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巧合,除此之外并无任何异样举动。”
“太子……”苏辄喃喃沉吟了一声,挥手示意凤扬退下。
“王爷?”就在这时,身后又传来了门房的声音。
苏辄敛了心神,慢慢转过身去。门房指了指身后,笑着道:“王爷,柳小姐来了。”
苏辄目光微微一闪,转眼果然见门房身后站了一个人。
第8章
柳怀素穿着一身素白色的裙子,正朝他微笑。淡淡的娥眉,秋水般的眸子,阳光下婉约如画,带着微不可查的欣喜和羞涩。
“苏哥哥。”柳怀素走上前来,这个从小一起长大,她看了十几年,也等了十几年的人,如今就站在她面前,她却感觉恍如隔世。
在苏辄离京的这四年多里,她虽然身在庵堂,却是日夜都牵挂担心,只能焚香祷告,求上天保佑他平安归来。听到他回京的消息时,她几乎控制不住当场落泪,只想快点看到他,看他是否完好。
还好,苏辄看起来并没有哪里不妥,甚至比五年前更加英挺出众,气势超拔。
“我听说你回来了,特地过来看看你。你……这些年过的好吗?”柳怀素轻声问。
苏辄微微颔首,“我很好,让你挂念了。”
柳怀素一向了解苏辄的性子,知道他是个清冷寡言的人,但他能说出这样的话,便已是很不同了。她心下满足,也不扭捏作态,笑望着他,落落大方道:“不请我进去坐坐,喝杯茶吗?”
苏辄面上虽然无异,心里却还因为刚才的事有些烦躁,但他还是点了下头,抬手示意:“若不嫌弃便到我院子里坐一坐吧。”
两人一前一后朝着后院走去,一路都再无话,却似有淡淡的默契存在,看着不觉疏离,反而十分和谐安宁。
“阿阮哥哥……”
“殿下,您小心点,快些下来吧!”
前方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两人微微顿足,苏辄寻声朝东面望去,正看到一群人呜呜泱泱的围着假山,青衣乌发的少年骑在假山上抓着一块帕子傻笑,笑声琳琅清脆:“没事没事,别大惊小怪的!”
话虽如此,假山下面一群人仍是惶惶的叫喊。皇上和皇后疼爱保平郡王,连早上梳头掉几根头发都要训斥宫人手劲粗鲁,恨不得让人将那几根头发再接回去,眼下郡王的腿上多出这么一道伤,伤虽不重,甚至没流血只微有些红印,但这些伺候的人的脖子上保不准就要多一道血淋淋的口子。皆是吓得气儿都不顺了。
苏辄的目光也落在了阮清搭在一旁的左腿上,裤腿上裂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露出里面雪白的小腿。阮清肤色一直都很白,不同于苏辄有些清冷的白,是细腻的温润的白,像玉石一般,因而更加衬的那道划痕鲜红刺目。而那截小腿搭在嶙峋的山石上,轻轻摇晃,便似摇碎了漫天的白月长虹,照在深清的湖面上晃的人眼睛生晕。
苏辄眼神微微一暗,沉下脸冷声喝道:“这是在做什么!”
众人都被这冰冷的一声吓了一跳,回过头看到苏辄站在那里,更是吓得戛然止声,瑟瑟的低下了头。
阮清这才看到苏辄,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雷霆暴喝吓的愣了一下。随即又注意到了苏辄身边的柳怀素,惊艳的瞪大了眼睛。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子。户部尚书的千金慕容婉长得算是不错的,但柳怀素比慕容婉还要好看,除了五官更精致,那身上隐隐约约淡雅娴静的气质却更加令人心动向往。
这般姿色若是被太子看到,大概就要折断数支笔头,挖空心思狂赋美人仙姿才能作罢。
还是苏绾铭先反应过来,忙上前几步,怯声喊了一句“二叔”,道:“是铭儿的帕子被风吹到了上头,阿阮哥哥帮铭儿去取帕子……”
苏辄并没有因为这个解释脸色好看多少,反而更冷了几分,怒视着假山上的无状小儿道,“你这样子成何体统!难道这几年你就跟着学了这些糟污的行径吗!你可还知道自己的身份?堂堂郡王却爬上爬下,还当自己是没长大的孩子不成!”
虽然都知道苏辄严苛冷漠,但对待郡王却是从来与众不同,极尽体贴温柔,何时这般疾言厉色过?何况这话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有点重了。
不过是爬个假山,却被说的如此不堪,连旁边听着的柳怀素都觉得有些不敢听了,忙笑着上前,“苏哥哥做什么这么吓人,不过是孩子玩闹罢了,难得郡王殿下心思体贴,亲自爬上假山为铭小姐取帕子,没伤着便是大幸了,倒是没白的吓坏了孩子们。你看把他们吓得,脸都白了。”
苏绾铭确实吓坏了,她对苏辄的畏惧倒不是因为何时被这个二叔责骂过,却是源于苏辄那本身自有的冷漠威重,即使平日里偶尔也会笑一笑,可也令人感觉那笑不在眼底,远远盖不住那身周散发的凌厉疏离之气。说起来她还是头一回见着苏辄这样发火,实在是突然的让人难以招架。一时间只觉得都是自己的错,害的阮清受伤,还被二叔责骂,眼眶禁不住微微红了。
阮清也是傻了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