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紧急特殊情况,外男一律不得踏入宫门半步!”
“摄政王驾薨算不上紧急特殊!那我干脆去死好了!”
“您怎么能说出——”
“快去!马上去!告诉你的金主定北王大人,说我上吊死了,让他马上来给我收尸!”
“……”
且不说小全子敢不敢原话去转告定北王,便是听了这话之后,就绝不敢再走开出离愤怒的摄政王身边半步。万一摄政王真的想不开,要上吊怎么办!
但小全子不去传话,自有尽职尽责的王爷狗腿去传话。
然而,王爷在听完忠心狗腿的原话复制后,只一巴掌就拍碎了手边的桌子,阴沉着绿意盎然的俊脸,恶狠狠道:“为了见情郎奸夫一面,她竟然连这一招都使出来了!市井妇人一哭二闹三上吊那些本事,她倒是学的有模有样,却怎么不来个全套的,且当着本王的面打上几个滚,哭闹给本王看看!”
于是,王爷怒冲冲的一挥手,一道雪白的三尺长陵就送到了鎏英殿,正在吃宵夜的摄政王眼前。
眼瞅着摄政王一口粘稠的红粥喷满白绫的侍卫,心思颤颤,觉得还是应该代表王爷的意思问上一句,于是便问了,恭谨小心而又语气真挚的,“摄政王是要属下再去换一条新的来,还是洗干净留用?”
不等摄政王好涵养的请他们滚,自来与摄政王熟络而又自诩有那么几分特殊交情的天四从屋顶上倒挂下来,怒指那两名没眼力介的侍卫,义愤填膺的骂道:“蠢货!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还用问吗!摄政王何等尊贵,岂会用这等上不得台面的破布条寻死腻活!去寻十条材质上等的各色绸缎来,任摄政王挑选!”
阮清刚刚因为天四的仗义出面而生出的那一点子感动顿时消散了个一干二净,兜手抄起净手的铜盆便笔直砸了出去。
五日后,定北王终于还是纡尊降贵来给摄政王“收尸”了。
五日,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风云瞬间变幻的皇城,足够发生很多事,改换很多局面。
阮清虽然足不出户,甚至,连那些本该每日都要送来让她批阅的奏折的影子都没见着。却是关于前朝和宫内外的消息还是会不定时的送进来。
第 175 章
比如三日前,南麓山便传回消息,钱粮俱已安然送到,南麓山的难民也顺利的按照计划全数搬迁至新划出的城地,投入建城按家的步伐。许多外逃的流民闻风而动,也纷纷回转。京城以及周边短短几日内便恢复了一片肃清,官道商路如期恢复了畅通。
比如两日前,摄政王“亲自”批示了吏部上报的有关今年官员调动提拔的折子,在朝会上由定北王代为宣布。任前京兆府尹王靖为兵部尚书,接替纪明泽的位置。原吏部右侍郎杜威迁升吏部尚书,接替纪凡的位置,西北桂丰县同知凌风则填补了吏部右侍郎的空缺。汝王世子赵连祁提升为京卫营统领副将。弘文馆校书郎长子李康任文渊阁编修。除此之外,这一次的官员任用中,还新提拔了好几个年轻子弟,其中有两个竟然并非出身世家,同凌风一样,是上次科举中名次稍微靠前一些庶族才俊。
突然如此大规模的官员变动,顿时引起满朝哗然。
这简直就是明明白白的要大换血啊!虽然目前看来,除了填补了原本的几个空缺,又在无足轻重的虚职上加塞了几名年轻子弟之外,其他官员并未有什么大的变动,可细细一分析便叫一众稳占茅坑多年的老臣出一身冷汗。总觉得好日子就要到头了,后浪指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抽冷子从后面将自己拍死在沙滩上。
但在玉玺金印的圣旨和定北王满身淫威的逼迫下,那些依旧蹲在茅坑上却两股战战的臣子们竟是无一人敢提起裤子来呛声。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件事看似是摄政王的意思,实则明眼人都猜得出乃是出自苏辄的手笔。但整个官员变动提拔里,除了任用了几名庶族子弟有些叫人难以接受之外,全篇竟没有一个苏家的人。就连苏辄的亲侄子,一直跟着赵连祁在京卫营磨练的苏燕青都没有被提上书面。这让一直担心焦虑定北王意欲借此彻底把持朝堂,谋朝篡位的一众臣子们稍稍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官员变更之事,就这么顺利的一锤定音了。
而官员调任之事裁定下来之后,驻扎京郊的北地大军便悄然拔营,一路寂寂无声的撤回了北地。定北王则大张旗鼓的将一直安居京中定王府的家眷悉数转移,由人护送着一并搬迁往北地新定北王府。
新定北王府并没有建在金陵,而是在定北王收复北地之后,果断的扩充了北地领土,将原来的戎狄沙漠直接划入地盘,定北王府便是原戎狄王宫拆除部分后新建而成。规模隆重堪比北地的小皇宫。
也不知是干活的人会错了意,还是苏辄太目中无人,那定北王府门匾的位置上竟赫然挂上了“定北王宫”几个大字。
再比如昨日,一场大雪几乎封了山路。这是今年以来下的第一场雪,原本很多出门到庙里上香祈福的京中百姓打算着等雪停了再下山,结果这雪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