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海哥帮忙打理生意,日子过得很是轻松!”
黎镖说‘一家人整整齐齐的都在这里‘,这话并不对,因为黎湖还在县城私塾里没有回来。可是赵氏与黎湖惹出的那桩事,牵连了在京城的黎池,这时候也就不好提黎湖。
不过黎池倒不在意,先前他就已经明悟,只要有利益冲突,就不能绝了别人对他的针对,即使没有孙氏投井自尽的事情,也会有其他事情。不过,在孙氏这件事上,黎池确实是很不赞同赵氏与黎湖。
黎林见黎池提起了他儿子黎海,看上去神色也没有异常,而且从他来信让黎海上京去的行为来看,想来是胸怀大度的……
黎林虽已厚着脸皮,可神色依旧难掩尴尬,问道:“和周啊,大海定然是在京城里忙着呢,不然也不会不跟着一起回来?”黎林语气很温和,甚至听着有一丝卑微,生怕黎池听了误会,以为他是在表达不满。
黎林问得很没有底气。赵氏被放回来之后,族里有好些人都说要将赵氏休了,最后还是族长拦住了,理由与不赶走大树媳妇儿一样:不能让人以为,孙氏投井自尽的事,错在黎家。
赵氏依旧在家里,再不敢闹幺蛾子,安分得跟只鹌鹑一样。可是大儿子黎湖,自此就与家里疏远了,只有过年时回来过一趟,还是除夕傍晚回来,正月初二就又离家去了县城。
小儿子黎海离家上京时,也是气冲冲地走的,显然是在责怪他娘和他哥。如今又没跟着一起回来,怕是也与家里疏离了……
“二伯,海哥原本也是想跟着回来的,可我想着他只要不忙,随时都能回来,于是就让他留在京城帮忙看一下家,等我们回京后,再放他回来。”
就是黎池这样不客气、不见外的说法,才让黎林放稍稍下心来,“哈哈哈!是这个理,和周你是官身,回乡不便,是该紧着你来!二伯也好久没见你了,也是想得紧呢!”
黎池两世为人,看得出黎林的那份卑微,以及为了儿子其实是念着家里这事,而生出的那份欣喜。“哈哈哈,不过按侄儿我想啊,二伯怕是更想念海哥一些的!等过年,过年的时候,我就放海哥回来,与你们一起过年。”
屋里的人都是经过人情世故的,哪里看不出黎池的心思与体贴,于是纷纷跟着打趣了黎林一番。
黎镖、黎桥和黎棋他们这些人,不是不怪黎林他们二房的。但毕竟是一家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以前感情也非常深厚,他们又不是心存歹意要去毁黎池的仕途,如今也都知错了,不好从此就不认二房黎林他们。
如今黎池回来后,看着也没有要与他二伯断交的样子,屋里人也都是乐见其成的。
因为一年之中,能有三四次信件来往,黎水村家里和京城中黎池身边发生的大事,各自大多知道,也没有多少好说的,只互相问问近况罢了。
不过在知道黎池又官升一级,回京之后就要上任户部郎中的这件大事之后,一家人高兴不已,这自是不必提的。
大人之间聊得差不多了,黎池又关心了黎江的虚四岁的儿子黎灼,以及黎河的虚两岁的儿子黎燃。再才与侄女黎燚说:“燚儿都长这么大了?今年六岁了?”
黎江的妻子李氏,也即是黎燚的母亲,忙向女儿使眼色,并催促道:“燚儿,快去你五叔那里!你小的时候,五叔还抱过你呢!前年的时候,五叔还给你寄了羊毛六件套呢,记得吗?还不去谢谢你五叔!”
黎燚才虚六岁,还不太记事,别说小时候,就是前年她也才虚四岁,哪里还记得?不过,黎燚看看笑得很好看的五叔……
黎池微笑着,等黎燚羞怯地一步一步蹭到他面前来,伸手轻轻地拍拍侄女儿的肩膀,再揉揉她的头顶,“燚儿,可还记得五叔?”
“燚儿,见过五叔。”黎燚觉得五叔真好看,揉她的头时,也揉得好舒服!
“唉,真乖,燚儿真有礼貌!”黎池又拍拍她的肩膀,夸奖着。“五叔给你们都带了礼物,不过今天晚了,等明日了再拿给你们。”
“燚儿谢过五叔。”黎燚小小的一个人儿,向黎池福了一礼,看着就乖巧可爱得很。
行完礼,黎燚终于是忍不住羞怯,匆匆跑到了她娘李氏身边去。
黎池眼神一扫,看到了自家亲弟黎溏。都虚十三岁的人了,也在去年考取了童生功名,可却还是像小时候那般单纯。那看过来的明明很羡慕,却又装作不在意的眼神,都还与以往一模一样。
“你过来。”黎池朝弟弟招招手。
黎溏自己下场科考过后,才知道科考的艰难。他那点想要同兄长一样六元及第的小心思,在县试张榜之后,就以早早地被浇灭了。如今他更是,连院试都没能考过……
“兄长。”黎溏磨磨蹭蹭地来到黎池面前,开口唤道。
黎池闻言先是一楞,然后瞬间就笑开了:“作甚这么正经?喊‘哥‘就行,哈哈哈,喊什么‘兄长‘?”
‘轰‘地一下,黎溏只觉脸上发烧,耳根泛热!“哥。”此时黎溏无比庆幸,当下夜里灯暗,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