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贾眇充分地又酝酿起了对丰於缨的厌恶。她凝神注视着地面,两腿的膝盖晃来晃去,不一会儿又抬起头,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看着贾眇。微笑,那是在笑吗?丰於缨侧了侧头,“真可爱,真可爱,贾眇啊……真可爱。”
我真是……贾眇越想越委屈,越想越不平心。她鄙夷地看着丰於缨,丰於缨抬起头摸着鬓发,像打节奏似的一上一下点头,“哎,贾眇,你小时候长什么样子,现在还是那个样子。嗯?就是可爱了。”
“我不想跟你说话。”贾眇强压怒火,气得都不知道手往哪儿摆了。“丰於缨,就你也配当温室女神?这,这是什么,什么错乱的决定呀。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就算姐姐不知道被什么,什么东西弄糊涂了,可你做的那些事,我已经清清楚楚地记录下来了。我就不信那些东西,姐姐看了,还会觉得你……”
“我说了我要当温室女神吗?哎,那是什么。”丰於缨像刚洗完头的宠物狗一样甩甩头,“哈,我没说过吧。你可以回去了,真的。请转告温室女神,我打算就在六院过一辈子了,请她不要为我担心。什么事情都没有,我想,不可能没有合适的继任者吧。那一定会有这么一个人,比我合适得多,也让大家都喜欢,对吗。”
合适的人,必须这样:至少,要懂得爱。因为没有爱的话,只能带来伤害。
“真可爱。”丰於缨转过头,将脸贴着墙壁,获取那一点舒服的冷。那些人——对了,想起来了,那是护理人员啊。丰於缨埋怨自己怎么连这个都没想起来了,笑了一下。
他们拆掉了空间,这样,我就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
衣服的作用,是遮敝身体,不让人看到令人不好意思的部分。被遮掩在衣服下面的身体;被遮掩在空间之中的我的灵魂。这样一来就被剥掉了遮羞布,不得不接受让人崩溃的目光了。
看着我。每个人都看着我。
好吧,我的灵魂和身体都没有什么不可以看的。
我又想和男人口蕉了。那真是非常过瘾的感觉。深深填满我的口腔,喉咙里也充实了。整个人都充实了。
“我怎么可能让你当上温室女神,那不是个天大的笑话吗。”
贾眇打定主意——不过主意一直就是这么打定的。她转身离开,结果跟后面的人撞了个满怀。对方夸张地喊了起来,“喂你有病啊往我身上撞!疼死了!”
秋纭歧这一下真的是被撞得非常疼,贾眇的额头磕到了她的嘴唇。不知道为什么她俩身高差不多相撞的位置会是这样,秋纭歧事后还画了个图给白轶看,“我说,大概只能是这样,她走路习惯低着头,啪一转身,一低头,我呢,习惯性有点昂着头,就撞我嘴巴这儿了……我牙齿都要被她撞下来了啊!”
“我看看。”白轶让她张嘴,用十字钳敲打她两颗兔子似的门牙,秋纭歧顿时鬼叫一声,“你干嘛呀!”
“没有,挺好的,还很坚固。”不过无牌照黑牙医白轶没有行医资格,她的话不足信。被撞到的时候秋纭歧就火了,捂着嘴巴想骂人,一看到贾眇的脸,“耶,纹身女,你在这儿干什么啊?喔呦,你不去陪我们长孙酮到这儿勾引别的姑娘啊?”
贾眇一楞,“我勾引她?”
“算了,姐们儿,你还当真了。”秋纭歧不以为然地拍拍她的肩膀,一只手还捂在嘴巴上,声音像从葫芦里发出来的,“我是没见过比你更容易较真的人啊!没前途!”
甩掉了搁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贾眇看起来心情是不好。秋纭歧唔唔地说,“我知道你不会对她有兴趣的啦,正常一点的人都不会喜欢她的啦。虽然你的纹身挺另类,但我认为你喜欢的女生不会另类到哪里去的,嗯?”
话说白轶还问过秋纭歧,“你觉得长孙酮怎么样?”
“咦,你也背后议论自己的朋友了!”秋纭歧很惊讶,白轶说,“神经病,我问问你不行啊。你说长孙酮是不是很温柔的女孩子?”
“实话说,一看就不像。”白轶用力点点头。秋纭歧又说,“但温柔不温柔这东西其实看是不准的。”白轶头点的幅度更大了。“是啊,我发现长孙酮跟纹身女在一起的时候好温柔!好像黄花大闺女!”
“你怎么知道她不会是黄花大闺女?说不定她本来就是。你该这么说,她好温柔,温柔得都快滴油了!”
“啧,恶心,还油呢。你不能为了押韵就随口乱说啊!”
总之长孙酮在秋纭歧心里并不是很另类: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她跟长孙酮一起长大,对她小时候的印象比较深。小时候长孙酮挺很正常的嘛!
八十
贾眇深为秋纭歧口中的自己感到悲哀,“我喜欢她?哈哈?”
“那你跟这鸡啥关系啊……”
贾眇看着秋纭歧,“你再说一遍?”
“丰於缨是zuò_jī的啊,mài_bī的啊,你搞得一副才知道的样子干嘛,装纯情啊?”
贾眇体内有一个童年期的贾眇站在那儿大吼,你不准乱说!不准污蔑缨缨!她几乎想哭出来了,挥拳朝秋纭歧打了过去,结果被秋纭歧反推一把,撞到了桌子。“真奇怪。”秋纭歧看着贾眇手臂上的纹身,重复了一句,“贾眇,你是什么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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