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日才到达沂州,如是当日到达沂州,本王绝对饶不了博野望那些人。”
一个多嘴的官员问道:“宸王殿下这是去迎接王妃吧?怎的日子对不上?白白让迎亲队伍遭遇不幸。”
大概这官员开后,才意识到自己不应该打听皇子的私事,于是后边的话越说越小声。
偏偏景王不知死活,尤其是昨夜亲呀目睹了叶雪衣的风采,后来又得知叶雪衣给宸王生下了酷似宸王的两个儿子,他嫉妒得发疯,回府之后折磨死了两个侍妾,这会听到有人说到宸王,他便接着说道:“是啊,弟弟你这迟一天到达沂州,让我大渊国折损五百士兵,也让叶夫人和叶小姐差点丧命,日后若是镇北侯怪罪下来,可有些麻烦呢。”
崔贺听了很不高兴,他不悦道:“宸王为何是第二日到达沂州,景王你不妨亲自问问他。”
景王还真不客气,立即问道:“这是为何啊?可别说你听错日期了,或者说什么睡过头了哦。”
众多百官顿时不悦,这个景王怎的如此愚蠢猖狂?如今他势单力薄、口碑极差、还没有子嗣,怎的不知收敛,竟是要把无耻进行到底?
宸王也不脑,现在他有了王妃有了孩子,巫师皇后也被太皇压制着,菘蓝也被严密监视着,各地军队和一些阴谋的动静,他也大多掌握着,他的铁鹰军能够以一当百,朋友和支持者越来越多,对于曾经风光如今无知的景王,他只当他是一个小丑,对,就是雪儿说的,景王是小丑。
“父皇,真是不好意思,您下了赐婚密旨的事儿,儿臣并未得知,去年六月底,儿臣之所以往北而去,一来是想了解北疆战事,二来也是想自己的手下练练手,这才有幸救下了雪儿跟崔贺将军。”宸王从容不迫解释道。
崔贺大声说道:“皇上,臣的命确实是宸王殿下救的,若不是宸王殿下,臣早就暴尸荒野、尸骨无存了。”
百官大惊,有人忍不住问道:“崔将军,刚刚你说四辆马车朝四个方向而去,那你呢?”
崔贺答道:“我是跟着王妃这辆车,朝东边的乌葱岭逃去,黑夜中我们慌不择路,后面博野望和北漠人又追得紧,最后我们都被他们砍杀,我并不知道后来王妃怎么样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多月以后了,我伤得非常重,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浑身无法动弹、吃不了饭、说不了话,等到宸王妃怀孕四个多月后,我才能吃饭说话,但还是走不了路,之后宸王殿下带着我,道猎人谷酒庄认人,我一见到鼎鼎有名的护国县主,便是镇北侯的女儿叶雪衣,皇上秘密赐婚的宸王妃。”
宸王脸色有些愧疚道:“直到那天,本王才知道,原来本王救下的,正是自己的王妃。”
大家听得一惊一乍,这样的故事比他们看过的所有话本都离奇惊险,景王却不屑道:“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谁能证明你说的是真?为何你先前不知道叶雪衣的身份,却那么快跟她怀里孩子?为何后来崔将军指认人了,你却不告诉大家她的真实身份?还让她继续住在庄子里?还让大家不断地污蔑她嘲讽你?”
是啊,是啊,这是为什么呀?百官也跟着笑声议论起来,这话景王敢问,他们也不敢问,却很想知道为什么。
“这一身伤可以证明吗?”崔贺突然脱下上衣,露出一身恐怖的伤痕。
现长除了宸王外,其余人都瞪大了双眼,连皇上都忍不住站了起来,大家都喃喃自语:“天哪,太恐怖了,能活下来真的不容易。”
就在此时,又听得大殿外传来一句大声的话:“我也能够证明。”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一位身穿黑色交织绫圆领袍、腰间绑着一根石青色蛛纹绅带弱冠男子,正神采英拔地走进来,他有着一头乌黑的头发、一双清澈的星眸,身躯高大、风度翩翩,正是近来跟宸王殿下交好的镇北侯世子叶凯旋。
这是一个身怀绝技低调隐忍的世子爷!百官们暗暗赞叹,然后又纳闷自己为何不曾留意过他,看来明日应该即刻叫媒人前去提亲。
叶凯旋已经走到百官前头,他在崔贺身边跪下,双手高高举着圣旨,朗声说道:“启禀皇上,臣镇北侯世子叶凯旋,奉家父之命,请皇上当堂重新宣读赐婚圣旨。”
“好,好,好,朕这就当堂重新宣读圣旨。”皇上开心得很,他没有想到,叶世杰竟然让儿子把圣旨带回京,可真是神机妙算啊。
当圣旨打开,皇上再次见到自己亲自拟写的赐婚圣旨时,发现上面沾染着乌黑的污渍。看到皇上有些疑惑的神色,叶凯旋立即解释:“这是臣跟韩敬轩回京路上,跟北漠流寇搏杀时,不小心被敌人的血渍浸染了。”
皇上一阵心酸,整理了一下冕旒后,才开始认真地亲自宣读圣旨。
宸王和叶凯旋、崔贺等人悲喜交加,百官们百感交集,只有景王和先前的几个小官员,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大家都很清楚地记得其中的“特将汝许配宸王为宸王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布告中外,咸使闻之”。
然后是满大殿的祝福声:“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