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他练球的时候来说,是相当认真的一位球员。或许多少心性有些不定,但基本上是喜欢足球的。也具有相当的实力。不过
这样的他,居然会好几次那样连着几天不来练球,原因实在令人费解。该不会,「自己」就是那个理由
?那个时候,虽然夏目说从今以后还要继续当他的好学弟,但内心不可能不在意的。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夏目才会这样
无缘无故就不来练球吧?但是就算跷了练习,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要踢球,所以才会偶尔又出现。「没有了
足球,根本活不下去!」有阪孝弘不经意地想起了说过这句话的男人。同时,也感觉到自己胸腔一阵紧缩的疼痛。虽然
决定要忘了他,实际上却没一天能够真正忘记。因为,每当想要忘记的时候,胸口总有一阵莫名的痛楚提醒自己,这份感情是
确确实实存在着的。有阪孝弘咬紧了下唇。在教室里看到的森田义树,仍然对自己一副甩也不甩的样子。总
是和那群坏朋友闹在一起大声笑闹着,或不爽的时候破口大骂几声。然后,当自己察觉到的时候,他往往已经不在教室里,或
者再抬起头来的时候,他又回来了。不知不觉地,有阪孝弘开始寻找森田义树的身影。不论是上课中或
是休息时,当自己发觉到的时候,眼光已经很自然地追随着他而移动了。一定是因为自己本性太天真,再
不然就是太愚蠢了。因为,居然会有像自己一样的笨蛋,对于侵犯自己的人不但原谅了他,甚至还喜欢上对方。
如果森田义树知道这件事的话,一定会笑自己是个笨蛋吧?又或者,他连笑都懒得笑自己了?「森田义树…」有阪孝弘在
胸中轻轻呼唤了这个名字,但那心情之中,却没有任何他这个年纪的少年,对于爱情所怀抱的甜美感觉。到底要一个人承受
这种孤寂的悲伤到什幺时候?这阵子,每天都在意着到学校和森田义树见面,然而,同时那份在意也变成心中的伤痛。或
许,要逃课不去学校,也不是多幺困难的事吧!毕竟自己也有过逃课的纪录。虽然不是真心想要逃课,但转念想想,要是真能
这幺做不知该有多好。如果要说有什幺救赎的话,大概就是尽可能避免在学校看见森田义树了吧!想一想,
忍不住又叹了口气。然后,想到自己当初一厢情愿地只以为,是为了球队的缘故才不停地跑去找森田义树,现在回想起来,嘴
还不禁浮现一抹苦笑。无计如何,这都已经是无可挽回的事了。从森田义树不来练球以后,挂有阪孝弘来说,足球这个名词
早就和他划上了等号,深深地刻在他的脑海里。不,现在已经不只在脑海,而是早就移到心里去了。现在,就算一起想到足
球和森田义树,有阪孝弘心中,已经不会再期待他回到球队来了。而如果这样对森田义树说的话,他一定会嘲笑放弃他的自己
,但实际上真正放弃的,是他自己。有阪孝弘觉得胸腔传来一阵痛楚,他用手抵住胸前心脏的地方。
为什幺,明明想要忘记了,这地方却还会痛?然而越是这幺想,森田义树的事情就越是一件件自动浮上心头。有阪孝弘紧抿着
嘴唇,感觉一股近似愤怒的情绪在心中扩散开来。依现在这样的心情,要直接回家,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跟家人吃晚
饭的话,大概有点勉强吧!于是,他开始思考有哪个地方,可以让自己一个人好好地静一静。不想去人
多的地方。有阪孝弘决定到那座,来学校途中会经过的公园。因为是一般孩子们的游乐场所,现在这个时间,大概已经没什幺
人了吧?果真如自己所想,公园附近几乎没有人迹。有阪孝弘松了一口气,找到角落一张长椅坐下。一在长椅
上坐定,心情也多多少少定了一些。抬头望着天空,黑蓝色天幕空隙微微透下来的光线,星星闪烁着。而在星星的左下方,还
能看见上弦月的银白倩影。「这样的话,那边应该是东边吧!」想起小学课堂上教过的自然常识,有阪
孝弘看着那方位自言自语着。然后,他环视了整座公园,白天带给孩子们许多乐趣的游乐设施,现在在灯光下,看来却是特
别冷清。有阪孝弘想起,自己曾几何时也看过这样的情景。那时候,被夏目告白,而引出了自己的绵绵愁绪。而现在,只
想忘了那一切。虽说不是那幺简单就能忘记的心情,但至少在来这里以前,觉得自己已经平静得多了。突然感觉到,公园
的入口处有什幺动物蹲着。正好在公园的另一边。一开始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定睛一看,那黑色的块状物体移动了起来
。是狗吗?如果是猫的话,体积也未免太大了。不过有阪孝弘对自己的视力没什幺自信,不但无法确定对方的实体,甚至连
所在位置也不能把握清楚。那个黑色团块静了好一阵子之后,突然起身往饮水台的方向靠近。「啊,是人
……」不小心把自己正在想的事情给说出口来了。然而对方的脚步看起来,似乎是蹒跚着的。有可能是身体不舒服吧?现在
这种时间,要喝醉的话也太早了点。心中转着这些念头的时间,那个人影终于走到目的地,却在当场瘫倒似地跪了
下去。「啊……」不由自主地从长椅上站了起来。然而,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