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撑着床板坐起来,敲了敲昏昏沉沉的头,以后不能再喝这么多酒了,真是……
嗯?!白玉堂猛地睁大双眼,他,他昨晚好像酒后吐真言,不仅亲了猫,还把猫拖上床了?!
糟糕!白玉堂连忙掀开被子,顾不上穿鞋,光着脚披头散发地冲出院子,逮着路过的张龙就问“展昭呢?!”
张龙眼带怀疑地看着白玉堂,这位爷今天这么这么不修边幅的,不会出事了吧?
“展大人出去办事了,这两天都不会回来。”
“什么?!"难道猫儿在躲着自己?一想到这儿,白玉堂脸色煞白,依他昨晚的行径,以展昭宁折不弯的性子,没有割袍断义已经是宽容,但很有可能一辈子都不理自己!
白玉堂,让你喝酒,让你喝酒,喝酒误事啊!现在把事情弄成这般糟糕的模样,可怎么办才好?!白玉堂烦躁地挠着乱蓬蓬的头发,眼睛里也泛着血丝。
这幅样子让张龙看着心里发毛,展大人今天就经常走神,怎么这位爷也这么不对劲,这一个两个是怎么了?颤巍巍地又说了一句,“展大人离开前让我给白少侠带几句,说什么这两天让白少侠你静一静,没事别去打扰你。”
“是吗……”白玉堂青白着脸,悻悻地松开了拉着张龙的手,双目黯然,失魂落魄摇摇晃晃地走回了院子。
猫儿,真的生气了……
陷空岛。
白玉堂思前想后,还是想包拯告了假,又留了书信一封给展昭告知他自己回陷空岛去了。
白玉堂回来后,陷空岛众人都觉得这位爷不对劲。以前只要白玉堂在岛上,总会弄得鸡飞狗跳的,而现在呢,这位爷只是每天坐到江边望着江面发呆。
蒋平用鹅毛扇捅捅闵秀秀,压低了声音道:“大嫂,你看五弟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思春了?”闵秀秀摸着下巴沉吟不语,静默了一会儿才道:“走,老四,我们去看看。”二人拨开芦苇,走了上去。白玉堂抬眼瞟了他们一下,然后继续对着江面发呆。
“五弟,你怎么了?怎么老坐在这儿发呆?”闵秀秀坐到白玉堂身侧,语重心长地准备开导。
“大嫂,别担心,我没事。”
“这幅鬼样子还说没事,骗谁呢?”闵秀秀有些恼怒,眼珠子转了准,“五弟,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来跟大嫂说说。”
“……大嫂你怎么知道的?”
“诶?这么说还真有这事啊?看来那清远真人说的是真的。”
“青元真人?”看着闵秀秀老怀大慰眉飞色舞的样子,白玉堂不禁皱起眉头。闵秀秀连忙说了白玉堂走后黑妖狐带消息来陷空岛的事。
“原来如此,难怪我每次一回来,大嫂你就逮着我问有没有喜欢的人。”
不过这情路坎坷……呵……还真是说得没错呢,他和猫儿,不正是情路坎坷吗?
猫儿,你到底会不会来找我呢?
“五弟,你快说你的心上人是谁,也好让大嫂来帮你参详参详。”闵秀秀拍拍白玉堂的肩膀,打断了他的愁绪。
白玉堂想着或许还真能让大嫂帮忙,于是淡淡地吐了句“猫”。
“啊?五弟你在说啥?”闵秀秀严重怀疑自己出现幻听了,猫是什么东西?家里不就养着只大花猫吗?等等,猫……
这厢闵秀秀还没想明白,那边蒋平已经反应过来了,惊得手一松,连扇子都掉在脚边了,倒退两步,然后……“扑通”一声掉进水里了。也幸亏这水耗子水性好,沉浮了一阵就爬上岸来了,只是全是变得湿漉漉的。
“五弟你和四哥开玩笑吧?”蒋平尤抱一丝希望。
“我是认真的,我喜欢猫儿,我爱他。”
蒋平听完,如同被雷劈过一般,瞬间被雷得里嫩外焦。天啊,是不是他们对白玉堂从小的教育方法就不对啊?怎么红粉知己无数的五弟居然会喜欢上个男人?!居然还是认真的?!
闵秀秀的接受能力比较强大,经过最初的惊讶之后已经淡定下来了,一手推开挡在面前碍眼碍事明显处于呆滞状态的水耗子,“那五弟你在开封好好的怎么回来了?和展小猫吵架了?”
“……比吵架还糟糕。”至少吵架五爷还有办法把那只猫哄回来,现在这个样子……唉……
白玉堂瞟了闵秀秀一眼,低声道:“……大嫂,你不厌恶吗?我和猫儿……可都是男子。”
“嘿,只要是五弟你喜欢的,大嫂都举双手双脚赞成!况且那小猫人确实不错,正好来治治你这无法无天的性子!”
“……谢谢大嫂。”白玉堂暗中略略松了口气,他虽不惧人言,但也希望得到亲人的理解和祝福。如今大嫂赞成了,那么陷空岛这边就没有阻力了,反正其他几位哥哥都要听大嫂的……那现在就只要金华老家那边,还有……猫儿的态度……
简洁明了地向闵秀秀说了回来陷空岛的原因,然后继续愁眉苦脸地看着江水发呆。闵秀秀看不得白玉堂这幅颓然的样子,一拍胸脯,“五弟,这是就包在大嫂身上了,你赶快回去休息!展昭来了,大嫂就立刻派人去通知你。”
“可是……”
“别可是了,你看看你现在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眼袋深陷,青影浓重,连胡茬都冒出来了。我要是展昭也不愿意见到你现在这幅模样!”
“……好。大嫂你记得一定及时通知我。”白玉堂认真叮嘱,然后再朝江面上看了两眼后才转身回去。
待白玉堂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