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明白!”那个将军立刻连连点头。
跟着那人走出宫门,林忠一把推开他,“你到底是谁?怎么会有太子的玉契?”
“偷的。”声音里透着得意,“林皇子这么容易忘事么?我们昨夜才见过的,今晚弹奏弦曲的也是我。”
“我当然知道是你,你故意穿成那样,还弹个什么小偷的曲子,不安好心。”
“哎呀,我唱得是我自己啦,林皇子不要不打自招哦。”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好像和太子很熟的样子。”
“我是太子冼马,楚敖,林皇子叫我泰亨就是。”
“哦,是位官三品。”林忠若有所思,忽然抽出藏于袖中的利剑,对准了他的喉咙,“说!为何要助我离宫?有何居心?谁派你来的?”
“林皇子,你这是做什么,我帮你逃出来,你还这样对我,好伤心啊。”剑下的人竟然一点也不紧张,还嬉皮笑脸地,见林忠一点开玩笑的样子也没有,只好正色道:“太子殿下昏聩无能,良禽择木而栖,我想弃暗投明。”
“荒唐,我可是听说南华国的太子离火,聪明过人,精通兵术,是百年不遇的奇才,怎么可能是昏庸之辈?”虽然今晚也见识了太子的蠢笨,可林忠还佯装着不知情,想要一探究竟。
“所谓聪明过人,精通兵术,全因有一行佐政大臣的献计啦,太子身边全是贵妃配给他的最有才华和谋略的人。我说,林皇子,你能不能先把剑放下,我们再聊?”楚敖竟用手指弹了弹紧逼在眼前的剑。
“献计的人,也包括你喽!南华国近年来四处挑起战事,害得周边国家都不安生,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奸臣献计,更该杀!”林忠手中的剑贴得更紧。
“在其位谋其职,各为其主啊,林皇子,南华国的征战大策,都是贵妃娘娘为了助太子将来能顺利登上皇位而提出来的。我们也是身不由己啊,况且,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冼马,能起什么作用,真正的主意,从来都是朝堂上的大臣们共同商议的。这不,我实在是不想再助纣为虐了,就跑出来了嘛。”楚敖眨了眨眼睛,一脸可怜。
林忠觉得他说得也有些道理,犹豫了下,最终收回了剑,“你走吧!但别跟我一道。”
“林皇子,你知道怎么回去吗?你一个北黎国的皇子,独自一人行走在陌生的南华国,不出半日就会被抓回去的哦。”楚敖斜着眼睛笑嘻嘻地。
“那我也不用你带路,我自己会想办法。”看着对面那个一脸不正经的人,林忠很是防备。
“这样吧,林皇子,我给你带个路,到了北黎国边境,我就离开,途中若是我有任何异动,你都可以随时把我杀掉,如何?”楚敖一脸认真。
“你为何要这样帮我?”林忠总觉得心里惴惴地,从第一次见面就是这种感觉。
“因为——”楚敖调皮地眨了眨眼睛,眸子闪过一丝亮光,“你是皇子啊,以后我要落难了,林皇子救我啊。”
“哼,那要看你老不老实了,你若真助我回去,我定还你这个人情。”林忠这才安下心来, “那现在就赶紧赶路吧,事不宜迟。”
“好嘞,林皇子,这边请!”楚敖顿时喜笑颜开,做出一个恭请的动作。
林忠走上前去,楚敖紧随其后。
空无一人的京城长街上,两个修长的身影在皎洁的月光下一前一后的走着,夜很静,只有路旁虫鸣两三声。
“对了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一提这个那个将军就让路了。”
“是王公贵族们寻——,调养身体并陶冶情操的地方。”
“哦。”
行至夜半,楚敖叫住林忠,“林皇子,我们歇歇再走吧,月黑风高的,只有我们俩走夜路,反而更明显了不是?”
觉得他说得也有些道理,林忠停下脚步,问道:“在哪里歇?”
“找间客栈。”
“我没有钱啊。”
“我有!我有!”楚敖一听林忠同意住客栈了,兴奋地两眼放光。
“你为何如此开心?”
“呃……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哈——”说完,楚敖大大地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
在一家叫“宜柳小驻”的客栈牌子前站住,这家店不大,却很雅致。楚敖歪着头盯着林忠:“林皇子,就这家吧。”
“嗯,好。”
轻轻地叩了下门,里面传来“谁呀?”接着就有轻轻起床下地的趿鞋声。门上的小小挡板被推开一块,露出一张困得极其痛苦的脸,一只眼睛勉强睁开,打量着面前两个人。
“投宿。”楚敖答道。
“客满了!”说罢就要动手合上挡板。
“那让我们住你那间吧。”楚敖对上那人的眼睛。
那人的眼睛慢慢睁开,看着楚敖,久久不动弹,忽然就点了头:“客官,里面请。”打开了门,楚敖和林忠走了进去,被一路引至一处客房。
“他怎么会同意让我们住自己的房间?他住哪儿?”林忠好奇地问,怎么楚敖只是看一眼那个人,那个人就像丢了魂似的,忽然变得这么好说话。
“因为我给他看了这,够他买块好地了。”楚敖拿出袖子里一锭金子,手一扬,那人就喜笑颜开地接了过去,“谢谢公子!”
“这就一张床,我们两个怎么睡啊?”林忠看着一张小床,面露不满。
“咦?公子和小姐,难道不睡一张床吗?”那人有点猥琐地笑。
“小姐?□□?”林忠不明白。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