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江息只是腹黑慢热,只是沈珏怀着一腔热血贴上去,贴到自己心都凉了,江息还是冰冰冷冷若即若离。正所谓,出轨这种事情从来不是一个巴掌拍得响的。
日子平淡如水,在江沉还没被扔到封闭私立小学之前,沈珏还是一心扑在江沉以及这个家上面的,然而这种没有男人滋润——还是自家男人,整天对着个空空荡荡的大别墅,一个月没几天见面的日子谁都会过腻,特别还是她这种从小野惯了的大小姐。
虽然沈珏也想要一辈子平心静气地过,但是“形势”所迫,再加上她骨子里就有一股不甘寂寞的劲,这种平静是不可能保持太久的。
因此,在之后不断的跟闺蜜吐槽以及闺蜜的建议中,沈珏的不满潜移默化地转化为出轨的动力。
第一次是跟酒吧里偶遇的高中同学,这种感觉与刚结婚出去找乐子不同,现在是带着一份责任感,一种逃离了枯燥的现实、如释重负的感觉,又有背叛的快感与刺激。第一次尝到了甜头,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其实沈珏手段并不高明,很多江息都能察觉到,只是一带而过或者根本不提起。这也是让沈珏十分疑惑的地方。
不过时间一长,沈珏也满不在乎了——既然你对我可以不闻不问,为什么我还要对你兢兢业业?于是,在外面更是放肆,甚至开始包养起了只对她一心一意说好听话的“小三”、“小四”。
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了好几年,江沉上了初中,她从小就聪明,什么事都特敏感,所以说她早就看到在这看似风平浪静的表面下支离破碎的实景,也曾好几次在街上远远地撞到沈珏与她的男人们亲热的画面,只是她不说,也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江沉其实一直特崇拜与文字打交道的江息,只是很少碰到他,更别说跟他谈谈心。因此在江沉印象中父亲一直是一种高高在上不可抵达的形象。
这一切圆满的表现出现裂缝是在江沉高一的时候,沈珏不小心翻了翻江沉随手放在书桌上的笔记本,开始还是正正经经的英语笔记,没几页就是一段一段的小日记。沈珏好奇地看了看——看着看着就觉得哪里不对劲,这里面是有暗恋的句子,只是为什么对象都是“她”?想了半天,沈珏恍然意识到——江沉这是喜欢女人的节奏啊!
毕竟江沉是自己身上面掉下来的一块肉,沈珏做不到不管不顾。于是震惊了半天之后,她咬牙切齿地守在门口,当江沉回来的时候,直接给了她一耳光。
江沉倒是淡定,舒了口气之后说:“妈,我尊重你,我还叫你一声妈。有些事情我不想挑明,你心里明白就好。我不揭穿你,希望你也别干涉我。”说完,换了拖鞋走过已经愣得跟木头一样的沈珏。
这件事之后,江沉就住了校,一个月回家一次,几乎跟江息的作息保持一致。经过上次的事,沈珏收敛了不少,也曾想过跟江沉好好谈谈,都被江沉拦了下来,再想想,的确自己做得太差没什么好谈的,只能作罢。
江沉高二开始就在各种杂志上以各种笔名发表文章,只是这些江息从来没有看到过。
没多久,江沉以及其优异的成绩考到了上海某著名大学,这么多年下来早就无所谓距离远不远了。
大二的时候遇见了陈辜,原本以为自己能像个普通人一样谈场温暖平静善始善终的恋爱,只是生活给予江沉的还远远不止这些。
大三上学期结束,临近过年,江沉思索着,还是难得回了次家准备看望毕竟还是自己母亲的沈珏。
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就是这次突然想到的回家看看,直接促成了后面接连不断的苦逼事情。
江沉刚进门就撞到沈珏似笑非笑而又带着讽刺的语气跟她闺蜜打电话。江沉没忍住好奇心,躲着听了会,结果居然听到让她震惊的消息——江沉从小敬重的父亲居然是同性恋。
之所以当年留下江沉只是为了能在沈珏父母前面有个交代,而且这么多年江息一直在等他的爱人,因此才从不主动碰沈珏,也不在外面沾花惹草,对这个所谓的家从不过问不关心。听沈珏说,江息的爱人整整消失了十八年,是在最近几年才被江息在澳洲找到,而沈珏则是这几天才发现了这件事情,具体他们两个人的故事沈珏也不是很清楚——用她自己的话来说“这种龌龊恶心的事情,为什么要了解地这么清楚?”
江沉听了半天,然后转身就走了。没一个月,沈珏跟江息就和平离婚了,离婚的理由是“性格不合”,江沉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什么都没问,淡定地不得了。
之后江息就主动辞了职,退出了出版界,然后再没了音讯——大概跟他的爱人一起“隐居”去了。沈珏则自作聪明地跟江沉带着嘲讽的口气喋喋不休地吐了一肚子苦水,话里满是对同性恋的鄙夷和厌恶,以及表达了自己多年来深受其害——“搞创作的就是脑子不正常,同性恋这种东西多少恶心,我以前在国外读书,看得同性恋就泛酸水,现在居然还……”
结果没听完,江沉一个没忍住爆发了,史无前例地没了形象,跟她撕破了脸——不仅仅是为了自己对于创作的热爱,对于搞文字创作的父亲的尊重,也有为沈珏对同性恋的歧视。
吵完之后,江沉就彻底跟“家”断了任何关联,沈珏切断了江沉的生活费,而江息本来就是撒手不管她的。更重要的是江沉在那段时间脑子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