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看到你早起。现在又想和我学骑马,这次我若是当真了就不允许你半途而废了。”马文才和他聊着天,就怕他突然什么时候晕过去了而他不知晓:“君子六艺中骑射就占了两样,而且现今局部战乱此起彼伏世事艰辛,我或许会有不在你身边或者是疏忽的时候,你多学点自保的手段我也替你少担点心。”
“嗯。我还想跟你习武呢。”宫羽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忍不住把他的外衣给扒了,想要和他靠的更近再近一点。
“你的头好烫啊。”马文才感受到了他脸颊的热度,心跳乱了几拍:“我们不能再走官道了,我们抄小路。”
马文才说毕也不和宫羽商量一下,直接手执马缰将马头一转拐进了林荫间的稀稀疏疏由行人踩踏出来的小路。
宫羽只感觉自己被马文才脱下来的外衫包裹的很严密,即使是有细枝打在了身上,也不是很疼,只是自己被护的那么好,也就是说明他根本就没有护好他自己。
“不要动,我没事。”感觉到了怀中之人的挣扎,马文才亲亲属于他额头的轮廓,安慰明显是因为担心自己而陷入焦躁状况的宫羽。
山林间总有一股溪流在叮叮咚咚,隐藏在灌木之后。有水的地方自是有人家的,马文才所做的就是追踪着这一小股溪流到它入河的地方,河边总是会有人家的。
明明只是一炷香还不到的时间,马文才却感觉比他今天赶了大半天的路的时间还要久远。追随溪流而下,山间地形复杂,他硬是凭借着自己的马术在辗转腾移间将马背上的颠簸减小到最小值。
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终于是在自己最焦躁的时候发现了前方的一个小庄子,小庄子三面环山一面临水,这地方要不是特意去找,是绝对找不着的,太清幽太偏僻了,与世隔绝的太离谱了。
马文才推了推怀中的人儿:“卿卿,别睡了,我们找到人家了。”
宫羽本来就没有睡着,只是在半睡半醒之间头晕晕乎乎的很厉害,他皱着眉逼迫自己清醒着,他抬眸有些烧红了的眼睛里尽是马文才着急的样子:“嗯嗯。”
马文才将他打横一个公主抱就抱起来,然后朝着庄子的方向就走了过去。踩在由竹木搭成的浮桥上,他快步的跑了过去,没有一点他平时主张的世家仪态:“有人在吗有人在吗”
“谁在外面大吵大闹啊”一个颇为清雅的声音毫不客气的从庄子旁边的柳树下传来:“不知道有人在垂钓吗大吵大闹莽莽撞撞的吓跑了我的鱼。”
“这位先生真是对不住了,我的同伴现在身子不舒服想要在贵宅借宿一宿,还请行个方便。”平素横行霸道,哪管人家方不方便就横冲直撞的马文才收敛了平时的戾气,生平第一次用这种求人的态度和一个他向来不耻为伍的不知道是平民还是隐士的人这样说话。
“那你就进来吧。”那声音低沉了一会儿,明显是有人在沉思了一下。
得到主人家的许可,马文才抱着宫羽立刻赶了过去,一个明显和他们岁数相差不是很大的广袖儒巾打扮的不伦不类的儿郎从柳树下面站起来,朝他们招手。
宫羽虽然看看起来小小瘦瘦的其实也是一个即将成年的男子,这重量总是存在的。他伸手擦掉马文才抱着他急速行走额头沁出的汗水:“慢慢来,别着急,我没事。”
“这还叫没事啊。”陶靖节在一旁说着风凉话:“再不找个凉快的地方躺一躺,人就烧没了可以埋了。不过话先说好了,我这可不是什么贵宅,只是一个小小的地方他躺有地方,你就没有了。”
“没有就没有,你先帮我把他救回来再说,你是大夫吗”马文才跟着他上楼,仔细看才发现这个庄子全都是由竹木搭建而成的,不过此时也轮不到他嫌弃什么了。
“哎!我才不是什么大夫,要找大夫,你要自个儿去外头找去,最近的都在十里开外。不过这种简单的高热,许多户人家多多少少都懂点,当然像你这种大户人家的少爷就不会懂了。”
马文才:“……”
宫羽悠悠的说了一句话,声音开始有些沙哑了:“大叔你仇富是吗”
突然感觉一切都生动形象起来的马文才:“噗嗤……”
被叫大叔的陶靖节:“……”这个臭小子是从哪里看出来他是大叔来着,明明他就是一花季美少年来着……
就是这个花季美少年不太注意自己的形象,搞得有点脏乱就是了。
“连曦,你去找这位大叔要一点盐,泡一点淡盐水给我喝,然后打一盆凉水用打湿了的手帕来帮我擦拭一下额头降温,要是手帕温度一升高,你就再重新用水打湿一遍。”宫羽半眯着眼睛说话,嘴唇苍白着但是面色却烧着一层不正常的红晕。
“我知道了,你闭上眼睛休息一下啊,乖。”马文才温柔的哄着他。
“啧啧啧。”把人带到卧房就撒手不管的陶靖节啧了几声:“你要是想什么东西自己去找,不要来打扰我,我要去钓鱼。”然后挥一挥衣袖,什么都不带走,看起来就是被叫大叔傲娇了的样子。
宫羽在半睡半醒之间感受着马文才的忙碌,明明他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忙的手忙脚乱的,看起来甚是滑稽,没有一点平时的傲气与风度,但是宫羽就是觉得此时的他真的是帅呆了,瞧着毫不掩饰自己的担心的马文才,宫羽微笑着,慢慢的睡了过去。
“瞧你这殷勤样,话说你们这不会是哪对小情侣背叛家族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