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写的时候一定是被伤得体无完肤了,否则也不会……哎。
这时,楼下一阵接一阵聒噪的喇叭声,打破了这片哀伤的氛围。接着,就听见尹智的大嗓门在楼下吼道——流云,回家了。
他这一嗓子,把王倩的眼泪愣给吓了回去,她破涕为笑:“还真怕我把你吃了不成?”
我尴尬地脸红一阵白一阵,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索性探出头去向昏黄路灯下的尹智一阵狂吼:“你丫,再等下!谈正事呢!”
“抗议!”
“抗议无效!”这么着,我们两个窗里窗外的吼上了,再看王倩早一脸黑线了。
“别理他,咱们继续。”我尴尬地笑笑,“我们刚才进行到哪里了?”楼下那只乱吃飞醋的智同学依旧扯着嗓子地喋喋不休。
“算了,早没了悲伤的心情。我看你还是回去吧,我可不想接到邻居的投诉。”她笑着,找了个袋子,给我装起书来,“这些笔记本你就拿去吧,见到伯母,一定要告诉她,筱筱一直很想她,梦里都直喊妈妈……”说到这里,她又说不下去了。
当我提着重得差点没把自个儿压跨的书走出王倩家时,尹智一脸谄媚地迎了上来。
“我帮你。”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就毫不客气地将袋子压了过去,他一个趄趔,差点没跌了。我笑到岔气。真解气,谁让他深更半夜的扰民不说,还害我在王倩面前尽失颜面。活该!我边想边咯咯笑了出来。
他狡黠地笑了,等我反应过来,他小子已经发动引擎,作势要飙。
“喂,等等我!”
“怎样,你要是道歉的话,我就搭你一程。”他边说边摆出大爷状。天,他老的脖子那180的扭转就不怕扭到?
他这么一说,我倒冷静下来。对付他,小爷我自由办法。想到这里,我慵懒地伸了个懒腰,转头就走。
“你要去哪里!”他急了。
“既然你把东西拿回去了,又不愿意载我,我就和王倩凑和下……”还没等我说完,倏一声,他就把机车横在我的前方。
“你敢!”他气急败坏。
“你看我敢不敢。”我淡定自若。
“姬——流——云!”
居然连名带姓都吼出来,我还是适可而止。于是,我变脸般,也学着他之前谄媚地笑着,非常温顺外加非常自觉地坐上了机车。
“逗你玩儿呢~”我呵呵笑道,“难得有让你这么吃醋的机会。”说着,我紧紧搂住了他的腰,不禁哈欠连连,“找到筱灵了,咱们明天就能回去了。好困。,什么都别问,明天再跟你汇报。让我小睡一下……”
“那抓紧了。”
我胡乱地点点头,真的好困。迷糊中,我知道他尽量温柔地为我戴上安全帽、披上他的外衣,也许是怕我睡着了掉地上,还特意用围巾将我和他绑在了一起。对了,他偷偷亲了我一下,然后自个儿就像透腥成功的小猫乐了半晌,才发动引擎,上路了……
隐约里,想起了筱筱日记本上的那句话
——你以为以后还有人比我更爱你吗?
我不自觉地梦呓道:
——我会比任何人都爱你……
行动
结束了一星期的k城之旅,我和智回到了伦敦。
街市依旧繁华似星、车水马龙,不论是上班族还是流浪汉,都在这个被雾气迷蒙的都市里为生存奔波,我们亦然。
听罗哥说,我们走的那天,有狙击手对事务所开枪,要不是他们身手敏捷,怕是早成了枪耙。为了安全起见, “根据地”便从罗哥的侦探事务所转移到威廉农庄,除此之外,容叔还请了保全公司,毫不夸张的说,几乎是不惜血本地将农庄里三层外三层地保护起来。用容叔的话讲就是“我们的花费要和敌人的强大度成正比”。还好那场狙击战没我份,要不然自己准当靶子了。
当天晚上,神秘人又来电话了,估计是对我们龟速的调查失去了耐心,便很直白地告诉我们——打开密室除了要密码还需白巧浓。趁着这奈何天,伤怀日,寂寥时,试遣愚衷。”
“你要我们如何相信你?”罗叔眯缝着眼,谨慎地问。
电话里传来略显嚣张的笑,我心头一窒,这笑声,好像在哪儿听过……
男人接着说道:“你们别无选择,哈哈~~”他边笑边挂了电话,留下一室发懵的脸。
“有这么好笑么?”我小声问。
“莫非他神经了?又不是芝麻开门。”尹智扁扁嘴。
“别瞎猜了。”罗哥叼起烟斗,“他说的没错,我们除了相信他,别无他法。”
“没错,他似乎掌握了我们的动向。如果是敌人的话,恐怕在座的早没命了。”接着,容叔也站了起来,“按计划进行!”
所谓计划,就是用装有筱筱和凤姐唯一一张合照的信封,以匿名信的方式将凤姐单独引出来,试图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以便套到她的吟咏。当然,这是理想状态,真实情况却没那么顺利。考虑到时间紧迫,就决定有我们云智二人组出马。
话说那天风雨飘摇,本该窝在床上睡回笼觉的绝佳天气,我和智却背负着众人的殷殷期望,一番乔装后顶风冒雨地前往品红楼。这位看倌问了,干嘛要乔装。套用有丰富乔装经验的罗哥的话,便是“敌在明我在暗”。但又不是嘉年华,要我们浓墨重彩地画着一张哭笑不得的小丑脸穿着无比累赘外加搞笑的小丑装出现在唐人街,简直适得其反。我要很郑重地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