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断续续的。
我听见自己说话的声音,
“聊聊…你的…我…,”电话那头一个突然爆喊:“tmd你打错电话了,疯子!”
我吓的手一颤,手机被仍的老远。
坐了良久.....我撑起自己虚软无力的身子。
“喂,娉婷吗?是...是我....我是苏言,恩....想借你点钱。”
“没...没事!”
“没....呜...”我的嘴角溢出一丝呜咽。
☆、港湾
看到娉婷的时候,我已经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外加七个小时的汽车。
我发誓,在这逃离的三十个小时,王简的脸,我一次都没想过。
我相信在将来的无数个日日夜夜,关于这个人的一切也将被掩藏,然后遗忘。
娉婷的家在中国南部--江西的一个小山城,名字很另类,叫tg。
刚下汽车,我就被眼前的美景迷了眼睛。
柏油马路两边矗立着茂盛的大树,虽然是冬天,只剩树干婆娑摇摆着,道路两边是已经空无一物的稻田,袅袅的炊烟被冬天的软风一吹,四处飘荡,野草被风吹的梭梭作响,频频伏首。
水稻田过去是一条宽大约10来米的河流,河流的深度刚好到达小腿肚,石头和水草在水底清晰可见。
河紧邻的是高耸的峭壁山岩,光秃秃的山体luo露着,刀削斧砍般的崖头顶天立地。
左面一座很高很高的悬崖,剖面平直有如刀切,就像谁用斧把大石山劈去了半边,把剩下的这半边留在江岸边一般。
一眼望去连绵的山体仿若连体的婴儿,从根部蝉联在一起,直至山腰才逐渐分开。
天空是完全的蓝,偶尔飘过悠闲的的白云,倒印在水里顽皮的追逐着浪花....
“苏老头,眼睛都要瞪直了,你又不是没来过我家!别看风景了,赶紧先把你这肚子的事跟咱说说。”娉婷指了指我已经7个多月的肚子,一副好奇的要死的模样。
“哎,待会儿我慢慢跟你说,先带我去吃顿饱的,tmd的,火车上伙食实在差了。”侧了身体,靠在老朋友的身上,终于有点脚踏实地放松的感觉。
“切,一找我就是吃,你大学几年,我少给你吃了还是怎的?好在你毕业的早,要不我早退学了。”娉婷斜我一眼。
娉婷是低我一届的学妹,我毕业了她还在学校。
“嘿嘿,”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兄俩好似得,捅捅她高瘦的身体。
“谁叫你做的东西好吃呢,我可是想了好几年,刚毕业那会还真不习惯。”想起大学的时候,我们两个明明不是同一届的学生,偏偏喜欢腻在一起玩耍,租了一个房子在外面逍遥快活。一个高一个矮,一个微胖一个精瘦,同学朋友都戏称我们为黑白无常。
娉婷比我低一界,专业和我一样是会计。
记得,娉婷入学那天,那时候正好学校征劳力,迎接新生。
我冲着20块慰劳费,奔了过去,报了个名。
在太阳底下呆了半天。
忽然看到一个高瘦的身影,那人拖着沉重的行李从校门口缓缓过来,当时的娉婷才17岁,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一条灰色的裤子,灰头土脸的,头发上还沾了些土,她走近我,憨厚的张开了嘴笑着,白晃晃的牙齿差点让我闪了眼,她笑的样子很好看,两个深深的酒窝点缀在脸夹高高直挺的鼻子,一双美目春光荡漾。
可是她一开口差点没让我呕死。
“同鞋,泥直到坏机版咋揍步?”她依然笑着,可我却觉得心里一个美丽的形象正在崩塌。
“..额.........”我的心碎了一地,“恩,知道,跟我来。”我一手提起了她另一个比较轻的手提袋。
“惬惬同鞋。”
我心寒的回头看了她一眼,哎,糟蹋了。
日子不经意中划过.....
大学对我来说,内容不过是蹦迪,滑冰,看电影,逃课,上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拉着娉婷去的,仿佛我两上辈子就是一对连体的婴儿。本人朋友不多,就两三个,但娉婷在我心里是最舒适的港湾,靠着她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像躺在母体里般安然。
猛的一个激灵,我从回忆中闪过神。
“吃吧,咱这山城东西便宜,不比外面动不动就一张红的。”娉婷现在说话一点都不混,很标准的普通话,这是我的功劳啊...泪.
“怎么样,你现在生活怎么样了?”我狼吞虎咽,不忘聊天。
“什么怎么样,一个人贝,爸爸妈妈都在乡下,我一个在这城里上上班,有空就走走亲戚。”娉婷捎了捎长发。
“个人问题呢?你也比我小不了多少岁嘛!”我有点郁闷起来,想到自己竟比她大两岁。
“啥子嘛,饭都吃不上,这年头谁还有时间想这个?切。”
我觉得眼前的娉婷越发不同起来,“你变时髦了!居然一点不着急。”
“............”
晚上,两人回到娉婷租的一室一厅一卫的小套房。
“小日子过的不错,地方不大,五脏俱全呢。”我摸摸手下毛绒绒的沙发。
“赶紧的,洗澡,睡觉,聊聊你的烂摊子。”娉婷砸过一条白色的浴巾。
“哎。”
........
半小时以后
.........
“什么?”娉婷惊恐的瞪着她的杏仁眼,“和网友的?孩子?那人还挂了?”
“恩那~!”躺在娉婷的身边,我低声的述说着肚子的故事。心脏某个地方偶尔被回忆牵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