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能理解父亲的担忧,于是他安慰道:“父亲,我瞧雪儿是个明白人,要不然她也不可能凭借自己一人之力,晋封了县主,斗垮了贤妃、薛氏母女和淑妃,还在民间颇有盛名,几家店铺生意也做得风生水起,您不用太过担心。”
世子夫人游芳菲一听这话,便迟疑说道:“父亲,世子爷,妾身今日在外头听闻一些话,只怕是有心人要对咱们雪儿不利啊。”
“是什么话?你尽管说给大家听听。”世子林云逸看着妻子,鼓励说道。
舅母游芳菲还没有开口,叶雪衣便先说起话来:“舅母是不是要说,那些人是不是说,我是被玷污了身子才怀上孩子?”
游氏和外祖父等人愣了一下,他们没想到叶雪衣如此豁达。看清长辈们的疑惑,叶雪衣安慰道:“孩子是宸王殿下的,但是如今时机尚未成熟,此事还需保密,他人生下孩子,爹爹也带着皇上赐婚的圣旨回京,一切便迎刃而解。”
“是是是,对对对,到时一切便迎刃而解,我的云曦,我的云曦就要回来了。”素日低调沉稳的老伯爵,想道即将见到苦命的女儿,仍是激动万分。
舅舅林云逸忽然想到一事,便提醒叶雪衣:“雪儿,舅舅听闻北漠王子和公主要来接回大阏氏,到时候他们恐怕要为难你,你如今身子很重,你和千万要小心啊。”
叶雪衣心中暖意涌动,她笑着对舅舅道:“舅舅,虽然雪儿尚未恢复记忆,可是看到大哥带回来的鞭子,雪儿还是想起来它的用法,偶尔也还练一练的。”
一屋子人顿时很吃惊,都不可思议地看着叶雪衣,然后异口同声说道:“太好了,太好了。”
叶雪衣感动莫名,这大概就是此时无声胜有声吧,她喜欢这种血浓于水的亲情,于是她再次躬身道谢。
叶凯旋看到时间差不多了,便提醒道:“如今北漠和四大家族都蠢蠢欲动,雪儿腹中孩子便是解决难题的关键,事关重要,咱们大家都不能走路风声,还请外祖父舅舅们守口如瓶。”
皇权社会律例有连坐一条,家族和姻亲之间几乎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即便叶凯旋和叶雪衣兄妹不说,长宁伯爵府这几位长辈,也是明白其中利害的。
☆、北漠求娶
巫师皇后未除,考虑到安全因素,皇上、太后、宸王等人一致认为,叶雪衣暂时住在庆安侯府,春节期间也不必进宫拜年了,保证她们母子安全才是第一要务。宫里的决定是明智的,叶凯旋和韩敬轩自然是没话说的,庆安侯、宋氏和韩思雅高兴的同时,有些想不明白,不过看着肚子大得吓人的叶雪衣,他们也就觉得可以免掉一些礼节。
于是这个春节里,宸王除了必要的进宫请安,其余时间便天天到庆安侯府报到,窝在庆安侯府的月季园,陪着叶雪衣养胎,让不明真相的人们觉得,庆安侯府面子真大,能让宸王殿下日日登门拜访,只有少数心知肚明的人,才清楚宸王殿下的目的所在。
宸王都来了,叶凯旋自然不会缺席,不过作为大哥,叶凯旋还是挺识趣地,每次来到,他跟妹妹见过面寒暄一会后,便找韩敬轩切磋武艺去了,而韩思雅则屁颠屁颠地跟在他们后面,美其名曰做观众做评判。
元宵节很快就到,因为叶雪衣不方便外出赏花灯,几个年轻人便在庆安侯府办了个花灯节,叶雪衣由于有现代人的眼界,便提出了不少新鲜点子,庆安侯府的花灯节倒是让这些王孙公子们觉得有趣。
元宵节过后,春节沐休时间便结束,又到了官署各部门恢复点卯的时候,叶雪衣和叶凯旋兄妹俩则忙着乔迁之事,两人乐滋滋地忙着组建新府邸之事,而在皇宫朝堂之上,却是有一场风波正在针对叶雪衣。
当百官们进入麟德殿,身上的寒气还尚未完全祛除,兵部右侍郎公孙飞尘便第一个站出来:“启奏皇上,臣接到北漠皇子巴图来信,说是一个月后即将到达京城,按照协议,届时他除了迎回大阏氏,另外,巴图还想跟我大渊国联姻。”
“你说什么?”皇上惊得手中的茶杯都掉了,他大张着嘴巴,不可思议地看着公孙飞尘。
皇上的反常表现,大家也是感同身受,毕竟北漠年年入侵大渊国,是个凶残暴虐的族群。
看到皇上气恼的样子,公孙飞尘大着胆子提议道:“皇上,据史料记载,为了促进两国和平,有些国家是通过送公主和亲,化干戈为玉帛的,北漠如今也已自动休战,若是咱们也仿效史料,与那北漠和亲,一来可以表示我国的诚意,二来可以巩固两国的友好关系。”
礼部员外郎郑文敏接着说道:“公主是天下身份最尊贵的女儿,前去和亲是一种殊荣,其他人家的女儿想去还没有资格去呢。”
郑文敏说完,麟德殿内便想起嗡嗡的议论声,大渊国还从未有公主出国和亲之事,便是皇上听了,他也是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听听大臣们的看法。
皇上不清楚,宸王却是知道和亲是怎么回事的,一来他读过史料,知道别国有公主和气之事;二来叶雪衣跟他说过公主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