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云头长靴内的双足绷得笔直,徒劳地蹬踹,被挤入腿间的白袍越分越开。
薛洋倒抽一口气,威胁道:“晓鹤——”突然被晓星尘环抱后背,双手夹在两人肩头,激烈地吻住。盲者转换着角度不停加深热吻,舌头亦极得趣地卷舔薛洋虎牙,刚要用膝盖顶弄怀中人的胯间,冷不丁被始终瞪大眼睛的薛洋狠狠咬了一口,顿时闷哼出声。
薛洋趁机屈起右腿,将晓星尘从身上踹下去。他一记挺身刚要起来,道人的手却拖住他的脚踝,重新将人拉回身下。薛洋反手便是一拳,手腕又落到了晓星尘手中,抽都抽不出来,顿时又被晓星尘搂紧滚在地上。
他发情时,原来这般可怕。
两人在沉默中一个要攻一个要逃,于地上不住翻滚,头发和衣衫皆凌乱不堪。薛洋的手揪住道人雪白的衣领,拼命想将人从身上拽开,晓星尘却微微偏头,探出舌尖舔薛洋手指。薛洋眯眼,突然亮出虎牙,狠狠一口咬住晓星尘肩膀,一双眼睛全是凌厉的光。
他想让道长清醒,下嘴极狠,口腔内满是血味。晓星尘反而更加激烈,粗鲁霸道得与平时判若两人,压在薛洋身上,任凭薛洋越来越重地噬咬撕扯,强行将薛洋的双腿分开,狂野地去解自己裤头。
是男人便总想比比尺寸,胡古月的目光缓缓落在晓星尘下摆处。薛洋松口,对晓星尘怒斥道:“你不准脱衣服!”
声音又急又大,尾音都破了。
晓星尘满脸情欲,闻言微怔,颇为不满地用胯间孽根重顶薛洋股缝。薛洋鸡皮疙瘩从屁股起到脖子,五官都扭曲了,慌乱道:“你他妈冷静点!”
晓星尘却露出花痴般的欢喜神色,全身罩着宛若往外突突冒着粉色花瓣的迷离气场,如大狗般更加雀跃地扑在薛洋身上,双手胡乱抚摸揉捏。
是了。薛洋每每在床上索求,也是晓星尘越求,自己越是带感的。
薛洋咬紧牙关,在沉默中同晓星尘全力扭打,发着情的晓星尘身手清醒有力,不多时便单手握紧薛洋一双手腕,高高抵在薛洋头上。薛洋抬腿便扫出一脚,晓星尘一手握住他的小腿,蛇一般滑到膝窝,用力一翻,将薛洋整个人翻了过去。
薛洋的脸重重磕在地上,疯狂跳动的心脏有险些被吐出的错觉,尚未回神,双手便被道人粗暴地扭到后背扣住。
他感受到手腕被人用白绫一圈圈缠起来时,脸色铁青,鱼一般重重扑腾扭动。他甩着头,不敢再出声刺激男人,一双眼睛威慑十足地瞪着一介瞎子,心中想:晓星尘,晓星尘,只要你敢……只要你敢!
晓星尘shòu_yù全开,没什么是他不敢做的,双手用力扯紧死结后,俯身张口,将薛洋一只耳朵整个含入口中,吃奶般疯狂吸吮。
耳朵是薛洋的敏感带,薛洋的双眼顿时瞪大,威胁之色一扫而空,瞳孔中全是无措的茫然与刺激。
他几乎费了全身气力,才挡住了喉中那点呻吟。
晓星尘十指修长的双手,从身后牢牢环抱住薛洋胸膛,是那样的占有欲十足。巨大的束缚感进一步压迫薛洋气息不足的肺,薛洋有种要被男人活生生揉进血肉的恍然。
他不住吞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全身挣扎得愈加激烈,整个人被晓星尘禁锢在怀中,压倒于地面,是沦陷蛛网却不甘束手的猎物。
晓星尘像饿狼般吞咽薛洋左耳,生理快感从薄薄的耳垂上过电般流窜,火花在一根神经上炫目绽开,激得心脏都砰砰怒放,快活得不识身在何处。
薛洋咬紧下唇,一滴汗水从鬓侧滑过颈部。
太好吃了。晓星尘混沌的脑中只有一个食髓知味的念头——
吃了他。
两具成熟男性的躯体早已深度契合,空前热情放荡的晓星尘本是薛洋多年来的性幻想形象。两人结为道侣来,几乎夜夜荒淫作乐,连彼此的肌肤和轻哼都能引燃动情的条件反射。晓星尘沾了薛洋便泯灭自制,薛洋被晓星尘如此抵死缠绵,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这头不肯乖乖雌伏的猎物,在生平从未设想过的逆转境况中,被包裹耳垂的火热,和强行席卷自身的热情爱侣而引燃,心不甘情不愿地微微喘息起来。
被捆紧的双手,僵硬了许久。猛然间,又拼命挣扎起来。
他要弄断这该死的绳子,他要将晓星尘翻身压到身下,他要将这心眼皆盲的男人吃拆入腹连骨渣都不剩!
找死。你总在找死。十五岁,你对我寻寻常常地说话,是找死。十六岁,你背我回义庄,是找死。十七岁,你在桌边放下那颗糖,更是明目张胆地找死。
谁以舌头深入耳道一舔,谁的胯下终究难耐地抬头。
情欲是那样的沸腾,地面上抵死缠绵的两条人影,足以使周边的空气都弥漫出灼热的气息。
白衣道人双目紧闭,本在投入地吸吮口中的软骨软肉,可薛洋是如此激烈地挣扎,将他长长的睫毛颠得不住颤动。晓星尘几乎压不住青年,只得粗喘着松口,可他并不停顿,双手果断去扒薛洋裤子。
胡古月本已悄然走到了两人跟前,料定晓星尘即将扒光薛洋。他本盘算,待那黑色的上衣被剥落,从中摸出阴虎符便走,此刻见状,不由吃了一惊。
薛洋已破口大骂道:“晓星尘,你他妈下来!”
毫无前戏的侵犯让人错愕至极,薛洋穴口被抵住时浑身炸起,竟将晓星尘爆甩开来,在地上双腿蹬动,靠摩擦带起裤子,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