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子,好像总要时不时地搅点风雨才能过下去,黎池无意于她、她却表现得念念不忘,以致于让他也如此以为了……
只是她搅风搅雨得过于频繁了,又搅得过大,终于是连他的皇位都搅丢了。
后来她为与他的‘一生一世一双人’而高兴,却不知他心底的无奈与失落。
皇位争夺失败只能无奈地做一个逍遥王爷,与她畅游名城、看遍河川,看着大皇兄成为九五之尊,作为曾经名满士林却又霸道刚强的皇三子的他,一只曾经嗷啸山林的猛虎,最后却只能做一只猫咪,叫他如何不失落?
赵俭在心里嗤笑着自己,终于明白了黎池最后和他决裂时说的那句话:
——‘你有一颗为国为民的雄心,且有与之相配的宽容和手段,奈何帝王之心不够坚硬,竟被一段自以为珍贵的儿女私情融化了心智,可惜了。’
嗤笑过自己后,赵俭又加入了两人的谈话中去。不管如何,现在已经有所不同了。
三人又胡天海地、随兴所至地谈了好一会儿,去安排大厨准备待客宴席的徐掌柜就回来了。又帮他们续过一道茶水,直聊到圆日当顶的时候,才在徐掌柜的提醒下去往赵俭暂时落脚的住宅用午饭。
中午的宴席很是丰盛,也非常美味,是黎池这一世以来吃过的最美味的饭菜。好吧,他这一世都还没吃过一次正经宴席呢,村子里红白喜事时摆的席面,都只求量多不求味美。
用过午饭,三人又闲坐了一阵后,黎池才提出告辞。
“今日幸得瑾兄引见,这才得以结识一位意趣相投的朋友,简直一见如故,真是不甚欢喜。只是天也不早了,小弟该告辞了。”
黎池是真心如此认为的。起初来时,他的确抱有一丝功利之心,兴许现在那份功利也只是隐藏起来了。可经过一上午的交流,他是真的认为和赵俭这人能成为朋友。
赵俭亦是笑着说:“为兄亦是如此感觉,今日与池弟真是一见如故!我明日一早就要离去,池弟县试得中后我都不能当面道一声恭喜,我就只好提前在此恭喜了。等池弟进京参加会试和殿试的时候,我们再把臂同欢。”
“承赵兄吉言,小弟我就只是为了与赵兄再次相见,也会竭力读书以求能进京赶考的。”这个时代交通和信息不发达,有时一次分别后,有可能一生都无缘再见,但赵俭家住京城的话,他们还是可能再见的。
严瑾交友广阔,早已习惯一见如故后就立马分别的事,对于即将到来的分别他倒是很豁达。“有缘总会再见的,要是池弟到时进京赶考,我就跟着他一起去,到时我们三人就又能聚首了。”
“哈哈!是极是极!”对这个曾经的小舅子,赵俭算是不讨厌的,有缘再见的话,他也不排斥。
叙过了有缘再会的话,黎池再次告辞:“父兄还在客栈,我也还有些事要做,小弟实在要告辞了。瑾兄是再多留一会儿,还是和我一道?”
严瑾站起身来,“我和池弟一道走吧!那赵兄,我们就告辞了。”
“好,我也不留你们,我把你们送出大门,再让仆人驾马车送你们回去。”赵俭没再挽留,跟着起身准备送他们出门。
三人一起走出宅子的大门,门外竟已经停了一辆青蓬马车。
上马车前,黎池对赵俭拱手道:“明日怕是不能为赵兄送行了,就此别过,若是有缘,来日在京城再会!赵兄请回。”
“瑾弟在此预祝赵兄一路平安、前程似锦,待来日我们有缘再会了。”严瑾也拱手作别。
“池弟,瑾弟,有缘再会。”赵俭随后吩咐驾车的仆人,“小心些驾车,务必将两位安全送到。”
驾车的仆人恭敬地应下。
黎池在严瑾的帮扶下,率先登上马车,和赵俭挥手作别后才钻进马车内,“劳烦,青云客栈。”
随后严瑾也进来了,“劳驾,东衙坊。”
知道目的地后,仆人一挥马鞭,马就哒哒地起步往前走了。可能是仆人驾车技术高超,拉车的马也温顺,黎池两人坐在马车里倒不怎么颠簸。
青云客栈要近一些,马车率先到达了客栈。
马车停稳后,黎池弯腰走出马车、跳到地上,对驾车的仆人道了一句‘劳烦’,又和正掀起车帘往外看的严瑾道别,“瑾兄,我先走一步,告辞。”
“那好,我们改日再叙。”道完别,严瑾放下车帘,马车再次哒哒地往前走了。
待目送马车走过一段路之后,黎池才转身进到客栈。
黎池说是回来有事要做,倒不完全是托词,他准备过会儿出去逛逛街,给家里买些要用的东西回去,还要给家里人买些小礼物。
明天就是县试放榜的日子了,到时结果一出来,要么是考中了没时间出去逛,要么是没考中没心情出去逛,总之是不能再好好地去逛街。
黎池回到客栈,果然黎棋和黎江两人正百无聊赖地等着。黎池将出去逛街的想法一说,黎棋和黎江都连声说好。
县试考了三天,他们就在县城里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