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连像样的防御姿势都摆不出来的对手很快肚子上又遭到了一击，向前匍匐下去，杨趁着机会在他的脸上补上最后一击膝撞，俯视着瘫倒早脚下的威廉。
“抱歉，劳尔。”
“什么事情？”
杨回过头去，见劳尔坦然自若的微笑着。
“跟字面意思一样，我打断了他的鼻子。如果你是中意的脸的话……”
“没问题哦！虽然他本人是以此为豪的样子。你也知道的，我不挑床伴的脸，重要的是满足我的要求。”
果然一点没变，杨想。虽然他的野心彻底击败，千辛万苦地逃到了祖国，但劳尔却没有任何的萎靡。这虽然早就预料到了，但实际看到背后还是忍不住阵阵寒意，再也没有什么比面对一个无论做出什么都不会打倒的敌人更可怕了。
“虽然有点笨，但是是个可爱的孩子吧？”
劳尔绕过桌子，在趴在地上的威廉身边跪下，抚摸着他浅褐色的头发。
“以为你会夺走我就会对你嫉妒了呢！”
杨轻哼一声，“你没有像对我那样，告诉他只要是两腿之间有着那个东西，你就谁都可以了吗？”
“当然了！”劳尔笑出声，“因为他不具备被说了这种话之后仍旧还会抱我的韧性啊！要让那个东西站起来是需要爱的，虽然是一位只有被我宠爱而且接受这种对待是理所当然的自我之爱。或者也可以说是出于自尊心，反而彻底的暴露出自己处于下位呢！”
劳尔缓缓站起来，伸手抚摸着杨长满了胡渣的脸颊。
“大部分的男人对于蔑视自己，伤害自己的骄傲的人都只会感到剧烈的愤怒喝讨厌而已，如果要问什么时候能够得到快乐，就只有在让对手毁灭的时候。特别是由自己的手打成这一点的时候！”
“听起来像是经验之谈呢。”杨抬起了嘴角，“那么说，你也想让那些让你垮台的家伙毁灭了？”
劳尔的微笑没有丝毫变化，他点点头。但是，眼睛却闪出了愤怒的火花。
“是啊，一定要葬送他们。”
“要怎么做？”
劳尔歪歪头。
“你在意吗？”
第一章（03）
杨以耸肩代替回答，虽然什么也不说，但对方会擅自进行解释。如果过度表示兴趣的话反而会找来不必要的怀疑。
“西班牙那些家伙正在窥视这边的动静，多以先向后放放吧！接下来的目标是你的旧巢——那些海上的野狗们。”
劳尔将双手绕过杨的后脑向自己的方向拉了过来。
“听到那些同伴们所遭到的命运，你的胸口就不会剧烈的疼痛吗？”
“这是个傻问题，正是知道我心中所想你才会这么问的吧？”
“就是这个哦！”劳尔亲吻了杨的嘴唇，轻轻呢喃道。
“越挫越勇的感觉。这可是和威廉对话无法指望的快乐呢！果然把你叫回来是正确的。有了你在我就不会无聊了。”
“哈……！”
杨的脸上闪过一丝嘲笑。
“要打发无聊的话要多少方法都有吧。你不是经常说，再没有什么比看着那些被自己亲手推进逆境而痛苦的人更快乐的吗？”
“一点没错啊。”
这个被人称为冷血男人也丝毫不为所动，甚至反而还会高兴的男人对此完全没有否认。
“这可比混在那些肮脏的平民里参观火刑来有趣的多哦！虽然身体燃烧起来，变成灰烬的过程没有区别，可是苦恼的样子是各人不同的。”
染上了墨汁的手指缓缓擦过杨不由紧闭起来的嘴唇，劳尔唱歌一般继续道：“哭道泪水流干的人，被愤怒的火焰燃烧殆尽的人，彻底愕然麻木的人，为了不落到你这样凄惨的样子，仿佛要将自己的心升华一样地挣扎的人。那么丰富多彩让人没有看腻的一天呢！我曾经想过，天上仁慈的父给人类以考验，就是因为看着他们的样子是如此的有趣吧！恩，当然，如果那仁慈的神真的存在的话。”
就算是身披修道袍，修习神学的人，信仰心也未必就会比世间的善男信女更加深厚。就杨所知，劳尔根本不相信神的存在，无论做出什么样的坏事他都无动于衷，毫不留情地加害他人，并且没有丝毫悔意。
等待他的只有地狱而已。
“到底要怎样？不知道是哪里的谁，不过你是想要给我任何的同胞设下什么样的圈套来取乐呢？”杨重新振作起来问道。
“海盗夺取他人的财宝，所以我也要做相同的事。”
反射从窗子招进来的阳光，劳尔淡褐色的眼睛放射出黄金色的光芒，那冰冷的、仿佛在给猎物估价的视线，无论是现在还是过去都是只能激发起杨的厌恶的东西。
“以眼还眼吗？”
“那太宽容了，报仇就要加倍，这是我的信条哦。”
“要夺走他们的宝物？”
“你也见过的，在里斯本见到的那个红发少年。”
杨立刻打开了劳尔的手，虽然明知不可以这么做但他就是无法忍受。
“不准对那孩子出手！”
“为什么？”劳尔装出无邪的样子望着杨的面庞。
“因为很可怜吗？看到弱者就要伸手帮助，帮助他们克服面临的苦难吗？啊啊，你的话，是会这么做的吧。可是我不一样，只要为了达到目的我什么都会去做什么都能利用。你应该知道得最清楚，对我讲那些无聊的同情心与lún_lǐ观是没用的。”
杨没有转开眼睛，“我想要现在就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