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打,您可能搞错了,是他先动手我们护士。”蒋靖宇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玻璃门门口,一拉大门,叶普就从门口轱辘进来了。
叶普摔在地上,都不敢抬头,压低帽檐想退出去,蒋靖宇一手给他把帽子打飞了,露出他熟悉的脑袋顶。
他刚刚在那儿坐着就看见衣帽镜里头有个偷偷摸摸的身影从玻璃门后头恍进来,带着个鸭舌帽,跟狗仔队的小记者一样,就差手里拿这个□□短炮了。
叶普被他扽起来,不敢喘气的站着,秦卿走过来问:“这是?病患?”
蒋靖宇没好气的说:“嗯,家里的病患,你们聊,我有点事。”
拉着叶普的手,从玻璃门快步走出去,连叶普的帽子都没捡,秦卿在门口高喊:“我的专访!”
“另请高明!”
蒋靖宇现在哪有空给你专访啊,他恨不得现在就地把叶普给解决了,让他提心吊胆的担心了一个礼拜,他饶不了他。
拉着人走到楼梯间里,反锁十楼楼梯口的逃生门,叶普还打算蒙混过关呢,赔笑说:“你甭锁啊,这是紧急出口,别万一有点什么事,咱俩担不起责任。”
蒋靖宇舍不得打叶普,只能欺负不会说话的,一拳怼到墙面上,动静还挺大的,把叶普给惊着了,“你别这么使劲,你手破了怎么动手术啊。”
“叶普,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叶普摸着鼻头,唧唧歪歪的说:“就是出差去了。”
蒋靖宇低吼着:“我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今天就是想听你说实话。”
叶普别着脸,“我怕耽误你前程,我就想着只要我不跟你在一块,你就不会受牵连。”
蒋靖宇骂着:“我特么怕受牵连吗?我怕受牵连我跟你在一块干嘛?你脑子里是不是那天做/爱的时候给灌进东西了?”
叶普脸一红,也急着说:“我这不是想着只要抓住那家伙就能回来了,只要抓着了,我立马就回去找你。”
蒋靖宇更火了:“那他妈你要是抓不着,我就得守一辈子活寡啊?”
叶普更叽歪了,低着嗓子:“也没多久啊,你怎么就想着守活寡呢。”
蒋靖宇就这么卡着叶普,俩人要是带犄角,能给对方顶出血来,不过,没犄角现在蒋靖宇也带血了,手那么狠的戳在墙上,破了口子,从手指缝里掉下血来。
叶普余光瞄见了,把手上的白灰给他吹开,自责的说:“你怎么这么烦人啊,手破了怎么做手术啊。”
蒋靖宇哪还听的了这种话,把叶普抱到怀里,紧紧扣着,他被折磨的一个礼拜都不眠不休,今天总算是把心又放回肚子里了。
叶普眼眶挺酸,把头压低埋在白大褂肩上,小声说:“对不起。”
蒋靖宇骂也骂了,气也出了,都已经这样了,他自己愿意的,他从不怪叶普,只是手里抱得更紧了。
第60章 翻身农奴把歌唱
蒋靖宇早就从刘栋那儿知道来龙去脉了,只是他就是想从叶普嘴里撬出来实情,毕竟这个事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可是重点是叶普逃了,从他身边逃走了,他生气。但真当他自己看到那些照片的时候,也挺一言难尽,自己和叶普的亲密照片,还有那刘栋的,蒋靖宇看的虽然面无表情,但心里还是问候了一下干这个脏事的祖宗十八代。
蒋靖宇把摊在桌面上的照片放到档案袋里,拍了拍叶普的头:“所以,你就给我住到这个破地儿来了?”
蒋靖宇打量着这屋子的脏乱差程度,叶普住的说是快捷酒店,其实就是民房改的小宾馆,清清楚楚的听着对面的鬼哭狼嚎的声音。
叶普敲了敲薄薄的墙壁,那边的叫唤声就低了点,蒋靖宇看着那快要溢出烟灰缸的烟头,叹气说:“走吧,咱回家。”
叶普不干,死活不回去,“我不能回去,那人不一定哪儿潜伏着呢,我没工作没事,你不能没工作。”
蒋靖宇一听这个就火了:“叶普,我答应过你爸妈,我一辈子都护着你,我让你回家,你就给我回家。”
叶普带着哑音:“我不能回。”
蒋靖宇从鼻孔里出气,气的都快火上房,第一次觉得这小孩太特么倔了,怎么这么难哄呢?
只好又软下来求他:“叶普,你不管在哪儿,你都是明的,没用,咱不躲着他,他能把咱怎么着啊?再不济咱去报警不就完了?”
叶普也软下来:“靖宇,我怕,我真怕那人对你出手,你知道吗。我不怕我自己,我已经没单位了,再折腾我也就这样了,我就怕你,那是你的命,你一心的工作。”
蒋靖宇把他拉入怀里,坐在自己的腿上,盯着他说:“叶普,我的命,是你,没你,我连命都没了,你懂吗。”
叶普一听这话,又想起尚修了,眼里的金豆一个劲的往下掉,他也不知道自己哪儿这么爱哭,活了快三十年,这一年哭的比他从小到大还多,蒋靖宇给他拿纸擦着,叶普还是哇哇哭,怎么都止不住,哭着哭着就喘不上气了,蒋靖宇找了个吃剩下的纸袋给他套在鼻孔和嘴上,让他缓过来。
抽泣声在憋屈的房间里响着,蒋靖宇捋着他后背,“你都多大了,还这么哭,人小姑娘都没你爱哭。”
叶普突然又哇一声哭了,蒋靖宇赶紧道歉:“我错了,我胡说八道,昂,甭哭。”
叶普一边抽着,一边说:“我,不回去,我,抓住他才能回去。”
蒋靖宇没招了,只好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