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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门开了,熟悉的声音在唤他。尹凡很快就会上楼来,解救铐在床头,被异物玩弄到丑态百出的自己……
格雷忽然用尽全力钻进堆在一边的被子里,扭动踢蹬,把自己严严实实藏起来。
这显然是毫无意义的,但就像之前把自己搞到这般境地时一样,冲动面前,格雷就是控制不住犯蠢。
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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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凡回到家,临要进门还在看那瞬间被詹米填满,又一夜清空的日历,琢磨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事。他没有问,格雷也没有说——这似乎是他们现在的惯例了。
“格雷?”尹凡呼唤着,对方没有像前几次那样等在门口迎接。他放下箱子,查看客厅里——那家伙也没有趴在桌子上打瞌睡。
这次是要干嘛……尹凡微微兴奋起来,打算陪他玩这个寻宝游戏。楼上似乎有什么奇怪的动静,隔一会儿就会微弱地咣当咣当响。
“格雷——”他觅着声音进了主卧。床上隆起一个鼓包,正在微微颤抖。
“……尹凡,帮,帮我捡,捡一下钥匙……”格雷细小的声音从被子下传来。
“什么钥匙?”尹凡忽然听到了之前的响动——那是金属锁链和木质床栏撞击的声音。
“地上,掉在地上了……不要!”
尹凡一把掀开被子。格雷小脸通红,泪盈盈扭过头去,拼命拉扯着被铐在床头的双手。
“真是惊喜啊~”尹凡实在憋不住笑,低头亲吻羞愤交加的恋人,“怎么这么调皮?”
格雷的衬衫下摆被顶得凸起一块,光裸的双腿紧紧夹着,扭来扭去不肯让尹凡碰,但还是被捉住膝盖强硬打开。
“怎么回事啊?”尹凡戳戳他屁股里那根熟悉的棒子,“这么待着多久了?”
“没多久……”格雷满脸后悔不迭,“你快回来了嘛,我就想着先准备下……”
“准备就准备咯,怎么还把自己拴这儿了?”尹凡已经看到躺在墙角的钥匙,但一点都没把它捡回来的意思,“而且这手铐哪儿来的?”
“……”格雷嘟着嘴扭捏了一阵,被尹凡搅动按摩棒折腾得呜咽不已,“是……丁恩……要玩角色扮演……”
按摩棒被猛插到最深处,又突然整个拔出。格雷的双膝被压到头两侧,什么巨大的东西极其粗暴地直接贯穿了他的身体。
“你们演什么了?”尹凡咬他的脚踝,被身下黏腻的哭喊求饶勾得难以自制,“警察和小偷么?”
“唔,唔……”格雷哼哼唧唧,衬衫滑下去堆在胸前,“他……抓到我偷东西,说,如果我乖乖听话,就不告发我……”
尹凡气笑了,把格雷翻个身,撞得他不得不抓紧栏杆稳住身体:“让你乖乖听话干嘛?”
“……伺候……他……”格雷脸埋在枕头里瓮声瓮气的,“和……他的朋友们……”
虽然明知道这家伙又在瞎编乱造,尹凡还是气血下涌,差点当场泄了。他把格雷后颈吮咬得一片青紫,翻来覆去侵占,直到对方似乎真的累了,哼唧的声音都弱了下去。
“……然后呢?”尹凡还不依不饶地追问。
“然后……”格雷努力把脑袋凑过去,“然后,他们都射在我脸上了……”
尹凡三周的存量倾泻而出,格雷闭紧眼睛,满脸热乎乎粘哒哒。等到终于结束,他努力眨眨睫毛,冲男友微微地笑了。
“——欢迎回家。”
***
“啊,从出差第一天就盼着这个了。”尹凡用力亲吻他,终于拿了钥匙把手铐解开,“你还真是每次都搞点新花样呢。”
格雷嘻嘻笑着,活动被勒红的手腕:“可惜你看到信用卡明细就提前知道了。”
“没关系,我会努力忘掉的。”尹凡把他抱去浴室,仔细冲去满脸的秽物,“不过你下次还是买皮制或者毛茸茸的手铐吧,磕破皮就不好了。”
格雷笑笑,背过身去偷偷清洗自己的小兄弟。也许尹凡自己都没意识,但格雷还是注意到了——打开双腿时,对方是怎样拉下衬衫遮掩他胯间,当上衣彻底掀到胸前,又是怎么把他及时翻了个身。
——“毕竟是个直男”,丁恩说的其实也没错。如果不太麻烦的话,格雷还是尽量配合尹凡,遮掩可能让他不适的东西了。
“你待会儿要去见伯爵?”尹凡没注意到格雷的小心思,关掉水,用浴巾把他裹起来擦拭,“那个日历上什么都没写啊。”
“不,叔叔这周不来。”格雷低着头,扭身去找衣服穿,“詹米不在,所以……”
“嗯,这样比较好。”尹凡显然以为是格雷听从了他之前不要和养父独处的建议,“伯爵没说什么?”
“是叔叔主动说不来的。”格雷避开视线,揉了揉鼻子,“明明前几次都没什么问题,是不是太小心了……”
“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自己能控制的。”尹凡搓干他的头发,“尤其是感情方面。”
格雷僵在当场。他终于想起,自己之前是怎么玩成那副丢人模样的了。
***
他梦见了暴风雨过后的大海。阳光冲破密布的乌云洒在刚才还咆哮如雷的波涛间。汹涌澎湃的力量稍事歇息,浪花间流光溢彩——那就是男人眼睛的颜色。格雷溺毙在其间,甘之如饴。
男人向他走来。格雷仿佛可以听到对方的心跳,怦咚怦咚,恰到好处的频率,与自己共振起来,怦咚怦咚,震得他浑身都在颤抖。
男人向他走来,站住,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