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端看佳人心之所向,最后鹿死谁手罢了!
然而与秦煜的关注点不同,苏绾铭却是首个看向了走在前面的苏辄,略显畏惧的低头喊了一声“二叔……”然后便咬牙重新抬起眼,盯着二叔的眼睛问,“我听煜小侯爷说阿阮哥哥跟着二叔一起来了别院,可是真的?阿阮哥哥他人呢?”
苏大小姐出卖道友出卖的毫不心虚,她现在只一心想要见到自己的阿阮哥哥,哪里顾得上自己坦诚的一句真言立马就给道友又添一笔新恨。
原来这几日她偷跑回京便是想到去了北地再不得与阮清相见,心内一阵苦闷和忧伤,是以松懈了家人的看管之后,趁夜跑回了京城,打算进宫见一见阮清。可谁知刚一入城门,就发现二叔的人正在四处搜捕她,要强行将她带回去,明摆着要棒打鸳鸯的架势。
她只好先寻了一户普通百姓家暂住,等待机会。可一连几天过去了,也没寻到入宫的机会,外面的搜查反而越来越严密。好在今日在宫门附近偶然遇到了煜小侯爷,两人一合计便志同道合了。
中午的时候,煜小侯爷派出去打探的人又带回消息,说有人见到定北王的马车出了城,同行的还有一位绝色貌美的少女。苏绾铭虽然想不出其中的蹊跷,但煜小侯爷只略一思索便肯定了那绝色貌美的少女乃是何人,当即带上苏绾铭亲自上来堵门。
秦煜早知苏绾铭对阮清那点旖旎心思,是以,一番深思算计之后,并未提及貌美少女之事,只说摄政王随同苏辄一起来了别院。果然,有了苏绾铭在前面开道,自己方得以顺利的被放行进来。
所以,苏绾铭看到苏辄进门,并未去留意身后那名少女。
可惜苏辄那些个仅有的耐心和包容尽数抛洒在了阮清身上,全没有剩余留给别人,那一刻钟前还春意盎然的俊脸便是被不速之客搅扰后阴郁不悦,沉声怒喝道:“胡闹!你可还记得自己的身份,一个姑娘家竟然半夜偷偷跑出来,可是平日里女戒读的少了,偏要学那话本子里的浪□□人,背着家人肆意胡为!”
这话说的颇重了些,岂是一个年轻矜持的闺阁小姐能听得?加之苏辄平时在府中便积威甚重,府中小辈见了他个个如同老鼠见了猫,当下就见苏绾铭眼睛红了一圈,缩着脖子往后倒退了一步。
第 188 章
阮清在一旁暗自叹了口气,王爷在骂自家侄女的时候,可有想到站在他身边的自己?算一算,半夜出逃,不读女戒,背着家人与逆臣私混自己可不是样样占全?
自己怎么着也是曾唤他太傅的小辈,可这桩桩件件被太傅大人不齿的诨事,却全都是太傅大人手把手教与她的。若说太傅大人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倒不若说是立见亲疏。
这是立意要将别人家的宝贝闺女引上邪路,乃杀人不见血的狠辣手段啊。
已然走了歪路的幼苗终究还是忌惮着太傅大人恶毒的惩戒手段,敢怒而不敢言。好在在场还有一位明眼的仗义之士,只等太傅话落,便挺胸站出一步,“定北王好一个礼法道德,却不知定北王的节操又丢去了哪里?莫不是在北地一段时日也沾染上了沙漠莽汉的狂放习性,专爱上了□□掳掠的勾当!”
这一句□□掳掠的申斥,真真是一把火点在了热油锅上,不过烫着的却是自己。只见毫无节操的定北王凤眼冷冷一扫昔日挚友,薄唇如刀道:“北地民风狂放确实不及江南的靡乱fēng_liú怡人,想那北地气候恶劣,将养不出江南水乡那般千娇百媚的女子,煜小侯爷阅遍花丛,睡尽香软,北地番薯自是入不得煜小侯爷的法眼,此番北地一行倒是少了些许花前月下的佳话以慰煜小侯爷长久空虚的孤冷床榻。怎的,便是这般就令煜小侯爷看不得别人出双入对,情意缱绻,非要自我安慰的在口舌上讨些便宜不成?”
看看!分明是强抢,到了这位嘴里却成了你情我愿。临了还要诽谤了自己在佳人心中纯洁姣好的形象,安上一个浪荡fēng_liú的歪帽子!
识人不明,交友不慎,简直是人生大耻!
需知煜小侯爷也不是吃素的,既已被毁了形象,倒是不必再有所顾忌,破罐子破摔的竖起玉扇怒指昔日挚友的鼻子,叫嚣道:“苏远之!你休要得意!不过是小爷我一时大意叫你捡拾了漏子,真要算起来,当初可是我先发掘的美玉,若当真狠下心早早出手,现在哪里还有你这不解风情的老处男什么事!你以为你解了裤带便定下乾坤了吗,可真当自个儿是定海神针了不成?将来如何犹未可知,且凭各自的本事,到时我却要看你还如何狂妄!”
这等□□裸的当面扬言要翻墙越货,给人头顶添绿的胆气,也是没谁了。显然一副浑不将那稀薄软墙放在眼里的架势,怎能不叫人心底着火。
纵是王爷练气功夫了得,此刻也要被激起几分泥性,更何况王爷他老人家五毒俱全,偏最短缺的便是气度这一项,隐约便是有种正与自家娘子在床榻上酣畅之际,被凿墙而入的隔壁宵小一脚踹下床的羞辱之感。不拔了刀上去切了那祸害,实不能解心头之恨。
被激怒的王爷浑然忘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