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跟将来有关的字词时,都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她来。
心不由己,难以自控。
周末之前的一个晚上,陈菁鬼使神差的翻起相册,在为数不多的几张相片中挑选良久,把主屏跟锁屏都换成罗笑笑流口水的睡颜。
换完之后,她做贼心虚的将手机摁灭又点亮,看了一遍又一遍。
真可爱。
她手指隔着屏幕抚摸里头的小姑娘,仿佛指尖下不是冷硬的屏幕,而是小姑娘柔软的脸颊,像松软的,甜甜蜜蜜,软软颤颤。
身后传来敲门声,陈菁连忙将手机关掉,无意识的掩藏自己的秘密。
“请进。”
陈母端着牛奶开门走近,把玻璃杯放在桌上,有些生硬的关心道“累不累?”
她以前从不问这些问题,只管买题给孩子做,错一道罚十道,做完就睡觉,进门也从不敲门,想进就进。这一切从陈菁离家出走回来后,突然有了改变。
满腹牢骚的母亲似乎开始理解“尊重”这两个字,连饱受折磨的陈涛都有所受益,现在他睡觉前已经可以偷偷玩两把游戏了。
对这样的改变肯定不是不好,只不过变得突如其来,让陈菁十分不习惯。
就好比现在陈母放下牛奶,突然说“周末你爸开车带咱们一家去爬山,明天晚上我带你去超市里看看有什么想要吃的零食。”
陈菁不知所措的看着妈妈“周末吗?我模拟卷还没写完……”这是陈母给她布置的作业,每周末刷五套,晚饭前不写完,到第二天早上母亲都没好脸色看。
妈妈说“卷子写不完就不写了,尽力就好,周末难得你爸没事,还有别人去,咱们爽约不好。”
陈菁闻言瞪大眼睛,像见了鬼一样看自己的妈妈,苍天可鉴,他们家上一次家庭活动已经不知道是多少年以前了,那时候陈涛还在上幼儿园。
陈母不是很受的了女儿的眼神,有些心虚的关心了两句就匆匆退场。
陈母走后,陈菁看着试卷上解道一半的计算题迟迟下不去手。
良久,她重新拿出手机,看着锁屏壁纸上的小姑娘,把下巴磕在桌上,张张嘴似乎在默念什么。
声音太轻太小,听不清。
周末很快到来,正是秋高气爽,山上的树半黄半青,昨夜下过一场雨,偶尔一阵微风拂过,刮下几片落叶或水滴打在身上,合着青翠草木的香气,非常舒服。
陈母前一天准备了很多食物,在后备箱里放着,与之相约的是另一个家庭,这个家庭的女主人是陈母的初中同学,家里也有个读高中的女孩儿,比陈菁大一岁。
大人们走在前面,陈涛粘着他爸,陈菁跟那个女孩就慢悠悠在后面跟着,时不时说一两句话,聊得还算可以。
女孩儿叫詹最,跟陈菁在同一所高中读书,是个比较开朗大方的人,就是初次见面,有点放不开。
她跟陈菁说学校跟生活中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会儿詹最感觉有点饿,就问陈菁“几点了?”
陈菁拿出手机看一眼时间“十一点半。”已经可以吃中饭了。
詹最跟着她的目光无意识的去看陈菁的手机,被她手机上的壁纸吸引,她揉了揉眼又看过去,有些惊讶道“你的壁纸是罗笑笑吗?”
陈菁心里一惊,刚想不动声色的找借口岔开话题,詹最已经确认了“真是她啊,你怎么会认识她?”
陈菁对这人对罗笑笑一副熟不可耐的模样,心里有些不舒服,还是回答道“我们是朋友。”
“跟这种人做朋友?”詹最大惊“你小心别被欺负,她可厉害了,听说认识不少社会上的人,我们老师都拿她没有办法。”
陈菁皱眉,烦躁的问“这种人是哪种人?”
詹最没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解释说“就……你知道私生活挺乱的那种,我跟她一个年级,她可出名了,有段时间有好多外面的人来外面找她,还有同学看过她打架,凶死了。”
她想了想道“她在学校那么出名你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拿她的照片做壁纸呢?”
陈菁捏着手机,深吸一口气,肯定道“我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做了什么事,罗笑笑是我朋友,现在以后都是。”
她语气坚定,神情严肃,詹最才后知后觉发现她生气了,她还没来得及补救几句,对方已经加快速度,走到前面去了。
午饭进行的并不愉快,詹最能看出陈菁无心交谈,大人聊自己的问题,不大管少女们的心思变化,詹最坐在陈菁对面吃海苔,吃了两包才小心翼翼的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在一个朋友面前说另一个朋友不好,要是她,她也生气。
陈菁并不搭话,詹最继续说“其实那些人也只是瞎猜,罗笑笑在班上很有人气的,虽然有人不喜欢她,但喜欢她的人也有很多。”她默了一小会儿,觉得这么说两边都不得罪,又补一句“我只是怕你吃亏。”
陈菁不领她的意,自顾自道“她非常可爱,非常善良,在我被欺负的时候站出来帮忙,我无家可归的时候收留我,笑起来特别好看,还很懂礼貌,能交很多朋友……”
她的头低着,声音又小,詹最听不清她大多数的内容,只能听到很小一部分,都是夸赞,夸赞罗笑笑。
詹最正心里感叹:感情真好啊,时,陈菁低下的头突然抬起来,鼻头泛红,嘴唇微泯,柔丽的眼中泛着水雾,说话带了点哭腔。
詹最一惊,这下听清楚她在说什么,陈菁仰着脖子,抽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