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又该如何解释他性格的伪装,还有他对兄长所隐瞒的爱好了如指掌这些事?
陵光眸底满满的不可置信被白泽尽收眼底。
他优雅地坐下,自顾自倒了一杯茶水后方才继续道:“其实说到底你只是在无端地猜忌蹇宾罢了,自我认识你以来你就是这幅总是喜欢想太多的模样,有什么事情你就不能直接去问蹇宾么?何必如此,苦了自己又苦了最爱你的人。”
陵光咬着下唇。
他似乎从来就没记起过有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叫作直接问,但就算记起来,以他的性格或许也是不会去问的吧。
他总是习惯于凭借自己所有的线索去推理判断。
难得这一次是他错了?
回想起某一幕中提着血剑带着腾腾杀气的蹇宾,陵光动摇的心又重新摆向了原本所坚持的那一边。
目前的都还只是白泽片面之言,在得到确认以前,他还是不敢完全相信。
他没再继续和白泽讨论下去,匆匆道了声别后便狼狈地离开了房间,回到自己醒来时所在的那一间,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白泽看着他逃离的背影,面上的冷淡化为了无奈。他轻叹一声摇摇头,抬手摩挲着自己不知何时掏出来的麒麟骨杖。
今夜注定是某些人的不眠之夜。
——
次日一早,鉴于昨夜发生的种种,白泽提议多休整一天再继续前往南平城,大家一致同意。
而陵光也趁着这空闲的一日重新研究起了栾华剑和陵云留下的手记,最终无果。
他抚摸着栾华剑的剑鞘与剑柄,还是没有勇气拔剑出鞘。
“也罢,去过魔兽界后再说吧。”
陵光低声地呢喃了一句,收好了栾华剑。
没了可以研究的东西,陵光的思绪就忍不住飘回了昨夜白泽所讲的那一字一句之中。
不知为何,他忽的很希望白泽所言皆为属实。
半晌,陵光自嘲一笑。
什么时候开始他也在奢望这些东西了呢?
房间突然让他感觉很闷,他站起身来想出去走走。
这时候,一团黑气陡然出现在他的面前,紧接着显现出来的便是头顶一个角的蛊雕。
“陵光大人!可找到你了!”
蛊雕一把扑过来想拽住陵光的衣摆。
鉴于上一次的教训,陵光果断侧身躲开。于是蛊雕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
“嗷……唔。”
蛊雕刚要痛呼,想起自己不能打草惊蛇又连忙自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随后陵光就见他拍拍自己的衣裳上的灰从地上蹦起来,忙不迭解释道:“陵光大人你听我解释!上一次我是被主上大人控制了,我真的没有要攻击你的意思!”
被主上控制了?
陵光眉间轻蹙,所以上一次的那个声音之主就是他所要找的琼祁?
蛊雕似是以为陵光不信,继续道:“真的陵光大人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想打你的,而且我打人的方式哪有那么蠢!”
他始终记得那一次醒来后从手背处传来的一阵阵因烧伤而导致的疼痛。
陵光本来还有些许相信,蛊雕这一重复他又不确定了,挑眉问:“你们主上无缘无故控制你作甚?”
他的话音刚落,就见蛊雕摆出欲泣不泣的模样控诉道:“还不是因为主上怪罪我弄丢了那个要我暂时保管的本子。平日里待遇差就算了,在主上眼中我居然连一个本子都比不上!世上怎会有如此不公之……”
蛊雕还没有哀怨完,窗户那儿忽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怎么,三护法对本座的行为不满?”
本来悠哉悠哉逗蛊雕玩的陵光心下就是一惊,扭头便见一个黑衣男子坐在窗台上歪头望着这边。
那男子一脚搭在窗台上,一脚垂下,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他的一头长发也仅仅是用一根黑色发带简单束起,一双桃花眼斜斜地瞥向陵光,带着些勾人的意味。此人眉若墨画,面若桃瓣,竟是绝美。
陵光一时间有些看呆了。
但蛊雕的表现可就与陵光大相庭径了。在听到琼祁声音的那一瞬间他就变了脸色,连忙回头道:“不不不!主上大人英明神武威风凛凛玉树临风一表人才英姿飒爽……属下怎么可能对主上大人有意见呢!”
蛊雕谄媚的话语拉回了陵光的思绪,他暗自唾弃自己竟然为美色所诱惑,而后问道:“你想做什么?”
琼祁对蛊雕不予理会,倒是因为陵光的一句询问轻笑一声,从窗台上下来,倚在墙上似笑非笑地说:“小陵光这是不欢迎本座么?”
陵光被琼祁的称呼激起一阵恶寒,冷哼一声道:“我缘何要欢迎一个擅闯我房间之人?”
琼祁抿唇一笑,一边悠悠地走近陵光,一边道:“小陵光这么说还真让本座伤心呢。”
琼祁身上自带威压,直觉告诉陵光此人很危险,但陵光还是无畏地直视着他,没有随着琼祁的靠近而后退。
所幸在距离陵光只有两步的时候,琼祁停下了脚步。
陵光再一次质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琼祁低声一笑,漫不经心地道:“不做什么,就是发觉本座的三大护法似乎都请不动小陵光你呢,所以本座亲自过来,邀请你前往魔兽界。”
虽然陵光本也有了去魔兽界的打算,但琼祁的语气实在令他不喜,所以他还是下意识果断地拒绝道:“不去。”
不过拒绝完他还是有些许后悔的,毕竟跟着琼祁去魔兽界的话,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