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收鱼法,那就是很简单的事情了,既不是以往的筑坝拦水,也不是以往的撒网捕鱼,而是拖着渔网,慢慢地把鱼拖到岸边,既省力又省心,还好玩。
只见每一艘小船上,都有两人在奋力划船,另外有两人在使劲拉网,随着小船慢慢靠近,拉网人手上的网也越收越紧,最后,当大网被落到靠近岸边的时候,网内的鱼便因为缺氧,活蹦乱跳地跳出水面,溅起一片片浪花,那水面就像沸腾了一样。
“好多鱼啊,我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鱼。”
“这方法真是方便,一下子便能捕捞这么多的鱼”
岸上看热闹的人七嘴八舌,而拉网收鱼的人则是兴奋不已,他们一边紧张劳作,一边喊着粗野跑调的号子、说着粗俗痛快的实话:“好玩,真他娘的好玩。”
是的,是真的好玩,这一天参与收获的人们,每个人都是开心得合不拢嘴,好像他们干的不是活儿,而是在玩、在体验一种乐趣。
“我也要摸鱼。”叶雪衣忍不住了,撩起袖子就走过去,全然忘记了在这古代,女子露着胳膊是一种不洁的行为。
“我也去,我也去。”韩思雅看见叶雪衣动了,也跟着玩性大起,跟在叶雪衣后边走过去。
“小姐,衣袖。小姐,衣袖。”几个丫鬟也是被拉网收鱼的趣事吸引住了,等到发现自家小姐撸起袖子走过去,急得在后边大声提醒。
“大家快看,是蒙面佳人来了,她会不会就是护国县主?”不知是谁大喊一声,众人便齐齐看向一脸淘气的叶雪衣。
人群中的宸王忍不住就想冲出来,这个叶雪衣,她到底记不记得,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
☆、皇上巡庄
天湖峰境挂牌的次日早朝,御史李敬源瘸着腿,郑重其事地启奏:“皇上,臣有事启奏。”
皇帝北看着一拐一瘸的李敬源,心头微微一颤,淡淡说道:“李爱卿请说。”
“如今今日冬季后,北漠再度袭扰我北疆,战事再次变得胶着,庆安侯却大兴土木,在各处庄子都修剪了许多木头房子,为了让室内温暖如春,庆安侯府是大片砍伐树木,大量编织草被,把木屋子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臣观今日之庆安侯府,是把皇上的倡议置若罔闻,实属倒行逆施之举,理应受罚。”李敬源义正辞严,满嘴讨伐。
“皇上,御史之话,臣不敢苟同。”李敬源话音落下,兵部尚书王文瀚紧接着说道。
皇帝看了看李敬源,又看了看王文瀚,他着实被这消息吓了一跳,他也很想知道是什么回事:“王爱卿,看来你了解?”
“启禀皇上,臣有所耳闻,却不是如李御史说的那样,我想李御史定时没有了解事情真相。”王文瀚先否了李御史的论调。
皇帝有些着急,便催王文瀚:“王爱卿,这事听起来似乎有些新鲜,你就把你知道的详细说说。”
“是,皇上。”王文瀚应道,心里稍稍安稳了一些,便继续说下去:“臣听闻,护国县主修建的是养殖大棚,目的是给战场上的将士们提供足够的粮食,这些臣等已经多次跟你提起过了。”
“哦?那个养殖大棚,你们可有人亲眼见过?是个什么样子?它又是怎样在冬季里也能种养东西、给战场上的将士们提供粮食的?”王文瀚的话让皇帝很感兴趣。
作为皇帝,皇上是知道当家太难太难了,宫里日常用度都减半了,如果在这样的冬季里,也能有方法生产蔬菜、生产肉类,那是相当功德无量的事情。
皇帝的话让李御史感觉不妙,他有些后悔自己操之过急了,应该多去了解真相再弹劾才好,如今倒是让王文瀚得了先机,日后王文瀚和庆安侯的关系恐怕更深厚了。
王文瀚知道皇帝已经愿意相信他的话,便仔细解释起来:“首先,蔬菜、牲畜的生长需要温暖的天气,庆安侯府的人建造这些大木屋子,并且围个里三层外三层,就是为了让室内保持足够温暖,让蔬菜能够正常生长,让牲畜不被冻死;其次,同时在几处庄子建造养殖大棚,是为了提高产量,为战场提供足够的粮食。”
护国县主叶雪衣这样的异想天开、奇思妙想着实令人震惊,这样的胸襟这样的务实着实令人敬佩,如果王文瀚所说是真,如果庆安侯所做能够实现,不光战争粮草容易解决,就是他们自身的份额压力也能减轻,一时间众大臣议论纷纷。
皇帝的眼睛早已瞪得大大的,他有一种打瞌睡有人送上枕头的感觉,他下意识地去希望此事是真、此时能成,他甚至很想亲自去到庄子里,看看叶雪衣的大棚里,种出来的粮食是什么样的。
“启禀皇上,臣对此事也有所耳闻,臣还听说,此事是宸王殿下亲自吩咐的。” 嗡嗡声中,突然又响起一人说话之声,像是平地惊雷一般。
众人寻声看去,原来是站在大殿门口的一名侍卫。这名侍卫看家众人视线转向他,便惶恐地想皇帝请罪:“请皇上恕罪,属下也是觉得这事太匪夷所思,这才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