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托住皈依者的下巴,轻轻往这边拨,这个人太美丽又太执着了,像一团火,逼着你看见他、爱上他、投向他——粉身碎骨。
“我……”聆听者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下,皈依者不在乎,他野兽似的,梗着脖子把他咬住,凶猛地在那唇舌上咂摸,然后徐徐的,豹子翻身一样,从腿到屁股,再到肢干,优雅地转过去。
把背对着聆听者,他团起自己的长头发,揽到胸前,轻轻地说:“别再让我不知羞地勾引你了,行吗?”
聆听者跪坐起来,两手握住他的脚踝,往下一拽,沿着脚背往上,小腿、膝盖、大腿、胯骨,小巧的肚脐、rǔ_tóu、金环、纤长的脖颈,直到下巴,他摸猫似地缓缓摸了一遍,皈依者让他摸得咯咯笑,痒,又很享受:“你好变态啊……”
这是在调情,聆听者以前没接触过这种事,也根本不敢想象把身下这个人怎么样,对他来说,和他亲一亲、蹭一蹭已经够惊心动魄了。
突然,他跳下床,抓着皈依者的腰把他摁在床边,在那纤瘦的屁股和大腿上掐了又掐,握住自己的东西凑上去,抵在腿间。
皈依者瞪大了眼睛,紧张地屏住呼息,他虽然是主动要求的那个,但也是头一次,牙齿不自觉就咬住下唇,手指也把床单揪紧了。
聆听者按着他的腰,让他把屁股撅起来,这动作大概有些屈辱人,他安抚地去摸他的背,顺势往上握住肩膀,用力揉了揉,让他知道自己的力道。
这力道不小,是真正的、男人的力量,了,僵着身体把头抵在床铺上,同时,尾骨下面那个脆弱的地方被顶住了。
笃笃笃,有人敲门,聆听者如梦初醒般放开皈依者,慌张地看着自己这个无耻的样子,吞了口唾沫,套上衣服去开门。
只打开一条缝,外头是个不太熟的家伙,他问:“有什么事?”
对方莫名其妙地不说话,一手撑在门板上,没等聆听者反应,突然从他背后扑上来七八个修士,合力把门撞开,冲进屋里。
聆听者被推倒在地,马上有人来摁他,床上的皈依者也一样,卷着被子,被光溜溜围在那里,跑不掉。
“你们干什么!”聆听者抬不起头,被反剪着两手,惊恐地叫喊,一双脚缓缓走来,穿精致的牛皮鞋,他认得,是祭司长。
“孩子,”那老人徐徐问,“你们在干什么?”
聆听者没回答,祭司长又问:“你,和床上那个东方人,在屋子里,干什么?”
聆听者吓坏了,罪人一样跪在那儿,额头蹭着地板:“什么也……也没干。”
这回答很没底气,祭司长笑了:“是吗,”他转而去问皈依者,“什么也没干,那你光着屁股干嘛呢?”
他们那么多人也没控制住皈依者,他大喇喇坐在床上,恶狠狠地问:“哪个告的密!”
“你们敢在修士院的走廊上行渎神的事,”祭司长朝他走去,“上帝的余光看见了,命我来捉你!”
“上帝,”皈依者嗤笑,“上帝是瞎眼的!”
祭司长愤怒了,一挥袖子,那些人立刻跳上床想制服他,但即使他没有刀,他们也不是他的对手,祭司长只好朝聆听者这边吩咐,让他们掐他的脖子。
咳嗽声一出来,皈依者就不反抗了,乖乖地任那些人抓住手脚,剥开被子,屈辱不堪地趴在床上。
祭司长苍老的眼睛盯着他绷紧的屁股,以一种暧昧的神态,他朝他的人动了动手指,那些家伙随即扒开皈依者的臀缝,许多根指头一起去试探他的gāng_mén。
祭司长饶有兴致地观赏,咂着嘴说:“他的体毛真稀啊。”
聆听者看不见他们的作为,但这话里的意思足以使他明白了,他开始挣扎,咬牙切齿,直到那些人失望地禀报:“长者,里头是干的,他还没与男子行不道德的交媾。”
祭司长颔首:“还没……”他向着聆听者说,像是有意的,“听说检验一个男子是不是被人当女子一样玩弄过,只要亲身试一试……”
“长者!”聆听者顺从他了,跪伏着,可耻地承认,“是我带他来的,我想强迫他,但他反抗,我没成功。”
祭司长居高临下睨着他:“你抚摸过他吗?”
“有过。”聆听者沮丧地点头,随着他肩背的肌肉松懈下来,抓着他的人也松了手,祭司长追问:“摸过哪里?”
聆听者明白,这些审问似的刁难,不过是满足他们下流的恶趣味罢了:“耳朵、胸脯、大腿,都摸过。”
“亲吻呢?”祭司长在他面前蹲下来,戴着宝石戒指的手闲搭在膝盖上,聆听者不着痕迹地扫过去,“也有……”
“伸舌头了吗?”祭司长眯起眼睛,“或者亲吻的时候,有没有情不自禁互相猥亵,我是指……”
他没来得及解释指的是什么,聆听者猛一下把他扑倒,拿胳膊卡住他的咽喉,稍一使力就能叫他毙命。所有人都朝这边聚拢,皈依者趁机跳下床,从僧袍里捡起弯刀,拔出来,扔下刀鞘,咚地一声,斩草一样将这些人一个一个斩倒。
血在地板上漫延开来,祭司长抱着聆听者的胳膊拼命掀腾,掀着掀着,慢慢不动了。
把尸体反锁在屋里,他们去找偷盗者和持弓者,然后一起冲出修士院,到圣徒墓去接银子。大白天的,动静不小,路上不少修士都对他们起了疑心,驾着马车赶到东边闸口的时候,背后正是夕阳漫天,看门人从石崖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