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路来的,这一次绝对不会再有所谓的主人来索要了。”
王永德见儿子发誓了,应该是属于他和朋友间的秘密,便不再追问了,而是问:“这石头……多少银子?”
王瑞伸出了五个指头:“五十两。”
王永德露出了难以寻味的表情:“你没必要骗你爹吧……如实说吧,多少钱?”
“真的五十两。”
“不可能!你不要骗我了。”
“好好好,告诉您实话吧,五百两!”
“我就说嘛,差不多得这个数!”王永德压低声音道:“你娘要是问起来就说一百五十两,记住了。”
王瑞无语,真是没话讲了。
——
天气渐凉,天桥下面向阳面的墙根下,躺了几个晒太阳的乞丐,不时抓挠一下虱子。
在这几个乞丐旁边,歪坐着一个穿道袍的人,他被抱团的乞丐排斥,只能找个阳光不那么充足的地方待着。
大概是因为穿着的原因,路人偶尔会给乞丐施舍,轮到他了连个铜板都没有,倒是有人骂他:“出家人怎么也能沦落到这个地步!”
霄阳子听了,只嘻嘻一笑。
“管家,咱们今晚在这镇上住一宿,明天早起出发,天黑就能到家了。”
“是啊,马上要到家了,可怎么办啊,万一少爷还没回来,老爷怪罪咱们怎么办?”
一队车马路过霄阳子跟前,马车两侧的仆人愁眉苦脸的聊着天。
“能怎么办?跟老爷如实说,就说何云一将咱们少爷变小揣走了呗!这是铁打的事实!老爷知道何云一的手段,一定会信的。”坐在马车内的牛子良撩开车帘对下面的仆人说道。
何云一?霄阳子不禁一愣,坐直了身子,聆听他们的谈话。
只要他想,他可以听到任何地方的凡人对话。
“少爷愿意跟着何云一,咱们也没办法啊,做下人的可真难。不过咱们老爷不仅是阳信县第一富贵人还是第一心善之人,应该不会责罚咱们吧。”
“文顺,我们能逃过,你却不行,别忘了,你可是少爷的贴身小厮,你没看住少爷,就是你的错!”
“话虽这么说,可是少爷整日与何云一在一起,几乎形影不离,早就没我什么事儿了,我哪儿看得住啊。”
霄阳子腾地站了起来,先是嘴角勾起,继而呵呵笑出了声来,原来他们感情这般好啊,难怪那天晚上碰面的时候,何云一要挡在王瑞面前。
这种行为他太熟悉了,为了保护她,他从来都是毫不犹豫的站在她和危险之间的。
对嘛,他当时就觉得奇怪,何云一什么时候有慈悲心了,竟然会替人挡灾。
还将王瑞变小了揣在袖中,这就更有趣了,道士的袖子是那么好钻的么?袖中有乾坤,非至亲至爱之人,不许随便染指。
呵呵,所以何云一在他面前拿什么架子?赠他四个字?
还是他自己留着吧!
他眼睛一转,有了主意,哈哈一笑,大步走开,几步之后,便从川流不止的人群中消失了。
——
王瑞最近一直在用功,至于理由,他也说不上来。
可能是聂学泰送给他那本优秀的程文的关系吧,好的辅导书,使人奋进,催人进步。
看着看着,还真看进去了,先将乡试的那篇程文背了下来。
这天晚上,他睡不着,在灯下温习背过的程文。
期间丫鬟来送过一次夜宵,是一碗银耳莲子羹,王瑞吃了一口便放在了一旁。
夜晚寂静,本该无声,但他突然听到了喝粥的抽气声,转头一看,差点吓死。
就见邋遢至极的霄阳子正在喝他那碗剩下的莲子羹。
他蓬头垢面仰头将羹喝了个底朝天。
王瑞也不废话,深夜来此,必然来者不善,先跑了再说,可才迈开一步就被对方揪住了后衣领,将他拖住了。
“救命——救命——”王瑞大喊大叫,挣扎着:“快来人——”
霄阳子嘿嘿一笑:“你叫吧,外面听不到你的喊声的。”
王瑞喊了几嗓子果然不见人来,他绝望的问:“你、你要干什么?你要银子吗?我可以给你!”不是知道自己看过他的过去,来灭口的吧。
“你马上就知道了。”霄阳子拿开揪住他后衣领的手,在衣袖内摸索着。
王瑞发现虽然霄阳子拿开了手,但自己还是动不了,只能僵硬的保持着被揪住的姿势。
这时,他余光看到霄阳子从袖中取出一张白色的兽皮来,他本能的觉得不好:“你别乱来啊。”
劝说是无力的,对方可是疯子。
霄阳子将这白色的兽皮展开,往王瑞身上一披,口中念念有词,接着欢喜的大喝一声:“变!”
王瑞就见兽皮迅速的贴合在自己的皮肤上,与自己的皮肉紧紧的长在了一起,转眼间,他便不能自控的弯下腰,将手放在地上。
而接触到地面的双手手掌,眨眼间成了两只蹄子。
王瑞惊恐的跺了跺,那蹄子便和地面发出了咔哒咔哒的声响。
没错,是他的蹄子发出的。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将蹄子抬起来放到眼前仔细看,见蹄子分成了两瓣,毫无疑问,他成了某种偶蹄目动物。
“来,小羊,咱们走吧。”霄阳子拿出一根绳子套在了王瑞脖子上,牵着他往外走。
他成了羊?王瑞拗着不走,奈何他根本无法与霄阳子抗衡,硬被他拽着出了门。
王家这个时候落了锁,但偶尔也有