞的身上……
41 连心
浑浑噩噩间,乔云飞由著人扶起发软的四肢,沐浴、更衣、整理著装,抬眼间,这里已是万分熟悉的合欢宫内。
好不容易稍微清醒一些,被伺候著喝了些汤药,手脚渐渐恢复了三分气力,忽而只觉心口一阵欲引人泣的酸楚,仿佛又带著莫大的喜悦似乎要爆炸一般──慕然回首,那人的身影背著光芒,看不清昔日俊朗的模样,却又份外熟悉自然。
李熙三步并作两,快速赶到合欢宫时,瞧见那人似乎更加俊俏了些,原本白皙的肌肤呈现麦黄,裹著厚厚的淡青锦袄,正端著半碗清汤,修长的五指捏著汤匙,有一划没一划的在碗中荡悠。
正似近乡情怯一般,日思夜想的乔云飞近在咫尺、七步之内了,他却突然止步不前。一股酸楚夹杂著巨大的喜悦,将他整个人淹没得没顶!
乔云飞仿若灵犀感应一般,回过头来,手中汤匙叮当一声滑落。
二人凝望半晌,却又无言以对。静默得落针可闻的宫室内,唯有剧烈跳动的两个心跳声,一阵阵有如鼓槌,直槌得李熙头晕眼花,只觉一股闷气几乎要从胸中炸开!
天子的脚步,步步轻如浮云,又步步重如擂地一般,一步、一步地走近。
那人的面容也由模糊到清晰,乔云飞长大了眼,看著面前这仿佛颓然老去了几岁的男人,唯有那双眼睛,其中仿佛有火焰在烧一般,使他不忍直视。
乔云飞侧过头去,避开对视。
而李熙也已走到了他跟前,一双手臂抬起又放下,似乎是想要触摸他。
那灵犀蛊仿佛在蠢蠢欲动,只觉一股心悸,砰砰砰砰,这种紧张的战栗使得乔云飞几乎要把紧紧握拳的手掌抓破一般。
终於他强吸一口气,双目闭上、再张开,微微伏低了身子就要跪拜:“微臣参见皇上。”
李熙不待他半蹲下去,一双强有力的手臂已经紧紧抓住了他的两臂,扶持支撑著:“云飞。朕终於见到你了。竟是真的……”
乔云飞微微抿紧了薄唇,直将那唇压得殊无血色,只听得身畔人鼻息沈重,似乎每一呼每一吸间都带著一种莫大的隆重的喜庆、仿若殊荣加身一般:
“你没变。”
“你变了,更康健了些。”
“还是那麽年轻。朕老了。”
终於这种热切的却被压抑住的情深使他无法承受,他霍然一挥手,那两只看似有力的双手立刻无措的放开:“云飞……”
乔云飞乍然被这灼热的呼唤烫到了一般,倒退一步;双拳握得几乎流血,他强吸一口气,双唇在激烈的咬合间已经微微破裂:“皇上曾下旨让云飞永戍边塞,如今却让人将云飞强行押解至此,如此言而无信,云飞有何话说!”
李熙诧异地张大了双眼,似乎不敢相信:原来期盼已久的人,并非自愿回来,而是因为“君命”!
他张嘴欲说,乔云飞却仿佛生怕他说些什麽一般,连珠炮似的步步紧逼:“微臣半生戎马,毕生之耻乃是受皇上折辱。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只是皇天在上,此等淫行有违人伦礼教,实乃逆天之举!”
“那两个孽子,本不该出生於世上,如今你我孽缘早断,微臣已於三年前送他们上路,如今恐怕也早过地府转世投胎去了。德顺已将他们的骸骨带来,请皇上治臣死罪!”说话间,乔云飞心间微微一涩,如此理直气壮,难道真以为这人不会下旨诛灭他九族吗?
话音刚落,李熙倒退一步,仿佛凝固一般。
他慢慢转头,艰难的复述:“孽子……骸骨……骸骨?”
“德顺?德顺!”
一旁德顺双膝!地一响,已然泣不成声的跪下:“求皇上保重龙体!”
“什麽?云飞说的什麽?”李熙又茫然的望著身前长身玉立的青年,顺著光芒,那人浑身的锦袍仿佛都在熠熠生辉,竟然万分刺目。
“皇上,云飞说,臣已杀了那两个孽子!三年之前!”
刹那间,一股滚烫的腥红液滴溅射出来,乔云飞猛然间只觉一头一脸,仿佛被沸水烫到一般!
李熙佝偻地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