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觉。
谢时在旁边默默看着,一旦发现哪只崽子过界,把猫爪子按在不该按的地方,就捏着那只猫的后颈肉将它提溜回来,然而即便如此,还是无法阻挡四只奶猫想要亲近霍颜的冲劲儿。
毕竟带着任务来的呢。
三妈妈说了,要让霍小姐开开心心的,这样大哥才会嫁出去。
而就在霍颜坐在车里,被四只猫迷得色令智昏,香榭丽舍大厅内,晚宴接近尾声,客人们渐渐告辞退场。
玉清风正准备离开时,却被人从身后叫住。
“玉老板,不知是否愿意稍作留步,我和您说两句话?”
玉清风意外,“陈小姐有什么话和我说?”
陈思妮示意玉清风和自己到旁边的茶室内,两人落座后,陈思妮亲手给玉清风倒了一杯茶,“玉老板,我听莱森会长说,之前他一直犹豫着该在什么地方选址建设新工程,似乎原本是选中了满春园的。”
玉清风冷淡地笑了笑,“我该庆幸最后莱森会长没有选中我那里吗?”
陈思妮表情竟然丝毫没有不自然,似乎这个新建的娱`乐`城和她完全没有关系,“是啊,如今看来,玉老板还是比霍小姐幸运的。”
这话说的,俨然已经默认了如意楼日后的没落。
玉清风:“陈小姐找我来到底想说什么?”
陈思妮:“那我就不绕弯子了,其实我非常欣赏玉老板的能力,想知道等新的娱`乐`城建好之后,您是否愿意来做我的经理人?”
玉清风挑眉,“哦?为什么是我?”
陈思妮:“我本人常驻上海,可能不大方便经常来北平,所以想要找一个比较熟悉北平,也在娱乐业有一定人脉的人,来帮我打理这边的业务。”
玉清风听明白了陈思妮的意思,她这是看中了她身为名角儿的社交关系和影响力。
“可是陈小姐有没有想过,若是我来做您的经理人,满春园该怎么办?”
“满春园?”陈思妮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滑稽的事,有点哭笑不得,“玉老板,您真的应该去我们上海看一看,现在上海流行的都是什么?是舞厅,歌厅,剧院,很快又要有几家电影院开业,相比于南方,北平真的太过守旧了。戏楼终究会走向没落,当人们看到更新鲜的西方先进事物,又有谁还会看那些花花绿绿敲锣打鼓的东西?您的满春园,恕我冒昧,只怕在莱森娱`乐`城开业之后,生意必然会大受影响。”
玉清风脸色一沉。
花花绿绿,敲锣打鼓?
这就是这位上海千金对国剧的评价?
很显然,她不理解生旦净末丑的唱腔,不懂那些油彩和服装背后的意义,更不懂,那每一句唱词中所蕴含的千百年文化的传承。
她玉清风是从满春园开始的第二次生命,是在戏台上找回了身为一个人的尊严。
当玉清风离开梨园,也就什么也不是了。
“抱歉,陈小姐,我想您可能找错人了,玉某实在无法胜任您的重托。”玉清风缓缓站起身,向陈小姐行了一礼,然后便告辞。
“稍等。”陈思妮叫住玉清风,拿起小茶几上的钢笔和本子,翻开在上面写了个数字,“若是玉老板愿意来做经理人,我愿意给您付给您的薪水是这些。”
看向那本子上写下的数字。
心动吗?
没有一分一毫的动摇,是不可能的。
玉清风:“对不起,陈小姐,我想我可能还是更适合戏楼,适合国剧。”
陈思妮道:“玉老板,据我所知,您出身皮影戏班。当初您既然可以舍弃皮影戏,投身更容易获得名利的梨园行,为何今日不能再舍弃国剧,来新式的娱`乐`城帮忙?与其守着一个注定陈腐没落的行业,不如接触更先进的东西,顺应时代潮流,才更容易名利双收。”
这番话何其熟悉,她当初也正是这样劝说霍家那位小姐的。她当时并不理解霍小姐的坚持有什么意义,直到这一刻,当心中所坚持的东西被人如此轻蔑不屑的提及,她心中的悲愤让她自己也感到震惊。
心里好像有一团火,它不听话,不服气,恨不能燃烧所有,只为向人证明,她愿意为之付出一生的东西,不会轻易被时代遗忘。
在这一刻,玉清风忽然明白了霍颜的心情,也终于顿悟,为何霍家人会三十几代人只为皮影手艺传承。为何霍家能当之无愧称为皮影世家,而徐家却不行。
“陈小姐,或许正是因为之前放弃过一次,才终于明白,人这一辈子,总得坚持点什么。老祖宗留给我们的东西传承了千百年,我并不认为只凭几个西洋的剧院舞厅就能抹杀。”
“老祖宗的东西?你是说那些封建王朝留下的糟粕么?”陈思妮见玉清风如此固执,也有点生气了,更多的却是遗憾和焦急,在她看来,像是玉清风这样的女人很难得,有手腕有心计,又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可惜却被那些陈腐落后的东西绊住了脚。
“现在外面都在倡导民主与科学,德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